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颜坐在他对面,垂着眸道:“谢陛下夸奖。”
“内子平日也不喜做膳,只是臣生辰之时才会奉上。”萧元昇道
两人又聊了一些朝政之事,萧元昇扶着酒壶给谢忱倒酒,一杯杯酒下肚,萧元昇渐有醉意,神情飘忽,脸上渐渐浮起了红晕。
酒过三巡,萧元昇醉得趴在桌上,叽里咕噜地说着话。
谢忱瞧着他不中用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嘲意。
崔颜听到这边没了声响,便走过来,正好对上谢忱的眼眸,他喝了酒,如今眼中仿佛有猛兽般要将她吞噬。
她心里一惊,慌不择路地想要逃跑。
谢忱迈开长腿,一把就将她拉了回来。
“夫人要去哪儿?”他周身都是桂花酒的香味,崔颜闻着便有了几分醉意。
崔颜垂下眼:“我、我去给元郞打水。”
谢忱走近,贴着她的脊背,附在她耳边低语:“这些事交给下人做便好。”
“陛下”崔颜滚了滚喉咙,压低了声音,“这是在萧府,元郞还在还请陛下不要逾矩。”
谢忱抬手勾起她的秀发,缠绕在他的手心,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从手心传到他身上的每个地方。
“夫人真是贤妻典范,竟亲自为萧卿洗手作羹汤。”谢忱轻啧了一声:“朕很是羡慕呢。”
崔颜看向不远处的萧元昇,他虽醉了酒,但难保不会突然醒来。
谢忱见她脸色发白,便知她定是害怕萧元昇忽然醒来,出声安慰道:“放心,夫人酿的这酒后劲不小,萧卿喝了这么多,一时半会应该醒不来。”
崔颜抬眸看他:“陛下是故意灌醉元郞的?”
谢忱勾唇:“如何是故意灌醉?是萧卿开心,自己要喝的,和朕可没有关系。”
崔颜冷哼一声:“陛下的话如同皇令,您要是让他喝,元郞敢不喝么?”
谢忱好以整暇道:“唔说得也有道理,那若是朕现在就要你呢?”
他伸手勾起崔颜的下巴:“朕若是在你心爱的元郞面前与你苟且,你敢不从?”
崔颜心中有气,她咬了咬牙,“若是陛下真如此,那臣妇明日便去跳江。”
谢忱轻笑一声:“夫人真爱说笑,朕如何舍得夫人去跳江。”
说完,他的手紧紧环抱着崔颜的腰肢,将她带到屏风后,那里摆着一张贵妃榻,是她平日里看书的地方。
他瞧着崔颜的模样,心中情动,将她搂抱着坐在他的腿上。
“想起来,夫人的衣衫还在朕那里呢。”谢忱轻道。
崔颜皱眉,哪里有什么衣衫?
谢忱见她这副模样就知她定是已经忘记了,开口提醒她:“那日在密室,夫人为朕宽衣解带”
崔颜立马瞪向他,心中是在恼怒,但又害怕出声吵醒了萧元昇,她将声音压得极低:“陛下!我那是为了救你。”
他怎么这么不讲道理,竟说是她宽衣解带?
谢忱的手落在她衣带上轻轻一扯,衣带散落到地上,她的外衫没了禁锢,便慌乱地散开,崔颜里面穿着一件轻纱裙,香肩若隐若现。
谢忱瞧见她双颊绯红的样子,忍不住亲啄了下她的嘴唇。
他垂头瞥了眼这贵妃榻,还有一旁半开着的轩窗,又问道:“夫人与萧卿可在此处行事过?”
崔颜瞪大眼睛:“元郞是君子,怎会如此荒唐?”
这里人来人往,若是被看到了如何是好?
“夫人是说朕才是小人么?”谢忱沉沉笑道:“食色性也,夫人没做过,又怎知自己不喜欢?”
在她心中,元郞还是位谦谦君子呢。
只怕他还不知道萧元昇暗地里那些荒唐事。
如此也好,若是有一日让她亲眼瞧见了,再好好让她明白她深爱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货色。
谢忱低下头,深深吻在她唇上,仿佛要吮吸她口中的每一丝空气。
她的后颈被谢忱掐着,无法动弹,只是眼神在瞥到屏风后的萧元昇换了个姿势,似是要醒来,她猛地锤了锤谢忱的胸膛。
若是元郞醒了,看到他们如何是好?!
不行不能让元郞看到这样的景象。
崔颜用力一咬,谢忱被咬得生疼,这次比上次重许多,这个女人定是害怕萧元昇醒来,才对他如此狠心。
谢忱嘴角勾起,将额头抵在她的额上,轻喘着气:“夫人放心,我瞧萧卿还要睡一会儿,定是来得及”
说完,他的手便探入她的衣裙。
“陛下!”崔颜轻呼。
他他怎么能碰她那里?!
谢忱的兴致很快就起来了,崔颜瞧着,惊恐道:“陛下!不、不要在元郞面前”
她全身每一个动作都是抗拒,她实在害怕。
见她如此挣扎,谢忱自知自己的反应定是把她吓着了,刚起来的兴头,很快又焉了下去。
谢忱停下动作,将她衣衫穿好,“好了,朕不继续了。”
崔颜双手抱肩,垂眸时一滴泪落下,正巧滴在谢忱的手上。
“你”谢忱见她落了泪,语气有些手足无措,“你为何哭了?”
崔颜泪眼婆娑地看向他:“陛下难道不是故意羞辱我么?在元郞面前,陛下和我在屏风后”
谢忱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轻声劝道:“夫人朕如何会羞辱你呢。萧卿喝得太多,他确是不会醒来的。”
他抬头瞧了瞧天色,已经不早,若是再待下去怕是会有影响。
谢忱轻拍了拍她的手:“夫人宽心。”
说完,他塞了一个东西在崔颜手里。
崔颜打开手心一看,竟是一块玉佩,只是上面的图案有些特别,似乎是只鸟。
“朕将此物赠与夫人,夫人可要好好收着。”谢忱道。
崔颜垂眸瞧着,心想等他走后便丢了。
谢忱仿佛会读心术似的,继续道:“若夫人丢了,那朕不妨让萧卿亲眼瞧瞧夫人与朕亲热的场面。”
崔颜连连摇头:“肯定保管好。”
谢忱摸了摸她的头,道:“这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