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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你不恨他?我干妈不恨他?到时他就是孤军一人,而且他那么喜欢我们家小豆丁,舍得让他以后都见不着他了么?左痕手里可捏着好些有利条件呢,你怕个啥?”

语毕子谦竖起大拇指对着汤臣,暗赞,汤臣眯眼笑得很得意正想说点儿什么,子谦立马又坏心眼的竖起了小拇指,恨得汤臣牙痒痒,抓了个抱枕就想去捂他的头,结局就是两人在沙发上扭打在了一起。

其实是汤臣单方面的不服气,他竟然被一个小自己好几岁的混小子忽悠了,脸面无光啊。

陆席晗根本没心思理会沙发上‘激烈战斗’的两人,一门心思在分析老爷子会给左痕说些什么,对左痕是什么样的态度,会不会说些很难听的话。

书房里,左痕和老爷子也正杀得难分难解呢。

别误会,是在象棋棋局里。

陆老爷子还真是没想到左痕的棋风这么稳,以前汤臣和他下棋总是太过锋芒毕露,最后被他杀得片甲不留,就是陆席晗和他对弈都会有些急功近利而让他有机可趁。

他没想到左痕年龄不大,心思却这般缜密,有好几次都险些中了他的圈套,而且左痕很冷静,外界干扰不到他,他们两一边说话一边下棋,左痕都能应付自如。

老爷子食指轻轻敲着桌面,淡淡的问,“你知道那天那混小子走的时候跟说什么了吗?”

左痕面色静如止水,抬头注视着老爷子的眼睛诚恳道:“您知道他是不会告诉我的。”

老爷子点点头,“他威胁我,说如果我要用强制手段让你们分开了,他会亲手毁掉我为他铺好的路,让我的‘野心’永远也得不到满足,你说他今年都二十八岁了,受了十多年军队严格的纪律约束和那么多年的高等文化教育,怎么还会说出这么混账的话来?”

他的声音沙哑、铿锵有力,震得左痕刚刚拿着棋子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但是他神色仍旧温和淡雅,不气不恼,也不插话反驳,给长辈足够的尊重。

“他以为我为他铺好路就纯粹的只是为了满足我自己的野心,要真是这样,我就不会给他那三年的自由,你们也不会认识,子洛的死我们几个老人确实都有责任,可是人这一生难道就只为感情而活?他肩上有他必须得要担负的责任,这么感情用事将来怎么担负得起他的那份责任?”

左痕停下了手没再继续思考棋路,轻蹙着眉头垂着眼帘,安静的听老爷子‘训话’,因为他知道老爷子的话还没说完,而且老爷子要表达的意思也不止于此。

老爷子见左痕如此沉得住气,眼神里不禁多了些许赞赏,沉吟了片刻他继续道:“那小子身上有个很明显的弱点,犯痴,而且对某些事容易产生偏激的看法,从小我就在规范他这一点,可似乎都收效不大,依他今天的身份和地位,如果他公然的和一个男孩子在一起,至少在初期是绝对会承受很大压力的,而且是各个方面的压力,因为有太多人在盯着他看,这个世界上被压力压垮的年轻人太多了,如果那个男孩将来在某一天经受不住压力,或是哪一天厌倦了,到时他们再分开,那么毁的就不是那混小子的前途,而是他整个人。”

语毕左痕心里暗叹,原来老爷子是担心的这一点,那么他现在跟自己这样说,是不是代表?

老爷子没放过左痕刚刚抬头的瞬间从眼底闪过的那缕惊喜,那张刻板示人的沧桑脸庞露出一抹很淡的笑意,“这几天那小子的母亲天天叨叨我,昨天子谦他爸也把你的资料调给我看了,说实话我当时并没打消我心里的念头,直到你今天来,刚刚和我进书房,然后淡定自若的与我下棋才使我改变的主意,都说能食淡饭者方许尝异味,能溷市嚣者方许游名山,能受折磨者方许处功名,在这一点上他们几个中倒真是没有一个能赶得上你。”

“罢了罢了,反正不管我反对不反对那滚犊子都不会听我的,现在看着你,我想将来要是有个能和他那牛脾气互补的人多提点着他,也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省了我三天两头被他气得胃疼,而且要是一家人老老少少都跟我搞dú • lì,我这老头子日子也不好过。”

左痕面上的那缕微笑终于扩大了些许,眸底印着欣喜和感激,轻声道:“谢谢,陆叔叔。”

