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按捺住心中的想法,表面上却一副随意模样开口继续询问:“那金丹境的三人实力如何?我们的人胜算又能占几成?”
“金丹三人中那开天剑虽是初期巅峰境,但剑意厚重,有开天裂地之称,据闻不但在同阶没有敌手,还能和金丹中期一战。
晚风剑也是中期中的佼佼者,剑意虽柔,可不容小觑。金丹后期的烟雨剑据闻已经一只脚踏进了元婴的门槛,师承风雨剑法,招式凌冽连绵,是天剑山中元婴以下第一人。”
“不过这三人中,最棘手的应该是那开天剑。”北峰峰主放下手中茶碗皱了一下眉头道。
“哦?为何最棘手的反而是境界最低的?”良辰立刻添茶,顺着话问道。
“我宗以剑阵见长,兼修锻神术,前期耗费精力较大总是要比东边的人要弱一些。那开天剑剑意强横,所以老夫才有些担心他的前几波攻击。”北峰峰主解释道。
“原来如此。”良辰点了点头。
“这次五战,老夫除了金丹期前两战有些没底,后面三战倒是都有些把握。”北峰峰主说着意味深长的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不过老夫也早有准备,这次第一场出战的是老夫一位关门弟子,老夫已经赐予了他一件宝物临时使用,胜虽然有些难度,但是保持不败,拿个平局倒也不难,如此后面几战就好打了!”
“峰主思虑周全!怪不得宗主派我过来却将一切事由都让你安排,果然是经验丰富胸有成竹,这次东西之战定然可以凯旋而归!”良辰一听顿时心中一动,这第一战的对手岂不正是叶开,但是他面上毫无波动,口中连连称赞。
“哈哈,以后这天下还不都是你们的。”北峰峰主被他一夸,心中最后一丝不悦也烟消云散,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正在品茶论战之时,而在分龙岭某处山中洞穴,正端坐了一群服饰奇特的佩刀修士。
佩刀修士身着紫衣分列周围,居中坐了一位老者,赫然是刀宗的那位青衣老祖。
“启禀掌门,东西两宗的人都已到齐,住进了山中。”一个弟子进洞躬身禀告。
“下去吧。”紫弧破光摆了摆手,然后扭头朝老祖一拜:“老祖,东西剑宗的人都已经到了。”
“里面安排的怎么样了?”青衣老者闻声点了点头反问。
“启禀老祖,我们的人已经在布置了,一切都在掌握中,只是...徒儿有一事不明白。”紫弧破光欲言又止。
“说!”青衣老者道。
“有老祖出手,还有那魔王相助,击杀这些人岂不是易如反掌,为何还要费尽周折去布这借刀杀人之计?这不是多此一举么?”紫弧破光不解的问。
“以我们几人实力,想要将这些人全部击杀倒也简单,可贸然出手,万一走漏了一丝风声,那两个老贼若是冰释前嫌,还真有些棘手。”
“所以为了让后面的计划更容易一些,多等上一晚也是值得的。毕竟我们法力未复,那魔头又不能尽信!”青衣老者望向前方,眼神空洞不知心中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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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分龙岭的百里之外则有一道若有若无的黑雾在夜幕中飘忽不定,黑雾时而穿入土地,时而又飘忽而起,仿佛鬼魅难觅踪迹。
黑雾每隔数十里就钻入地底,然后再从另一处显出,行迹虽然看似毫无规律可言,但从天空望下去,就能看到它竟然是以分龙岭为中心画了一个方圆数百里的鬼头图案。
待鬼头画成,那道若有若黑雾钻入地下再也没有出现,同一刻那些残留在空中的黑雾也一起消失不见空空如也。
而在这鬼头中央的阁楼中,正在品茶的良辰突然心头一惊,仿佛心底有什么颤动了一下。
但也只是一刹那的时间,这一丝感觉就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怎么?”北峰峰主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异状,开口询问。
“没什么。就是心中有一丝忐忑,恐怕是第一参加剑宗之争,有些担心吧。”良辰放出神念四下感应却毫无所查,自嘲一声摇头回答。
“呵呵,此战老夫都安排妥当,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不用太过担心。”北峰峰主看着他的模样,似乎想起很久以前的自己。
。
而在万里之外,一片云雾缭绕的大山中显出了一个红袍老者。
他看了看眼前疾风如刀暴雨如帘隐隐有电光闪烁的天空,再看了看远处一道笔直通天的孤峰,他有些语气激动的开口:
“风雨雷电!幻天四时阵!”
“想不到此阵用了上千年,还有这般威力!”
“更想不到此生还能再见此阵!”说着他拿出一道淡黄令牌,令牌似玉非玉,似木非木,上面刻了一个“晴”字,他轻轻一握,身前十丈风雨顿息,他纵身一跃直直冲入雨幕之中。
如此前行快到峰前,就听一道爆喝:“来者何人?”
风雨中显出一队护山弟子,望着几乎闯入山门的红袍老者暗暗心惊。
“刀宗故友!前来看看天上人。”老者看了看几人淡淡的说道。
领头弟子一听竟然敢直呼师尊名讳,又以旧友自称,顿时脸色一变,再盯着老者手中放着淡淡光华的令牌,心中却如翻江倒海。
”刀宗不是早就销声匿迹了么?“
”那令牌难道是快晴令?“
诸多疑问不敢表现,他躬身问道:“请问前辈名号,晚辈也好通报!”
“灭阳老祖!”红袍老者轻声回答。
四个字落入几人耳中却不亚于天空惊雷!
当年刀宗也是中州有数的宗门,可自从阴阳两位老祖被剑祖击杀,余下弟子如树倒猢狲散皆远遁他乡,怎么突然就死而复生出现在眼前!
据闻刀宗当年与近天宗渊源极深,那手中的令牌一定是快晴令了!
领头弟子心中飞速思量,头低的更低:
“请老祖稍等,晚辈请师门迎接!”
巨门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