赵旗胜办公室中,几名铜牌佥事纷纷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只有楚辞翻开卷宗,出神的看着一副画像。
正是钱府主人,钱广源生前的画像。
楚辞看着钱广源的画像,总觉得很熟悉,感觉在哪里见过。
“楚辞?”
赵旗胜看向沉默不语的楚辞,出声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啊?!”
楚辞被赵旗胜惊醒,说道,“问我?”
赵旗胜点了点头,说道,“你觉得钱府案是妖魔所为,还是诡异作乱?”
楚辞微微摇头,出声说道,“不知道。”
好直接!
房间中的其他铜牌佥事全都看向楚辞,脸上露出异样之色。
“呵呵!”
靳长江冷笑了一声。
郑树山更是悄悄拉了拉楚辞的衣袖。
赵旗胜眉梢一挑,眼中露出一抹无奈之色。
楚辞耸了耸肩,出声说道,“以卷宗上的线索来看,确实不知道钱府案的凶手是谁。”
“不过···”
楚辞指着钱广源的画像,说道,“我好像从哪见过他,就在最近!”
“哦?!”赵旗胜眼睛一亮,赶忙追问道,“在哪?”
笃!笃!
楚辞轻敲座椅扶手,“让我想想···”
实在是钱广源的画像过于简陋,只是用毛笔勾勒了大致的脸型轮廓。
哪怕是用工笔技法画出来的画像,也不至于让楚辞一时间想不起来。
“最近···”
“在哪见过呢?”
楚辞微闭双目,在大脑中回想了起来。
“西街,茶馆,戏彩师···”
啪!
楚辞一拍手掌,终于响起在哪见过钱广源!
“我想起来了!”
楚辞出声说道,“昨天晌午,西街有一名戏彩师表演戏法,我就在那看到了钱广源!”
楚辞话音一落,靳长江皱眉说道,“就算你见过钱广源,也与本案无关吧?”
“有关!”郑树山出声反驳靳长江道,“那个戏彩师有问题!”
郑树山看向赵旗胜,拱手说道,“大人,昨天那根铁棒就是楚辞斩杀了戏彩师召唤出的猴妖得到的!”
赵旗胜闻言坐直了身躯,看向楚辞沉声问道,“果真如此?”
楚辞点了点头,说道,“我曾见那戏彩师表演了一个戏法。”
“将一条活鱼装入空盘中盖住,随后手中发出一团绿色火焰,待火焰散去,活鱼便顷刻间变成了一盘红烧鱼!”
楚辞说完,靳长江顿时就笑了起来,“呵呵···”
“一个戏彩师表演的障眼法而已!”
“楚辞,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楚辞看向靳长江,眼睛微眯。
心中暗道这货是不是对自己有意见?怎么总是抬杠!
“靳佥事,你的意思是说我小题大做喽?”
靳长江耸了耸肩,呵呵笑道,“我可没这么说!”
“不过区区一名戏彩师,难道还是钱府案的真凶不成?”
砰!
赵旗胜抬手拍在案桌上,看向靳长江冷声喝道,“靳长江,注意你的态度!”
“这本应该是你办理的案子,你自己办不了,求同僚帮你处理,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靳长江闻言脸色一变,赶忙站起身拱手说道,“大人我错了!”
“哼!”赵旗胜冷哼了一声,“这句话你跟楚辞说吧!”
靳长江一怔,暗自咬了咬牙,转头看向楚辞,低声说道,“楚兄弟,抱歉!”
“之前是我说错话了,我给你赔罪。”
楚辞摆了摆手,轻声说道,“算了吧,我可不敢让你赔罪!”
不再理会脸色阴沉的靳长江,楚辞看向赵旗胜说道,“昨天戏彩师表演完后,那钱广源出钱买下了那条红烧鲤鱼。”
“同知大人,钱府中人死因奇特诡异,不排除是戏彩师暗中所为!”
赵旗胜闻言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如此说来,戏彩师有很大的嫌疑!”
沉默了片刻,赵旗胜接着说道,“楚辞,既然你与那戏彩师打过交道,那这件案子就交给你办理吧。”
“同知大人!”
没等楚辞回答,靳长江就起身说道,“这件案子是我麾下小组成员发现的,理应交给我处理啊?”
指向楚辞,靳长江语气不甘心的喊道,“现在交给他处理算什么?!”
砰!
赵旗胜抬手一拍案桌,怒声喝道,“靳长江!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
“属下不敢!”
靳长江赶忙拱手,“可是···”
赵旗胜抬手打断了靳长江,“没有可是!”
“案子就交给楚辞处理,你从旁辅助!”
靳长江张了张嘴,只能不敢的点了点头,“是,属下遵命!”
赵旗胜看向楚辞,语气放缓说道,“楚辞,钱府案就交给你了。”
“此案涉及一府三十五口的性命,希望你能早日破案!”
楚辞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同知大人,我尽力。”
赵旗胜挥了挥手,看向众人说道,“行了,你们去忙吧!”
楚辞几人离开了赵旗胜的办公室。
靳长江站在门外,正等着楚辞。
“楚佥事!”
靳长江看向楚辞,消瘦的脸上扯出一丝微笑,“恭喜啊!”
楚辞眉梢一挑,语气平淡的说道,“何喜之有?”
“呵呵···”
靳长江冷笑了一声,“钱府案牵扯妖魔诡异作案,影响甚大。”
“只要破了钱府案,履历上就会留下很漂亮的一笔,难道不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