老爷子看着他那温和清淡的笑容挂在嘴角心里也很是喜欢,却硬要故意板着脸道:“别谢得太早,先赢了我再说,我还就不信了我这老头子最后会被一个毛孩子牵着鼻子走。”

左痕自然不会再用言语去挑衅老爷子,只是盯着棋盘上的棋子时嘴角的笑意怎么看都是一副胸有成竹模样……

没过多会儿老爷子果真被左痕耍了一招,大刀剜心之后就开始被逼得节节败退,然后老爷子侥幸看到了一丝胜利的曙光,却被左痕不急不缓黄雀在后地将了一军,心有不甘得很呐。

本想再和左痕来一局的,不过他瞥了眼墙上的挂钟,知道该将人放出去了,否则再过会儿肯有人会火急火燎的冲到他书房来,还绝对不止一个。

他是不会怕陆席晗的,但是他怕陆席晗他母亲,他可不想以后都见不着小孙子,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事业要忙,他们老两口可寂寞了,天上突然掉下来一小福星,他还想多抱两天呢。

左痕走到客厅时看见只有陆席晗一个人在客厅沙发上坐着发呆,走过去站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轻声喊道:“陆大少,你想什么呢,这么专心?”

陆席晗身子一震,猛然抬头,然后在他回过神的同时左痕便已经被他紧紧的箍在了怀里。

他的手劲太大箍得左痕有些疼,温声道:“席晗,太紧了我疼。”

这时陆席晗才完全反应过来,顿时松开了左痕急切的问道:“我爸问了你些什么?有没有说难听的话?是不是说你会毁了我前途什么的,你别管他,咱不理他,我喜欢谁那是我的自由,他没有权利过问,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们今晚就搬出去住,然后……”

左痕忍俊不禁地打断他,“席晗,你在说什么胡话,老爷子没为难我。”

“你说什么?”陆席晗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说的那些都没有发生过,听清楚了么?”

“那你们在里面呆了快两个小时,谈了些什么?”

左痕见陆席晗那紧张的模样心里不禁升起一抹小小的邪恶因子,“他叫我陪他下棋,然后我就陪他下咯,最后他输了,我就出来啦。”

“哈啊?你能赢他?”陆席晗越发觉得不可思议了。

左痕没再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问道:“子谦和汤臣呢,还有李嫂和席阿姨也没在,人呢?”

陆席晗心不在焉的回答道:“那两混犊子好像去靶场决斗还是什么的,不清楚,唉,等一下,还有个问题,看你这表情,难不成我那食古不化的老古董父亲同意咱两在一起了?”

左痕知道陆某人紧绷的神经终于舍得放松了,微抿的薄唇轻轻一勾,“晚上我告诉你。”

陆席晗此时已经明白了,心里一块大石终于落地却不满左痕逗他挑眉道:“你找罚是不是?”

话音一落就箍着左痕一口咬上他的薄唇。

结果刚一咬上去就被去超市买食材回来的李嫂和陆夫人碰见了。

陆夫人提着嗓子丢出来一句,“哎哟,瞧我这眼睛给你们刺激成老花眼了都。”

左痕被吓得一怔赶紧推开了陆席晗,后者用食指抹抹自己的唇瓣笑得没心没肺的,“夫人,您那哪是给我们刺激的,明明就是给那东北虎陆将军刺激成老花眼的。”

很不巧啊,他话音刚落左痕就看见陆老爷子出现了客厅,轻轻抽了一口凉气,拧着陆席晗的下巴让他偏了头。

某人先还不明白左痕干嘛呀这是,可是等他看见老爷子那张布满皱纹的刻板脸时,猛地倒抽一口凉气,下一句便是,“左痕,走,陪我去靶场练枪。”话音未落他便已拉着左痕飞奔逃离了快要喷发的火山现场。

两人刚刚冲到外面大门就听到老爷子怒不可遏的粗吼声,“混账东西有本事你今晚都别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昨晚码字码太晚了,没修文所以不敢发上来,今儿两章连上,嗷嗷,下一章我再检查下一章我再检查一下错别字等十分钟后发上来,喵喵…╭(╯3╰)╮

第五十一章攻德无量

子谦的生日到了,来了很多客人,但基本上都是冯将军的老战友,有很多还是原来冯将军在沈阳时的同事,子谦的性格从小就比较孤僻,所以都没什么朋友,这次生日来的几乎都是些老家伙,偶尔有几个年轻的,他也和他们没什么共同话题。

