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傍晚,当木兮颜见到临亦珩亲自提着食盒出现在静思苑时,只觉太阳肯定是打东边落山的!
甚至怀疑此人是不是趁机来毒杀自己!
直到临亦珩愤愤地自每一盘中吃了一口菜,木兮颜才算放心。
听其述了缘由,才只此乃静贵妃的安排,说是自己被禁足在静思苑,吃不好喝不好,临亦珩作为夫君,自该给予关心。
木兮颜知晓临亦珩根本不是这么听话的人,一问才知,他不过是借花献佛。
说什么“两人无论对内如何不合,对外这夫妻之名得做得天衣无缝,之前二皇子打你的脸,便是打我临亦珩的脸,自己本该出面,却做了袖手旁观,实属不该”。
还说什么“如今两人是系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木兮颜猜想,此人脑袋不是被门夹了,就是被驴踢了,否则不会想得这般通透。
不过并未多言,他既然带着面子来了,她也就带着面子领了,这样谁的面子都好过。
况且大过年的被禁足,受了冤枉气不说,连一顿好吃的都难有,眼下既然有人送来,她也就可以饱餐一顿了。
临亦珩是受了母妃的死命令,说必须好好陪这个女人吃顿饭,他无从拒绝,便不得不为。
殊不知,这顿佳肴不过是莫静特意铺给他们的一夜温柔乡。
他俩人不知实情,随着每一口饭菜下肚,那加在饭菜中的春|药也顺之而入……
*
木兮颜吃得较慢,刚过半,突然觉得周身渐渐燥热起来。
先时以为是吃饭暖身的原因,后来愈发觉得不对劲儿,体内就像有一团越烧越旺的火,撩拨着她身体的各处敏感,甚至让她不自觉地开始拉扯自己的衣服以降温。
特别是那一阵猛过一阵的感觉,直到见了同样脸红身撩的临亦珩,她才惊骇那是情|欲!
这顿饭……被人下了春|药!
知了实情的木兮颜大惊失色!
可她此时身体愈发难受,浑身似欲炸裂一般,让她恨不得能立马跳入冰潭!
更可怕的是……同样情|欲盛烈的临亦珩似乎比她更严重!
严重到眸中欲|火窜烧,正一步步地逼来……
木兮颜拼力逃开,也努力让自己和临亦珩清醒、镇定,“你别……别过来,咱们都中了……中了春|药……”
临亦珩毕竟是个正常男人,怎会不知这些,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啊!
“我……难受……”
特别是看到女人的身体,他虽努力控制,也终究是抵抗不过药性下那一阵阵摄人的清香……
在情|欲冲击下,他渐渐失了心性,只想有具女人身体来解他体内熊熊燃烧的欲|火!
于是,一个熊扑,猛朝木兮颜扑去……
木兮颜是一把把揪掐着大腿让自己保持清醒的,临亦珩第一次扑来时,凭着保护自己的毅力,她勉强还能躲开。
可这药性太烈,渐渐地,她身体愈发疲乏难耐,更可怕的是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性……
“不……不要……”
一对中了春|药的男女,哪怕毅力再强,也根本敌不过药性。
所以终究还是缠到了一起。
木兮颜凭借最后一丝毅力,也只能软弱无力地抗争正压在自己身上扒衣乱吻又磨擦的临亦珩。
“不要……”
她渐渐绝望了,不仅因为挣脱不了临亦珩的侵犯,更因为自己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沉沦到这种“侵犯”之中,甚至开始迎合……
“呃……”
连羞耻的呻|吟都控制不住了。
泪,蓦地滑出眼眶,是彻底的绝望!
只是绝望之下,她似乎看到了……不是希望,而是更大的绝望!
“啊!”
只闻得一声痛呼,正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临亦珩突然动也不动,转眼便被一只脚踢翻滚到一旁。
紧接而来的,是一个冷如坚冰的怀抱……
木兮颜眼神迷糊,看不清来人的脸,但这个温度她记得,“救……救我……”
她情|欲不减地呢喃,甚至开始无意识地蹭上这个身体,因为这冰冷正好可以消减她体内似欲炸裂的燥热。
可苦了的,却是临君北。
这个女人的身体本就颇对他身体的胃口,如今带着灼人的温度细细研磨,似乎将她体内因药而起的情|欲也渡入了自己体内!
“女人,再不安分,信不信本王拿你灭火!”
搂着已经开始在怀中作乱的女人,临君北斥道,不过全是对牛弹琴。
这苑外有莫静的人守着,再看怀中女人,身上的药性没两个时辰根本散不掉!
想间,出手在被自己击晕的临亦珩身上点了几点,然后抱起木兮颜,准备从先时进来的偏门出去。
小时他经常被母妃罚在静思苑禁足,所以有自己的秘密通道。
虽只几步路,他却走得异常艰难,只因怀中女人愈发不安分,先是拉扯自己的衣裳,再是柔若无骨的双臂搂上自己,身子紧贴上自己,磨蹭,最后甚至灼热的唇一口一口啃吻上自己的脖颈!
这哪一个动作,他都是凭超强毅力忍耐压制,最终好不容易才避开苑内眼线,抱着女人安全离开……
*
“放开我……放开……不要……啊~!”
素雅碧蓝的床榻上,女人双眸紧闭,却手足并用地挣扎着,呓语不断。
最终一声惊呼,双眸忽地瞪大,同时还在手脚乱舞,似入了魔怔。
好一阵后才清醒过来,掀被子看了自己,却突然“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临亦珩,你他娘的混蛋!混蛋!”
木兮颜只记得自己中了春|药后被临亦珩“糟蹋”,之后再无记忆,此时只着了单薄内衣躺在床上,结果可想而知!
