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尘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老人，神色无比的戒备。
哪怕是两世为人的他，一时之间也搞不清楚，这个老人现在到底是死死活，处于哪种状态之中。
但毋庸置疑的是，老人的实力绝对极为的强大。
明明就在眼前，牧尘却从老人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的气息，仿若一个凡人一般。
不过，这非但不是代表老人的实力很弱，反而正是诡异之处。
随便想想都知道，一个凡人又怎么可能在胸口插了一把剑之后，还能活下来呢？
“前辈！你是？”
牧尘开口询问，他此刻不敢有丝毫的妄动，只想搞清楚老人的身份。
眼前的老人实在太诡异了，只是呆呆地站在前方，却是没有更多的动作。
一双空洞无比的眼睛，无神地盯着牧尘，宛若两口巨大的黑洞，随时都能将其的心神吞噬。
老人的眼神，实在是搞得牧尘心底有点发毛。
然而在牧尘提问之后。
老人依旧没有开口，仍然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双手下垂，古老拂袖的衣衫，随风飘动。
见到这一幕。
牧尘顿时头疼起来，他很想立刻离开这里。
但是他不清楚，如果自己做出任何动作，会不会引起这个老人的反应。
若是不经意间激怒了这个不知来路的老人，牧尘也没有丝毫把握，能从对方手中逃出去。
“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管了！拼了！看看能不能跑出这片迷雾地带，到时候回到试剑之路，有守护灵前辈在，应该能够处理此人！”
牧尘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
下一刻，他一步踏出，化身一道残影。
但牧尘并不是想攻击老人，而是想直接绕过后者。
唰！
转眼间。
宛若一阵狂风吹过，牧尘已经来到了老人身后数十丈的位置。
“没追来？”
牧尘没忍住，回头看了老人一眼。
老人仿佛对于他的举动视若无睹，依旧静立在原地。
这顿时让牧尘松了一口气。
若是这个怪异的老人追来，他还真的找不到任何应对的办法。
然而就在下一刻。
牧尘的瞳孔忽然急剧收缩。
只见在他的视线当中，那个老人忽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仿佛就像是一阵微风吹过，看不到任何的痕迹。
再度出现之时，老人再次出现在了牧尘的前路。
见到这一幕，牧尘不由地有些吃惊。
老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让人根本察觉不到丝毫的轨迹。
简直就像是凭空消失，再塑己身，仿若一片诡异的幻象，让人感到无比惊悚。
“果然！此人的实力强到无边，深不可测！”
“可是我从他身上，明明没有感受到半点气息，甚至连生命的波动也没有一丝一毫，他又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呢？”
牧尘心中暗想着，手中的无颅剑已经被紧紧握住。
一旦老人有任何图谋不轨的想法，无颅剑绝对会第一时间出手。
但这只是美好的幻想而已。
牧尘心底很清楚，哪怕自己使尽浑身解数，恐怕都无法伤到眼前这个老人一分一毫。
这个老人的强大，是他前所未见的。
哪怕是在面对古墓然这种武王巅峰的恐怖强者，牧尘也从未感受过这种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是无声无形的，就像是一座沉重的山岳，落在心头上，让人根本喘不过气来。
但最让人震撼的。
莫过于老人胸口上，那把锈迹斑斑的古剑。
那显然不是老人自己的剑，毕竟谁会闲的没事，用一把利剑插胸口玩？
所以，或许是老人曾经遭遇了一个不世强敌。
但这正是牧尘感到震撼的地方。
光是眼前这个老人的实力，他都已经看不明白了。
那把锈迹斑斑的古剑的主人，到底是何等的绝世存在。
“前辈！你这般阻拦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见到无法摆脱这个老人，牧尘无奈只能再度询问一句。
他实在搞不懂，一个不死不活的老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而且这般阻拦于他，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
这一切的一切，处处都透露着诡异。
四周迷雾飘荡，根本无法辨别方向。
这顿时让本就诡异的氛围，添加了一丝深入骨髓的寒冷。
不过在牧尘问出问题后。
老人依旧是没有回答，仍然用着空洞的双眼，直勾勾地望着牧尘。
牧尘不由地头皮发麻，心底发怵。
老人枯败的头发白得可怕，发丝间沾染了黑色的血迹，这些血迹早已凝结成固体，如同泥污一般，挂在发梢之上。
就连身上的服饰，也是一副古老的样式。
这种古老的服饰，牧尘只在一些古老的典籍中，见过类似的记载。
所以很难想象，老人究竟经历了多少岁月。
好在唯一让牧尘稍微安心的一点是，自始至终，老人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攻击的意图或者举动。
这也让牧尘逐渐从一开始的慌乱中，迅速冷静下来。
“看这套古老的服饰，此人应该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而且又出现在剑河宗遗迹！”
“此前一直都没有人传出，发现过剑河宗遗迹的消息！”
“也就是说，剑河宗遗迹一直以来都是关闭的，直到炎玄宗、天元宗和神符宗三大势力联手将其发掘出来！”
“所以，莫非这老人是数千年前的人物？”
“嘶……”
冷静下来分析了一番过后，牧尘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
若是真和他推测的一样，这老人是数千年前的人物，那对方到底是活了多久的岁月。
牧尘知道，修真界中一些最为顶尖的绝世强者，确实能够拥有数千年的寿元。
但这些存在，无一不是真正的霸主人物，要么能够俯视一方群雄，要么躲在哪个深山老林中修行，神鬼难见。
“若是和我猜测的一样，那此人能出现在剑河宗遗迹，很可能经历了数千年前剑河宗灭亡的一战！”
“唯一不知道的是，此人到底是当年剑河宗的强者，还是那些将剑河宗一手覆灭的神秘存在？”
牧尘呢喃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