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
谢忱无奈地看着眼前的谢蕴。
“你今日在寿康宫闹这么大,到底是为何?”
“太后那个老东西竟然给我指婚!”谢蕴气地将手中的鞭子扔到桌面上。
“那个孙正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子,平日里不学无术便也罢了,还总是流连烟花之地,他这样的人也配?!”
谢忱捏了捏眉心,“所以你便打了她宫中的太监?”
谢蕴扭过头去,不想说话。
谢忱叹了声气:“这几日你就在府中待着。”
谢蕴哼了一声,也不行礼便直接离开了。
她走后不久,侯宁走了进来。
他瞧见皇帝脸色不好,也在斟酌要不要说。
见他犹豫,谢忱道:“何事?”
“陛下,萧夫人送了东西进来。”说着,侯宁将手里的木盒递了上去。
闻言,谢忱抬眸,眼里的冷意瞬间消融,眉宇间的暴躁也被一点点抚平。
他打开木盒,便见里面摆着的明黄荷包,问道:“是她让你们转交的?”
侯宁:“是。”
“她人呢?”
谢忱的指尖摩挲着荷包,他似乎还能感受到她曾经抚摸过的温度。
侯宁答道:“如今还在宫门处。”
谢忱将手中的荷包丢回木盒,生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让她亲自来还。”
侯宁低下头:“是。”
宫门处,崔颜见到来人是侯宁,她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夫人,陛下请您入宫一趟。”说着,他将木盒还给崔颜,“陛下的意思,是要您亲自还。”
崔颜听了侯宁的话,心里万般不愿。
若是她当即放下东西转身离开可这样怕是会惹怒了他。
崔颜叹了叹气,“劳烦公公带路。”
侯宁低着头,将崔颜带进了宫。
他心里涌起了数十种可能性,陛下一向不对哪个女子上心,但对这个萧夫人却不同。
难道
他连忙收起心中的大胆猜测。
侯宁将崔颜带到殿中,而后识趣地将门关上。
偌大的宫殿,就只有他们两人。
谢忱懒懒地撑着脑袋,好以整暇地盯着她。
“你是准备东西还了就跑么?”
崔颜立马跪下行礼,而后双手捧起那木盒。
“陛下的私物,臣妇不敢私藏。”
谢忱盯着她的脸,声音温和:“起来说话。”
崔颜将木盒放到地上,神情执着:“东西我已亲自返还,那臣妇先告退了。”
谢忱看都没看那木盒一眼:“过来。”
崔颜咬着唇,没有起身。
谢忱笑道:“是要朕亲自过来抱你么?”
在他的灼灼目光下,崔颜拿起木盒走了过去。
她走到刚好能将木盒放下的位置便停了下来,面前隔了一张书桌,这距离不近。
谢忱气笑了:“是怕朕对你做出什么?”
他眸光深深:“可是夫人你可知你如今这副拒绝的模样,反而更惹人。”
崔颜吓得退后了几步,“既然陛下已收到东西,那臣妇先告退了。”
她刚走到门口,谢忱衣袖轻挥,门就被紧紧关牢。
见男人已离开龙椅,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
“陛陛下”崔颜惊慌失措:“还望陛下放放臣妇离开。”
谢忱走到她面前,缓缓蹲下,挑起她的下巴,素净的小脸上那双水光潋滟的眸里满是害怕。
“夫人,就这么厌恶朕?”
崔颜连连摇头:“不、不是的。”
谢忱眉毛一挑:“那夫人便是喜欢朕了?”
他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怎么这般凉?”
崔颜迅速抽回,奈何男人的力量太大,他宽大的手掌直接将她的双手握紧,不给她一丝抽走的机会。
“夫人,为何不将荷包留下?”谢忱紧盯着她的眸,“是觉得这荷包不好看么?”
“不只是这样式臣妇用不得。”崔颜低头道。
“无妨。”谢忱握着她的手,细细摩挲,“萧将军可送过夫人荷包?”
“没没有,向来都是女子送给男子”崔颜说完才发现自己口不择言了。
但谢忱倒是很会抓重点,他眼角含笑:“这荷包朕赠与夫人,礼尚往来,夫人是不是也应该送给朕一个?”
崔颜惊的抬眸:“怎么可以?”
谢忱用力拉起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有何不可?”他捏着她的下巴,轻哄道:“到时朕一定天天佩戴。”
崔颜顿时花容失色,天天佩戴?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私情么?
“臣妇女红不好,就不让陛下见笑了。”
“是么?”谢忱的手在她脸上游走,“夫人说起谎来还真是面不改色。”
他微微俯身,凑到她耳边,“朕听说从前萧将军的衣物若有破损都是夫人缝制。”
崔颜深吸一口气,抬眸,正好和男人视线相撞。
“陛下,我们这样不合规矩,若是被人看到了,那臣妇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况且臣妇也无和元郞和离的打算,望陛下不要再行逾矩之举。”
谢忱呵笑了一声,他的视线往下,落到了崔颜那樱桃红的嘴唇上。
他心中微动,捏着她的下巴,低下头霸道地吻住了她的唇。
崔颜的眼眸倏地睁大,她整个人紧绷起来,双手抵着男人的肩,用力将他往外推。
还没等他深入,崔颜便一口咬了下去。
谢忱疼得蹙眉,但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他步步引诱,直到崔颜也尝到了血腥味,纠缠之中,那猩红的血也沾到崔颜嘴唇上,看着甚是诱人。
谢忱这才慢慢放开她,他抬手为她擦拭嘴唇上的血迹。
眼里带着笑意:“朕的血味道如何?”
“你无耻!”崔颜怒瞪着他。
她刚才下了死手,此时谢忱的嘴唇破了一大块,还在往外不停渗着血,看着便吓人
谢忱抬手随意擦掉血迹,睨她一眼:“以后别再说朕不爱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