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尘一声令下所有中州圣院的人都在做准备。
毕竟他们不想让张文远自己一个人战斗。
牧尘深吸一口气他拿出来了自己的剑就这么静静的准备。
他抬眼时,神色凝重。
魔族老祖,这能力到底多少其实就是牧尘也不知道。
他现在在思考么能保证张文远活下去。
而张文远只是坐在那里默默的吃着丹药。
他没有任何的情绪,好像待会出现的人不是要杀他一样。
地面寸寸碎裂,磅礴的魔气就这么冲破了所有的障碍。
牧尘有一些急了。
“张文远快跑。”
张文远笑了笑只是盯着那地面的碎裂不语。
随着地面的碎裂,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就这么出现,
这家伙是一个头有犄角,身上带着铠甲的人。
牧尘心中晃神,他知道这玩意最难对付了。
“这特么也没有人说这个魔族老祖是一个元身本相啊。”
尹公子无奈的说着。
牧尘却没有说话,他知道现在他们没有任何的退路。
所以他们只能是静静的看着。
而张文远冷静的看着这个家伙。
“他怎么这么冷静?而且还有一些惬意。”
有人低声问着,一个老者听着提问叹息一声说:“一个人心中没有生意,只存了死至时自然而然就没有什么怕的了。”
牧尘听了这话心就这么颤抖了一下。
他知道这话是对的。
因为张文远真的没想过活着。
牧尘看着张文远苦笑一声。
张文远看了他一眼就是轻轻的一笑。
他盯着这个魔族老祖许久才起身说:“就是我杀的,有意见吗?”
“吾之子嗣岂能任由你损坏?”
说着直接挥手。
牧尘看着这一幕微微蹙眉,他能感受到这一招到底有多大的杀伤力。
可是张文远真的不在乎生死,所以他就是这么硬生生的利用屠戮之刃扛着。
“握草,他疯了吧?”
有人惊呼,但是谁也没办法说一句他这一招不帅。
而屠戮之刃真的是可以做到针对任何的攻击都抵挡甚至反噬的地步。
张文远把屠戮之刃利用到了极致。
他慢慢的划开了手掌,鲜血滴入了屠戮之刃。
一边滴进去他一边说:“我知道你厉害,我也知道你是护佑自己的子嗣,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我想要保护的人,所以现在所有的恶果都是自己应该受的。”
他把鲜血滴入以后,牧尘知道他这已经是想要同归于尽了。
“他这是在干嘛?”
有一个学员不懂疑惑的问一句。
“血祭。”
牧尘声音有一些哽咽。
很久他才缓过来悲伤解释着。
“屠戮之刃有一个方式可以斩杀任何的敌人,天上地下,人神鬼佛,基本上只要是能够存在的东西,都会被斩杀。”
他说着顿了顿继续说:“而这个方式就是血祭,以自己的鲜血献祭,目的达成,持有人身死道消,灵魂破碎。”
这一番话让在场之人都下意识的噤声。
谁都没想到这位这么疯狂。
牧尘知道他没想过活着,但是没想过他会这么疯狂。
张文远听着解释咧嘴一笑。
“牧尘,你真的博学多识,这院长的位置你还真是胜任。”
说着这话时他身体有一些摇晃,他早已经是强弩之末。
魔焰燃烧生命,炼制这个东西更加燃烧生命。
他不过是依靠一口气让自己没有现在死了。
而今又把鲜血滴入了屠戮之刃之中,他把唯一可以逃避的灵魂也彻底的献祭。
他真的无路可退。
张文远看着这个魔族老祖。
笑了笑又笑。
最后他疲惫的拖着身体猛然出手。
牧尘真的不舍得他如此死亡。
所以下意识的喊了一句:“不要啊。”
只可惜已经来不及。
张文远的身体随着冲刺变得极其淡薄。
这把屠戮之刃在这魔族老祖不可思议的惊呼下没入他的身体。
“竟然是屠戮之刃,竟然是灵魂献祭,你个疯子……”
“啊………”
最后一声惨叫之下,魔族老祖的身体已经开始浅淡。
而张文远单腿跪在地上,只是这么抬头看着众人
巡视一周,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鲜血有一些落寞。
“对不起啊,我回不去了,你们好好的走下去,别回头了。”
随着他这一句话牧尘与中洲圣院的人冲下去。
牧尘一下子抱住他,眼眶发红的低声说一句:“既然说着别回头又何必让自己落得这个下场。”
张文远目光涣散,他最后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他伸手遥遥的相握,可最后还是手落了下来。
张文远的身体慢慢的碎裂,灵魂随着身体一点点破碎再也找不到了当初的样子。
牧尘看着他只留下来一件衣服以后失声喊一句:“张文远。”
中洲圣院的人同时喊了一句:“张文远。”
所有人都难以接受可又不得不接受。
“张文远真是一个疯子。”
围观的人群里有人低声说了一句,有人想怼回去,可是入目的是这人落泪的样子。
一下子无数人默默垂泪。
“是一个疯子,但是这个疯子让人敬佩。”
牧尘久久没有回身,过了两世他都没有见过这么悲壮的一幕。
许久他才起身说:“把这衣服拿回去我们给他立一个衣冠冢,不管是不是灵魂破碎,他都是我们中洲圣院的人。”
众人点头,牧尘做着最后的处理。
把人都送走了以后他看着已经被鲜血染红的魔域之空叹息一声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回到了中洲圣院。
因为不想耽误事,当天就给立了衣冠冢。
真的坟墓成立了,众人才真的接受了张文远死的这件事。
“那个屠戮之刃呢?”
尹公子到底不是中洲圣院的,所以他还是反应过来了一些重要的事。
“张文远以灵魂献祭的另一个目的就在这里,只要他死了,这屠戮之刃就会同时碎裂,它不会出去害人。”
谁也没想到张文远考虑的这么清楚。
“他这么有脑子的一个人怎么就能被人教唆到了那个地步呢?”
范成不解的问着。
“贪嗔痴慢疑,最是影响人的灵魂,他免不了俗套,却也走出了俗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