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活的多么卑微吗,甚至还要靠着你身边的女官才能获得消息。
收买人心,谁能比得过你啊,神渺宫宫主。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女帝,可偏偏是个一双玉璧千人枕,一点朱唇万客尝的贱人,荡妇。
你说这些事情传出去,世人将会怎么看待你?”
瑶池女帝瞳孔无限放大,她从未想过他竟然是这般的狠毒。
更不想到他竟然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当年她当上神渺宫宫主时才知道,百灵花一旦种下。
只有在花开后孕育出种子,才能不断的给弟子们种下。
可孕育出种子需要极多的灵力,修为也要极高才行。
是她的师尊教会她如何采阳补阴,才能让她在短短三十年内,修炼到武帝境八十星的至高境界。
她每一次都是让人严防死守,却终究没有料到身边人会背叛。
“等你死了以后,我就会把你的尸体丢去给永夜和宙斯,并且把当年你勾引我,杀害牧尘的事情公之于众。
从此南宫这个姓氏就会在沧澜大陆除名。”
话毕。
九苍重重地拔出匕首。
接连又是好几刀捅了进去,把她扎成刺猬一样。
“九苍,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这句话。
瑶池彻底的失去了生机,神渺宫的命牌殿内,属于她的铭牌应声而裂。
吓得守殿弟子花容失色:“不好了,宫主出事儿了。”
其他弟子都赶紧去各处寻找,神瑶儿拿着那命牌哭得肝肠寸断。
“师尊,你怎么可以抛下瑶儿。”
神瑶儿是瑶池捡回来的孩子,悉心教导把她当成下一代宫主来培养。
她还没好好报答师尊的养育之恩,师尊就被人给害死了。
“师尊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无论对方是谁。”
一滴滴晶莹的泪珠落入命牌中,只见一丝几不可见的金光融入神瑶儿的眉心。
在中州城的牧尘,收到永夜和宙斯要过来的消息都很茫然。
好在他们晚上就赶到了。.z.
“什么情况,你们两火急火燎的就过来了。”
永夜将身上的外披摘下来,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是九苍,他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我们。”
“似乎是关于你们当年的一些事情。”
当天夜里。
几人都从属下那里收到各种消息。
“南宫家一夜之间,在整个大陆上被除名了,听神渺宫的弟子说。
瑶池的命牌都碎了,这段时间牧尘你在中洲,除了疫病一事儿是不是还出了别的事情?”
永夜和宙斯都看向牧尘,那好奇的小眼神满满的都是求知欲。
牧尘无奈耸肩,却又仔细的回想了好久,似乎除了他炼药的那段时间。
其他的中洲再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瑶池作为神渺宫的宫主,又有百灵花作为辅助修炼,修为比他们都要高上不少。
“难道是大陆来了什么神秘的强者,看不惯她的所作所为把她给灭了?”
永夜和宙斯在猜测。
牧尘不由想到了那个让他去中洲圣院的老者,难道真的是他?
“都别猜了,赶紧回去睡觉,明天九苍不是约我们嘛,我估计就是因为这个事儿。”
距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但这两个时辰对几人来说都是异常难熬的。
这些年来,因为瑶池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有无数个瞬间想要弄死她。
可当人真的死了的时候,预料当中的快感并没有到来。
只剩下满脑子曾经的记忆。
回想四处征战的几万年,虽然辛苦,劳累,但每个人都是满怀凌云之志。
翌日一早。
九苍就派人把几人都接到瑶池宫了,瑶池的尸体高高的放在台上。
“两位兄长,你们可算是来了。”
九苍半跪在永夜和宙斯面前,血红的眸子像是哭了很久一样。
压制不住的委屈都快要溢出来了。
当他们询问怎么回事儿的时候,九苍这才将事情说了出来。
过是另外一个版本。
“三十八年,我终于为三哥报仇了。”
永夜和宙斯对视一眼。
当年五人义结金兰,宙斯为老大,永夜为老二,牧尘为老三。
九苍为老四,瑶池为老幺。
“帮老三报仇是什么意思?”永夜疑惑问。
九苍指着瑶池的身体痛哭流涕:“当年是她先勾引我,我几次三番想要禀报给三哥。
都被她拦下,说是要亲口对三哥说,后来瑶池和三哥的婚事越来越近。
我就催促她赶紧去和三哥解释清楚,她表面上答应,实际上却用药把我给迷晕了。
等我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把正在修炼的三哥给杀了。”
后来她以腹中的孩子威胁,九苍不得不臣服于她的淫威之下。
可她越来越残暴,更是将他不当成个人一样的对待。
越往后说,九苍就越发的泣不成声。
“这么多年来,我始终都愧对三哥,午夜梦回之时,我经常梦见三哥回来找我。
终于,终于让我找到了机会,我亲手杀了她帮三哥报仇了。”
几人面面相觑。
觉得眼前的人好陌生,好虚伪,仿佛从来都不曾认识他一样。
为了权利,为了那至高无上的地位。
难道人真的能泯灭到这个地步吗?
九苍察觉到几人的目光:“大哥二哥难道是不相信我吗?”
紧接着九苍又说了很多很多牧尘曾经对他的好,让他从一个穷小子。
一步步变成一个帝国的王。
如何把他推上那云端:“三哥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
说那么多无非就是想让永夜和宙斯相信他,若是牧尘没有回来之前。
这些话或许还会有说服力。
忽而。
殿上响起了掌声:“若非今日,我们兄弟几个竟还不知道,九苍你有这般说书的本事。”
九苍身体微微一僵。
他从眼前这随从的眼神里,看到了嘲弄,甚至是讥笑。
还有,为什么会觉得害怕。..
“放肆,主子说话你一个随从插什么话。”
“刚刚不还说无时无刻不在记得我的恩情吗,怎么这会儿反而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了。”
牧尘笑得云淡风轻。
可九苍早已经吓得跌坐在地上:“不,不可能,三哥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