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清看着她身上的衣裙,气得脸都歪了,她恨恨地瞪着崔颜,完全没有之前的神气之色。
崔颜瞧着她的反应,微微惊讶,不像是她故意设局的。
难道说设局者另有其人?
崔颜下了马车,走上前,道:“苏小姐,生辰快乐。”
说完,落冬将手上的礼盒递上前。
苏乐清身边的婢女正要收下,也被苏乐清瞪了回去。
“萧夫人许久未见。”苏乐清咬牙切齿地看着她。
算上之前百花宴那回,这应该是崔颜第二次同她撞衫了。
崔颜笑了笑,“苏小姐也是。”
她凑近了些,低声问道:“不知令兄如何?”
苏乐清见她还好意思问,恨恨道:“托你的福,兄长如今可是恨死夫人了。”
崔颜忽地提高了音量,道:“哦、既然苏小姐不欢迎,那我不便入府了。”
苏乐清连忙拉住她,她可不想自己的筹谋白费。
“哪里,欢迎至极。”
苏乐清拉着崔颜进府,她身上的衣裙用的上好布料,就算崔颜要仿,那布料看着就很一般!
想到此,她更加得意了。
她和崔颜一同踏入院中,感受到众人的视线在她们两个之间徘徊。
“呀!你们看那位夫人的衣裙。”
她们一走进,就有人惊呼,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崔颜。
苏乐清甚是满意,她就知道那些人肯定能看出那崔颜身上的衣裙连她半分都不及!
只是预想的骂声并没有到来。
“天呐!”
“太好看了!”
“这图案真的是绣上去的么?!”
苏乐清倏地转过头崔颜的衣裙,那衣裙上的花卉绣花和那本死气沉沉的蝴蝶如同活过来了一般,在阳光下活灵活现的!
方才在门口没有阳光,便瞧不见她衣裙上的特别之处。
等到她们走进这院中,斜斜的日光撒到她身上,身上的蝴蝶宛如翩翩起舞般。
“实在是太美了!”
“这衣裙和苏小姐的完全不一样啊!”
“是啊!甚至更好看!”
苏乐清简直要被这些画风转变得如此快的墙头草气得半死!
什么叫她不如崔颜?!
随着崔颜走到宾客席落座,那衣裙上的图案才暗了下去。
众人意犹未尽般,目光仍停留在崔颜身上,多希望她能在站起来,走到院中,走到阳光充足之处,好让他们能再次看到如此生动的景象。
苏乐清气得牙都快咬碎了,她实在没想到崔颜竟然敢在相府出尽风光。
她冷哼一声,没关系,等会她会让那些人认清崔颜的真面目!
坐席间,崔颜听着身边的夫人不是在攀比谁家的官位,就是在谈论他人的宅院之事。
崔颜只觉无趣,她和落冬离开了坐席,想去一旁湖边走了走。
她和落冬刚走到长廊处,迎面便来了一人。
正是苏成杰。
他目光阴狠,缓缓走近,阴恻恻地开口:“萧夫人,你可把我害得太惨了。”
崔颜对他的出现并不意外,苏乐清千方百计想要她来这生辰宴,恐怕就是为了这事。
“我不明白苏公子的意思。”
苏成杰冷声道:“若不是因为你,我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如今我被京城的公子哥日日嘲笑!你可满意了?!”
他实在怒不可遏,那日之后,他便永远不能人道,瞧着一屋子的美妾,却又无法做什么,他心里实在恼恨!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崔颜!
瞧着苏成杰如此暴躁的模样,落冬立马将崔颜护在了身后。
崔颜冷笑:“因为我?若不是你自己色胆包天,使了那样的肮脏的手段,又如何能报应到自己身上?!”
苏成杰气得嘴角歪了歪:“是你故意勾引我的!不然我会看上你这种已经嫁人的女人么?!”
“勾引?”崔颜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般,眼神若有若无地扫了他的胯下,嗤笑道:“你觉得我会看上你?”
“你!”苏成杰气得双眼通红,他一挥手就从一旁出现了两个壮汉。
崔颜冷静地看着,不知他又想做什么。
苏成杰那难看的眼眸眯了眯:“既然我如今不能人道,那便让我的下人们疼惜你一番。”
一听他如此恶劣的想法,崔颜只觉恶心。
她走上前,还没等苏成杰反应过来,她用力地往他脸上甩去一个巴掌。
“啪——”
苏成杰不敢相信地捂着脸,怒道:“你敢打我?!”
说着他就要扑上前打崔颜,只是还未碰到她的衣角,苏成杰便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另外两个壮汉也被那暗卫一下打晕。
苏成杰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他吃痛地回过头去看是何人。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腰间挎刀,冷冷地看着他。
苏成杰看向崔颜,“这是相府,你竟敢带刺客!”
“你以为我孤身一人敢来你这相府?!”崔颜从收到请帖之时起,便猜想到了今日的情景。
她知道谢忱的人定会在暗处看着她,所以她那日让落冬去找在暗处之人,说了今日的准备。
那暗卫去请示了谢忱,便应允了。
崔颜低下头去瞧摔倒在地的苏成杰:“你仗势欺人,强抢民女,殴打百姓,你是真的该死!”
“还有那日,明明是你下药在先,竟敢反咬我,说我勾引你?!”崔颜实在气不过,伸脚踹了苏成杰。
她实在后怕,若是那日谢忱的人没有赶来,她可能已经被这苏成杰玷污,恐怕已经被浸猪笼。
她一辈子都要背上一个通奸的罪名。
她的家人,整个崔府都被以此蒙羞。
还有那些被苏成杰折辱过的女子,不愿入相府的,要么投江自尽,要么便被家里人打死!
苏成杰抬头瞧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恨意,害怕的问道:“你你想干什么?!这可是相府!”
崔颜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她扬了扬手中的药包,得意笑了笑。
“你给我下一回药,我也给你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