心里委屈猛烈爆发,甚至起了怨恨。
她不爱临亦珩,甚至可以说讨厌,怎么可以让自己的清白贞洁就这般被人利用着白白糟蹋……
越想,心里越难受,最终不顾所以地痛哭起来。
“该哭的好像是本王吧?”
哭得正起劲时,有声音近来,细听……不对劲!
木兮颜猛地扭头往声音来源望去,临君北?!
怎么又是他!
不过这也让木兮颜意识到一件更恐怖的事,自己……是被临君北糟蹋了?!
还是……这两个男人……
她不敢想,混沌的脑袋只带着悲烈哭腔吼出一个字:“滚!”
只是这似乎对临君北根本不顶用,不但未退开,反而步步逼近床榻,最终一屁股坐在上面。
木兮颜被吓得浑身颤抖,一咕噜翻起,紧抓被子捂着自己往边远避去。
泪流不止,抽咽也不止,惊恐害怕更是不止。
她虽生而带血眸诡异,可也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也希望有唯美独一的爱情,能将自己完完整整地交付给刻骨相爱的他……
可是如今……
一切都全毁了!
见她真是痛楚又惧怕到颤栗不止,临君北有些惊了,不敢再逗她,只突然翻身上床,连被带人一把搂过拥入怀里。
木兮颜就像掉入了一个恐怖的无底洞,心底是惧怕的,以至于拼力挣扎不消停!
“乖,什么都没发生,什么事都没有,你还是好好的。”
临君北一手紧搂着她,另一手轻抚她脑袋,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对此事竟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昨夜若自己晚到一步……
他不敢想象那后果!
且看到她被临亦珩欺凌那一幕,他恨不得当场了结了那个窝囊废!
还有谋划此事的恶毒女人,莫静!
这笔账,他记着,必报!
木兮颜陷在悲痛之中,根本没听清临君北的话,只是本能地挣扎,哭泣……
临君北也颇具耐心,一遍一遍地安慰,好一阵后才算安抚住了怀中女人。
痛哭过后,木兮颜止不住抽咽,临君北的话,她似乎听清了,可是……
见她堆满泪水的眸中还是惊恐不信,临君北双手捧着她的脸,浩瀚如星的眸子紧看进那双被泪水冲洗的清灵眸中,耐心解释:“这里不是静思苑,也没有临亦珩,你只是在这张床上睡了一觉,我一直守着你,没有任何事情,相信我。”
木兮颜连扯了好几个哭嗝,一如之前,每每看进临君北的眸子,她都觉得仿若陷入了引力漩涡,足让人沉沦。
还有他笃定又柔情的话,竟那般引人心悸……
久了,才反应过来,此时两人相隔如此之近,近到能清晰感受彼此的呼吸。
木兮颜紧忙推开,亦本能地往后移去,然……
“小心!”
“啊!”
由于之前一直在躲近来的临君北,木兮颜几乎缩在了床角边缘,此时再往后移,直接掉下了床!
一声惊叫!
临君北也提醒,却还是晚了一步,好在他反应敏捷,长臂一把揽过坠床的女人,虽仍坠了地,但他垫底,女人压在他身上,无碍。
从床上到床下,本欲拉开距离,却没想反倒更近……
木兮颜心思全乱了,忙慌乱着欲爬起来。
然……
扣在背上的臂膀紧紧箍着,让她动弹不得!
更尴尬的是,此时两人之间没了棉被相隔,自己穿的又是极薄的寝衣,两具身体完全就是亲密相接。
“放开……放开我……”
木兮颜脸又不争气地红了,言语也结巴,再挣扎。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自己如今是六皇妃,他是四皇子,不该有任何肢体接触!
一旦被人发觉,必会让两人陷入世人口诛笔伐的指责唾骂之中,就好似耻辱柱,会钉在上面一辈子!
可是临君北不听,更不为所动,只搂着她,看着她,道:“可还记得在典藏阁密阁答应本王的事?”
木兮颜皱眉,之前不是问过了吗?
“放心吧,我……真的不会把你身体极冷的异样说出去的。”
大气不敢出,动也不敢动,只能僵着身子抬着头,双臂尽量撑起,与他身体拉开些距离。
可话刚落,又被男人扣在背部的手臂一加力,好不容易出现裂缝的两具身体再度无缝贴合。
“临君北你!”
木兮颜又气又恼又无奈。
不是说这个男人禁止万物近身吗?怎么跟块膏药似的,如此这般揪着自己不放!
“本王怎么记得,好像是……嫁给本王。”
临君北故意对着女人近在寸余的唇,气息直言。
一想到几个时辰前女人在自己身上不住地点火撩拨,他险些把持不住,不敢给她用冷水控制,就只能用自己本就冰冷的身体给她降温。
结果她倒好,全无意识地一通乱撩,亲吻抚摸,几乎把他的豆腐吃了个遍!
害得自己忍到崩溃,不得不去泡冰水澡降火!
嗯~这笔账,得记着,日后是要从她身上讨要回来的。
“没有?”见女人眸露否定,临君北变了语调,唇角勾了勾,露出魅惑人心的笑,一手抚上其后脑勺,然后,突然抬头逼近一寸!
两张唇之间,几乎只隔着一张薄纸般厚度的距离!
木兮颜吓得欲抬头避开,却被临君北的手扣住脑袋,动弹不得!
“有没有?”
他再问。
木兮颜紧瘪着嘴,不敢说话,因为一动唇,就会与那张摄人摄心的唇相触了……
“不说?”
临君北逼问。
散着浅浅安息香的气息如一根根轻羽,刮得木兮颜周身都开始酥痒。
特别是……她似乎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反应……
临君北还在扬头逼近,木兮颜怕了,谷底反弹,两手胡乱地糊上他脸,死死捂着他的唇,“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他的调情游戏,她真的玩儿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