可怜子谦,明明是说为他举办的生日宴会,结果弄到最后被一群老家伙生生变成了他们的叙旧聚会,子谦还得一个劲儿的陪笑,来一个长辈看着他都夸他越来越出息了,他就得一个一个的去‘卖乖’,终于熬到那些老人都没怎么注意到他了,他便寻着机会想偷偷溜出去透透气儿。

结果他刚一出酒店大门,一辆捷豹就飞窜到了酒店的台阶下,汤臣从车窗里探出脑袋看着子谦笑得不阴不阳的,“嘿,小小谦愣着干嘛?上来呀。”

“你们这是要干嘛?待会儿被两老爷子看见了不被骂死才怪。”

说是这么说,子谦却还是不由自主的下了台阶,手拉开了车门。

汤臣觑他一眼不以为然道:“反正我们几个今晚都是小透明,左痕不喜欢那种场面,我也觉得无趣,你不也觉得很没劲么?那咱们就自己去找乐子。”

一听他这话子谦眸子一睁,神色戒备的斜瞄着汤臣,“你又想出什么馊主意来整我?那天我们比射击你输,比散打你还是输,你自己技不如人甭想找机会坑我,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闻言汤臣呕得直嚷嚷,“冯子谦,你他妈当我汤臣是什么人?我有那么小肚鸡肠么我?哥我说过输了随你使唤一次,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坑你干嘛?要不是看你被那帮老家伙缠得很无奈,我才懒得理你,好心当成驴肝肺活该你一辈子打光棍儿。”

“嘿…你抱怨就抱怨呗,诅咒我干嘛,我就说了一句你噼里啪啦爆了一长串。”子谦今晚兴许是喝了点酒,神经有点兴奋,连话也多了些,偏偏汤臣又和他气场不对,自从两人熟络了之后钻一堆儿就吵架,要不就是汤臣脑子找抽硬要和子谦比这比那,结果每次都输得很彻底。

今晚也是他出的主意说子谦生日,除了他们几个以外又没什么其他的朋友,连周楚雄和邱彬他们都不能来,多可怜呐,所以他们想给他准备点‘惊喜’。

子谦看了看车里的几人,心里总觉得毛毛的,惊喜?不要太惊悚他就谢天谢地了。

“诶,对了我们走了小家伙怎么办?”

汤臣斜摊在车座上撩起眼角看了眼子谦,“小豆丁被一群爷爷奶奶围得团团转,收了好多好东西,早把我们几个忘到九霄云外了,我这当爸的都不着急,你还怕他们会把他给弄丢了不成?”

子谦朝他翻了翻白眼不再鸟他,问陆席晗道:“我们究竟要去哪里?”

陆席晗嘴角牵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去一个你和左痕都没去过的地方。”

闻言左痕转过头轻蔑的睨着陆某人挑衅道:“把我和子谦说得跟个土包子似的,有本事你到时别跟着我,随我想做什么做什么。”

陆席晗倏悠一转头,“你敢!”

“你以为呢?”左痕掀了掀眼皮儿微抿着薄唇,笑得颇为得意。

陆席晗本来还想说啥来的,结果汤臣和子谦又卯上了,一个比一个的声音大……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的车子停在了一家装潢很古典的‘酒吧’的地下停车场,泊好车后几人下去,等子谦看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之后立刻警惕的退了两步:“不会吧,你们带我来这种地方庆生?想干嘛啊你们?我先说我对那些人没兴趣,别乱打主意。”

汤臣见子谦一脸紧张过度的表情扑哧一笑,“长这么大我就没见过你这么闷的人,出来玩玩儿而已你那么紧张干嘛,又不是叫你去陪客,再说就你那身手谁敢打你的主意?我们就是想让你放松放松而已。”

汤臣说了那么多子谦仍旧纹丝不动,他根本就不信某人的话。

见状陆席晗才说道:“其实,我们也是想过来确定一件事,子谦你还记得么,当初我们从里尼的老巢里把那些孩子救出来之后明明是将他们都遣送回了自己国家的,但是最近有人给我报告说那些宠物中有很多都被低价卖到了C国,而卖他们的人就是日本清川的老大,据说他们就是被卖到了这间很有特色的gay吧,最近这里的生意一下子好了很多也是因为那几个能歌善舞的孩子,我想知道他们怎么又会落到了清川手里,真正的九戒和魅良早被干掉了,清川老大怎么会知道那些消息,你不觉得很蹊跷么?”

闻言子谦才松了神色,“原来还有这事。”

末了他看了看左痕,后者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是第一次听陆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