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萧元昇宛如被戳中了般,怒不可遏地开口,“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么?”
崔颜也不知他为何这么大的反应,也不欲多问,只好道:“我只是猜测。”
萧元昇稳了稳心中的怒气,不想在此事过多争论,不然以崔颜对他的了解程度,她必然猜出他收了那些官员的贿赂
“好了,不说这件事了。”萧元昇目光深深地看向崔颜,问道:“你身上的伤应当好全了?”
说完,他急切的大手一捞,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趁着崔颜还未反应过来,抱起她径直往床榻走去。
萧元昇将崔颜放在榻上,为她取下头上的发钗,目光直直地盯着她,哑声道:“今夜我宿在这里可好?”
自从边境归来,他们便一直未同房。他知道崔颜一向守规矩,在情事上刻板,不通情趣。平时他一般去玉娘屋里较多,相比崔颜的在床榻上的死板,玉娘的花样更多些。
只是这段时日玉娘在祠堂思过,他便许久没有发泄心中自然窝着一团火
崔颜抬手将他推开,低声道:“不、不要”
“伤还没好?”萧元昇说着便掀起她的衣裙,见她双膝上的青紫已经消失,稍稍放心。
“今夜我好好补偿你”他抬手为她脱去外衫,毫不怜惜地丢在一旁。
崔颜慌忙按住他的手,拒绝道:“不要我不想”
萧元昇已情欲上头,哪会由着她?他手指轻松一挑,便将崔颜腰间系好的结解开,瞧着她半露的香肩,眼眸宛如要喷火般。
“元郞!”崔颜被他急切粗重的动作吓到,连着喊了他好几声都没反应。
萧元昇只当她是害羞才会拒绝,他没理,低下头,吻向她的脖颈、锁骨
崔颜吓得流出了眼泪,喊道:“萧元昇!停下!”
这是她成婚后第一次喊他的全名,这下倒是让萧元昇也愣住了,他垂下眼眸,见怀中的女子早已满脸泪痕,缩着身子小声哭泣。
他心中暗骂自己实在禽兽,这段日子在玉娘那里鲁莽惯了,一时之间竟如此失控。
但见崔颜如此抗拒的模样,气恼中又带着不解,他问:“颜儿,你就如此讨厌我?竟不让我碰你?”
崔颜扯来一旁的棉被,将自己的身子遮好,垂着头不语。
萧元昇见状顿时没了兴趣,起身穿好衣服转身离开了院子。
崔颜瞧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复杂。
她心中一直介意玉娘之事,再加上她和谢忱之间拉扯不清的关系,她实在无法再和元郞如从前那般了。
萧元昇出了栖林院,正想往书房去,却在半道上遇见了小春。
小春上前行了礼,语气着急:“将军,您快去看看玉姨娘吧。”
萧元昇不耐蹙眉:“她又有何事?不是让她这几日去祠堂思过么?”
小春道:“夫人每日都在祠堂罚跪,昨夜风大,姨娘穿得单薄,便着了风寒,如今正发着高热!将军您快去看看吧”
闻言,萧元昇抬脚往祠堂大步走去。
他推开祠堂的门,就见正中央跪着一个瘦小单薄的背影。眼见着那人摇摇欲坠,萧元昇上前扶住她的双肩。
玉娘侧眸瞧他,便作势虚弱地靠在了他的怀里,惊讶道:“将军,您怎么来了咳咳”
萧元昇瞧着她如此虚弱的样子实在心疼,又将她抱得紧了些。
“听说你着了风寒?”他抬手抚上玉娘的额头,确实滚烫。
玉娘伸出柔弱无骨的小手,抚上他的脸,“不是风寒只是妾想将军了”
说完她的手缓缓滑下,落在他的胯间,问:“将军可有想妾?”
萧元昇刚平静下来的欲念被她挑起,他滚了滚喉咙,对上玉娘极其勾魂的眼神,他小腹一紧。
“这是在祠堂”他尽量保持冷静。
玉娘软软地哼哼一声,手上一用力,娇媚道:“难道将军不想么?”
萧元昇一向不信鬼神之说,他此刻只想好好将玉娘疼惜一番。
玉娘见他早已按捺不住,便将身上薄如蝉纱的衣衫脱下,熟练地解开萧元昇的衣服。
没多久,祠堂里喘声阵阵,直到下半夜才堪堪静了下来。
等到第二日玉娘醒来时,身边早已不见萧元昇的身影。
她缓缓起身,唤来小春,问:“将军呢?”
“将军去上朝了。”小春打了一盆水进来,开心道:“方才走时,将军说以后您不用再去祠堂了。”
玉娘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道:“意料之中的事。”
昨夜是她故意让小春唤来萧元昇,虽然他罚她在祠堂思过,但她心中明白,将军这样做只不过是想将崔颜哄回府,并不是真的想要惩罚她。
所以只要她略施小计,萧元昇便会乖乖上钩。
很快,玉娘和萧元昇在祠堂中发生的事传到了栖林院。
守秋气道:“玉姨娘太会勾引人了!竟然和将军在祠堂”
一想到那个场景她便受不了,这两人难道不怕天打雷劈么?
“好了,小声些,别让夫人听到了”落冬道。
守秋瞥了眼窗下的崔颜,她静静坐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昨夜将军从院中离开,夫人便一直闷闷不乐
崔颜听见了守秋的话,心中的失望更甚。
御书房内,谢忱慵懒地坐在上方,沉沉地看着底下跪着的萧元昇,开口问道:“近来夫人如何?”
萧元昇立马道:“回陛下,夫人无恙,她身上的伤已经痊愈。”
“是么”
谢忱眸光淡淡地盯着他,将萧元昇看得心里一紧。
“是”许是怕陛下不放心,他又道:“这几日臣与夫人相处甚好。”
闻言,谢忱轻轻笑了声:“既然如此,那明日萧卿和夫人入宫用午膳,也让朕好好瞧瞧你们是如何相处的。”
萧元昇连忙应道:“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