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渡船去莞州

洛笙歌和芳草坐了一天的马车才到临县,洛笙歌随意找了间客栈歇了脚,第二日便去码头乘船前往莞州。在船上过了五日,这不占地的日子只觉得昏昏沉沉的。

“小姐,你还不睡吗?”芳草问道。

“芳草,你先睡吧,我去上去走走。”洛笙歌只觉得船在水面上摇摇晃晃的,有些头晕,便想去甲板上吹吹冷风。

“我陪小姐去吧。”芳草有些不放心。

“不用了,你快睡吧,我去走走就回来了。”洛笙歌起身批了件斗篷就朝着夹板走去。

这寒冬腊月的,船上的人极少,来夹板的人更是没有,洛笙歌倚在栏杆上吹风,冰凉的风让她觉得神清气爽,看着周围的重峦小山逐渐远去,不就便会到达莞州。

“甲板上寒风阵阵的,姑娘怎么不回船舱?”突然有个男声从身后传来,洛笙歌转身便看到一男子。

“公子不也在这儿吗。”洛笙歌道。

“哈哈哈,也是。”那男子笑道,“我要去莞州,不知姑娘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莞州。”洛笙歌道。

“这么巧啊,”那男子道,“我要去莞州做捕头,不知姑娘去莞州做什么,是去探亲吗?”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公子也回去吧。”洛笙歌说着便起身朝船舱走去。

“我叫柳青昱,敢问姑娘芳名?”柳青昱朝着洛笙歌喊道。

“洛笙歌。”洛笙歌回头说了自己的名字,便转身继续走着。要是在蓉城,像柳青昱这般追着洛笙歌打听的人洛笙歌是不想搭理的,但现在这柳青昱虽然有些聒噪,但是洛笙歌倒是不讨厌,只觉得他是个率性的人。

回到房间之后,芳草已经睡熟了,洛笙歌脱下斗篷,更了衣也爬上床睡下了。半夜时分,洛笙歌只觉得外面有些吵闹,觉得有些怪异,便披了件衣服开门去看,走到转角处便又遇见了柳青昱。

“这是怎么了?”洛笙歌问道。

“还不清楚,好像是甲板上传来的声音,我正要去看。”柳青昱道。

“公子可否等我片刻,我更衣与你同去。”洛笙歌道。

“好。”

洛笙歌回房间穿好衣裳,想了想还是拿起了竹青。

“走吧,去看看怎么回事。”洛笙歌道。

两人还没走上甲板,便甲板上多出了很多粗布麻衣,手里还拿着刀的健壮男子。

“糟了。”柳青昱低声说。

“你知道他们是何人?”洛笙歌道。

“之前便听说这一带闹水贼,以为年关将至他们不会出来,没想到还是遇上了。”柳青昱道。

“水贼?”洛笙歌道。

“洛姑娘,你先回去通知同行的人,船上应该带着小船,好在此行的人不多,应该坐得下,你让大家先乘小船去躲一躲。”柳青昱道。

“你呢?”洛笙歌道。

“我在这儿拖住他们,你快回去吧。”柳青昱道。

“你功夫很好?”洛笙歌道。

“还好,七八个人不成问题,只是他们怕是有近二十人,我恐怕应付不来。”柳青昱道,“洛姑娘快回去通知大家离开吧。”

“他们在水上有大船,我们乘小船反而不安全。”洛笙歌握紧了手中的剑,“既然你功夫不弱,那我们一人一半。”

“洛姑娘你...”柳青昱诧异地看着洛笙歌。

“走不走?”洛笙歌问道。

“好。”柳青昱答应道,“你从这边,我去那边。”

洛笙歌便和柳青昱悄悄上了甲板,趁水贼不注意,便放倒了两个。倒了两个人,洛笙歌和柳青昱便暴露了。

“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杀我兄弟!”水贼头头见自己死了两个兄弟,便发了怒。

“论大胆谁比得过你?”洛笙歌握着剑道,“居然敢偷袭客船。”

“我道是谁,原来是个小娘子,”那水贼头子看到洛笙歌便笑了,“小娘子动什么刀剑,要是你愿意跟着我,我就饶你不死。”

“好大的口气啊,”柳青昱道,“也不知今日是谁饶过谁。”

“哪来的小白脸?”水贼头子道,“这细皮嫩肉的,以为拿了把剑就是侠客了吗?”

