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
整座岛屿的灵药,几乎要被牧尘和小朱厌搜刮一空。
“叽叽……”
小朱厌也不知道是吞食了多少株珍贵的灵药,整个肚子圆滚滚的。
配合上毛茸茸的样子,看上去憨态可掬。
“这家伙……”
牧尘摇了摇头。
要是没有见到之前小朱厌发飙时的模样,谁能将这个人畜无害的小家伙,和传说中杀天伐地的朱厌,联系在一起?
“叽叽……”
吃饱喝足之后,小朱厌直接坐在了地上,心满意足地摸着自己的肚子。
就在这时,它的身上忽然流转出一道道灵光,一股强烈的气息宣泄出来,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看上去神异至极。
下一刻,小朱厌的气息开始攀升起来。
转眼间,便是从六阶下等,提升到了六阶中等!
“突破了?”
见到这一幕,牧尘眉头一挑,心中却没有感到太过诧异。
吞食了那么多灵药,就算是一个根骨再普通的妖兽,也会有所突破。
更别说,这还是一头朱厌!
只不过朱厌一族的肉身,确实是强大。
一口气吞噬了那么多灵药,换做其他生灵,恐怕早已爆体而亡。
然而小朱厌却是丝毫没有不舒服的模样,甚至眼中还有意犹未尽的感觉。
“该去找一找那株伪圣药了,就是不知道传闻是不是真的,能在渡劫失败后,存活下来,这种可能性恐怕不会很大!”
从小朱厌身上收回目光,牧尘将注意力放在,岛屿中还未探索的一片区域之上。
“有些古怪!”
放出魂力感知后,牧尘眼中有些惊异。
岛屿最后的一片区域,竟然是光秃秃的一片。
黑色的土壤,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很快。
牧尘便是朝着魂力感知的区域靠近。
靠近之后,甚至还能嗅到空气中的一丝血腥味。
这丝血腥味无比的隐晦,若非是靠近了这片区域,恐怕牧尘也是难以发觉其中的古怪。
“鲜血的味道,奇怪,这片岛屿上,除了灵植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生灵存在!”
“莫非是数百年前,那株伪圣药留下来的?”
牧尘目露疑惑,脚步停留在这片区域边缘。
眼前的这片区域并不大,只不过方圆数十丈的模样。
和岛屿其他地方不同的是,这片区域的土壤,毫无灵性可言。
区域中的天地灵气,无比的贫瘠,和岛屿的其他区域截然不同。
就如同是有某种奇异的力量,将这片区域割据开来,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屏障。
“叽叽……”
就在这时。
小朱厌也靠了过来。
让人奇怪的是,在看到眼前这片区域的时候,小朱厌眼中尽是流露出了一丝厌恶,似乎并不敢靠近。
“这……”
见到这一幕,牧尘眼中顿时浮现一丝诧异。
要知道,小朱厌看起来憨态可掬,但实际上却是一个暴躁的主儿。
岛屿外围的那恐怖雷海,都不能阻拦它的脚步。
但现在,这片看起来平静的区域,却是让小朱厌不敢靠近。
这实在是让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你先进通灵殿吧?”
看到小朱厌的模样,牧尘将其收入进了通灵殿中。
紧接着,他俯身,伸手朝着地面的黑色土壤探去。
可就在他伸手,越过这片区域的边缘之时,一股强悍的重力,忽然降临!
手掌顿时传来一股无比沉重的感觉,仿佛有一座山岳压迫下来一般。
“嗯?果然有古怪!”
感知到这股无形的重力,牧尘目光一凝。
但并没有就此停手,念头一转,手掌顿时泛起一道道璀璨的雷纹。
雷灵体发动,手掌上的脉络顿时涌动起来,仿若一条条虬龙一般,变得狰狞无比。
强大的肉身力量,在这一刻显现出来,轻而易举地就将这股不知来源的重力抵消。
紧接着,牧尘抓来一手土壤。
放到眼前时,这才发现,土壤的颜色并不是纯粹的黑色,而是带着点点的暗红,如同是被鲜血浇灌之后,历经漫长岁月,才演变成如今的模样。
与此同时,暗红色的土壤,更是散发出丝丝缕缕的腐朽气息。
牧尘的手心,也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得乌黑,像是被侵蚀了一般,一股淡淡的痛觉,就此弥漫而生。
“不好!”
察觉了这个异样,牧尘手中顿时绽放出一道雷光,将侵蚀而来的腐朽气息,逐渐磨灭。
乌黑的手心,也在雷灵体的强大自愈力下,瞬间还原成完好的模样。
然而在雷光的肆虐下,他手中的暗红色土壤,却依旧没有半点变化。
这不禁让牧尘顿时皱起了眉头。
要知道,他此刻已经初步修行成了雷灵体,随手释放出的一道雷霆,可以轻易将一件灵器磨灭。
然而这暗红色土壤,仿佛毫不畏惧这种强悍的雷霆。
“嘶……这难道是?”
见到这幅景象,牧尘深吸一口气,脑海中忽然浮现了两个字。
葬土!
“没错了!这种物质,一定是葬土!”
牧尘呢喃着,眼中竟是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惊讶。
他没想到,竟然能在这种地方,见到葬土这种东西。
关于葬土,世间少有人知道这种土壤的来源。
由于葬土的奇特,修真界中有着各种的猜测。
有人猜测,葬土乃是一些无上强者的埋葬之地。
也有人说,葬土乃是一些强大生灵的血液,融入到土壤中,然后历经无穷岁月,才演变而来的。
但无一例外的是,修真界公认为葬土乃是生机断绝之地,没有任何的生灵,能够在葬土中生存。
葬土独有的腐朽之气,几乎能让所有的生灵遭到侵蚀,甚至有着隔绝天地灵气的作用。
任何生灵种族,若是在葬土中生存,不但肉身会遭到侵蚀,就连灵魂也不例外。
最终会演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与葬土一并长眠。
“难怪这片区域,会让小朱厌都不敢靠近,原来这是一片葬土!”
牧尘咂了咂舌,将手中的葬土丢弃。
他也不敢长时间,沾染葬土中的腐朽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