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昌浩顿时哈哈大笑。
他满脸得意的笑容,把解药递过去:“这就对了!”
郑仲天忙不迭把解药服下去,脸色肉眼可见的开始好转。
“耻辱!”
“极大的耻辱啊!”
“我大夏医道传承千年,竟然在今日让大寒冥国如此猖獗,真是耻辱啊!”
“你……今后有和面目面对九泉下的医道先辈?”
“今日……乃是我大夏医道之殇。”
所有人心中狠狠的揪了一下。
痛彻心扉、满是悲凉。
但台上还在继续。
紧接着。
华天一也忍不住了,说了一句,找朴昌浩伸手要解药。
“乖!”
朴昌浩一边把解药交给华天一,一边拍拍他的肩膀,像是长辈在拍一个晚辈。
气得华天一身体直发抖。
但他在屋檐下,只能强行忍下来,只感觉屈辱到了极点。
场上,只剩下方永正还在坚持。
所有人都心寒了。
本以为……
今日是大夏医道之盛事。
没想到,却被大寒冥国的人如此羞辱,大夏的脸面都被丢尽了。
绝对是耻辱的一天。
而方永正……
就是耻辱最后的遮羞布。
他一旦沦陷,今后整个大夏国的医门同道,都会一辈子在大寒冥国面前抬不起头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静静地等待。
带着一些期待,也带着一些不安。
坚持大夏民族之气节……
说起来容易,但在生死面前,有几个能够坚持下来的?
至少……
郑仲天、华天一都没能做到。
“方永正……”
朴昌浩拿着最后一份解药,脸上满是嘚瑟:“该你了。”
说着。
他把解药放在手心掂了两下,像是拿着肉在呼唤一条狗。
大夏众人顿时感觉到了浓浓的羞辱之意。
也都聚精会神的盯着方永正。
“大寒冥国……”
蓦然,方永正开口了,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不过是一群垃圾,也配和我夏医相提并论?”
生死之间,方永正脸上闪过一丝红润。
这是回光返照,他已经濒临死亡!
但……
精神尤在,浩气长存!
“今日,我虽死……”
“却也是……昂然站着死,含笑下九泉,仰不愧天,俯不愧地!”
“噗……”
说完,他再也坚持不住,一口脓血喷出来,跌坐在地上。
“咻!”
“咻……”
“咻——”
就在这时,尖锐的声音响彻全场。
数枚银针破空而来,没入方永正的周身大穴之中!
紧接着。
一道人影翩然出现在高台之上,来到方永正的身前。
正是白子鹤。
“咦……”
“是最开始那个和丹塔塔主打赌的年轻人!”
“他怎么突然上去了,想干什么?”
“看样子,好像是给方会长治病!”
“希望能治好吧……”
下方众人看到这一幕,顿时议论纷纷。
一开始,没有人看好白子鹤,也没有人看好方永正会长。
但是现在……
方永正至少保住了夏医最后的尊严,也赢得了他们在场所有人的尊重,还是都希望他能好起来。
就在这时。
一道讥笑声不合时宜的传来。
“小子……”
“哪个师傅教你的,用银针来解毒?”
说话的是大寒冥国的朴昌浩,他摇头晃脑,满脸的鄙夷。
“再说了……”
“就你这个年纪,怕是奶水都还没喝够,懂个什么针灸,还敢用银针来解毒?”
说完,他就自顾自的大声狂笑起来。
下方众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无疑……
他们也不怎么相信白子鹤,不太觉得他能治好方永正。
白子鹤心无旁骛。
他先是检查了一下方永正的身体。
发现他虽然身体状况很糟糕,但完全没有到不能治疗的那一步,顿时放下心来。
随后。
白子鹤缓缓转身,乜斜着朴昌浩:“刚刚,是你说银针解不了他身体里的毒素?”
“是我!”
朴昌浩傲然开口,张狂无比:“众所周知,你们大夏的针灸,也就能舒活下筋骨,根本没什么卵用!”
“这玩意……”
“糊弄下那些不懂行人的还行。”
“在我们大寒冥月面前卖弄,无疑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取其辱了。”
说完这话。
朴昌浩仰着头,眯着眼睛看着白子鹤,不可一世。
“无知!”
“肤浅!”
白子鹤冷眸直视他,嘴里吐出来的话更是毫不留情:“你们大寒冥国的大聪明,又岂知我大夏针灸之高深莫测!”
“解毒……”
“那只是针术最基础的功能之一。”
“你不会,你没见过,那是你见识短浅,坐井观天,又岂敢在这儿狺狺狂吠,嘲笑我大夏的高深绝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