“是不是侠客,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柳青昱说着就拿着剑朝水贼头子刺了过来,洛笙歌见状也加入了进去,甲板上瞬间一片混乱。

这时船舱里有人被这些动静吵醒了,便上甲板来看,一看到此番场景,便被下了个半死。

“愣什么呢?还不快回去。”洛笙歌道。那人听了饭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回了船舱。

洛笙歌和柳青昱手起剑落,已经斩了半数水贼。

“还要打吗?你可捡不到一点儿便宜。”柳青昱对着那水贼头子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水贼头子见自己吃了亏,便让人都停下。

“如你所见,坐船的人。”洛笙歌道。

“妈的,你不是说这是艘客船吗?怎么还有这两人?”水贼头子一脚踹在了旁边一人的屁股上。

“头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冒出来他们两人的。”被踹的人也很迷惑。

“头儿...那咱们还继续打吗?”

“打,打个球啊打,你没看到死了这么多兄弟吗?你是想老子一起死这儿吗?”水贼头子骂道。

“既然不想死在这儿还不快从船上离开。”柳青昱道。

“等什么呢?走啊。”水贼头子一脚便将人从甲板上踹到了自己的船上,自己也跳上了船。

“都愣着干嘛?还不抬回来。”

“没想到姑娘竟有如此功夫,真是让人佩服。”柳青昱道。

“公子也是。”洛笙歌道,“走吧,回去了。”

两人回到船舱便看到大家都从房间里出来了,看到他们回来,便都称赞道。

“小姐,你没事吧。”芳草担心地拉着洛笙歌。

“没事。”洛笙歌冲着她笑了笑。

“今晚这是多谢二位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水贼已经走了,大家快回去休息吧。”柳青昱道。众人听了,便都道了谢,回房间休息了。

“时辰不早了,公子也回去吧。”洛笙歌道。

“那姑娘早些休息。”柳青昱说着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姐真的没事吗”芳草问道。

“真的没事。”洛笙歌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

其实今日倒是挺幸运的,来的水贼人不多,且都是些小贼,功夫不高,不然就凭洛笙歌和柳青昱两人根本没办法击退他们。

翌日一早,洛笙歌便被敲门声吵醒了。穿好衣服开门一看,是船上同行的一位妇人。

“可是有什么事吗?”洛笙歌问道。

“昨夜的事多谢姑娘了,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还请姑娘不要嫌弃。”那妇人道。

“客气了。”洛笙歌道,“我也在船上,昨夜的事也是在帮我自己。”

“姑娘你就收下吧。”妇人将手中装着糕饼的篮子推到洛笙歌身上。

“那...多谢了。”洛笙歌收下糕饼,看着那妇人离开之后,正准备关门,便看到柳青昱过来了。

“芳草,你将着糕饼拿回去放着吧。”洛笙歌把篮子递给芳草。

“洛姑娘早啊。”柳青昱道。

“早。”洛笙歌道。

“一起去甲板上走走?”柳青昱道。

“好。”说着洛笙歌便和柳青昱一起上了甲板。

“公子是魏县人吗?”洛笙歌道。

“不是,我是莞州人。”柳青昱道,“之前是镖局的镖师,是押镖到的魏县。”

“镖师?那怎么又成了捕头?”洛笙歌道。

“哦,那是魏县的大人推荐的。”柳青昱道,“我想着也是,在莞州做个捕头,可以为百姓做些事情,便应下了。”

“那晚我见公子的武功不弱,公子没想过去蓉城谋个一官半职吗?”洛笙歌道。

“还是算了吧,”柳青昱道,“我这个人没有做官的想法,如今做捕快也是想着能保护莞州的百姓。我这样说洛姑娘会不会觉得我胸无大志?”

“不会。”洛笙歌道。

“那洛姑娘去莞州做什么”柳青昱问道,“是去探亲吗?”

“不是,”洛笙歌道,“听闻莞州依山傍水,是个养人的地方,便想去那儿常住。”

“冒昧问一句,洛姑娘的家人呢?”柳青昱觉得两个女子去这么远的地方有些奇怪,便问了一句。

“都不在了。”洛笙歌道。

“我不知洛姑娘的家人已经...刚才冒昧了。”柳青昱一听便马上道歉。

“没事。”洛笙歌道,“眼下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了,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