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七章笑里藏刀!
吴柄并没有针锋相对,至少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针对苏醒的意思。
可越是如此,历届道子们对于苏醒的同情,反而是越浓重了。
因为吴柄是一只笑面虎。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在那笑容下,隐藏着的是凌厉、阴险的杀机,典型的笑里藏刀。
“是我。”苏醒点点头,心中警惕之余,又有些迷惑,就算他和白禹之间矛盾重重,但以吴柄的身份,应该还不至于,亲自前来替白禹撑腰,毕竟,显得太过隆重了。
难道是因为天武封神碑吗?似乎理由也不够充分。
“先拿无名峰,再问鼎天武封神碑,苏醒,你还真是个奇才,假以时日,定能大放异彩,到时候,说不定凤梧福地都会以你为荣。”吴柄赞叹道。
这般模样,甚至会让人误以为,他对苏醒格外赏识,特意前来结交的呢。
“谬赞了。”苏醒脸色平静,他也很想看看,这个吴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是你太谦虚了,除掉无名峰和天武封神碑,你身上可是还有一件十分轰动的事情呢。”吴柄嘴角一勾,道:“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获得的蓝银魔令?”
“什么?”
“蓝银魔令?”
“苏醒居然获得了蓝银魔令,我没听错吧?”
此言一出,顿时响起无数哗然声,一群道子的脸上,皆挂着不可思议之色。
“原来如此!”
“我也明白了,之前还以为北轩和公孙奇的蓝银魔令,是从大师姐那里偷来的呢,原来却是苏醒的。”
广场上有一些道子,这段时间和北轩、公孙奇做过交易,对于两人身上有一块蓝银魔令,都是心知肚明。
只是,大家原本都觉得,那块蓝银魔令的主人是慕容燕,虽说慕容燕不屑于拿蓝银魔令做生意,可她身边却有一只家贼玉凰鸡。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大家原以为,是玉凰鸡偷了蓝银魔令呢,此刻听吴柄道来,才发现那块蓝银魔令的主人,竟是苏醒。
一时间,自然十分震惊。
要知道,在苏醒这块蓝银魔令出现前,整座凤梧福地,也不过才四块蓝银魔令,其中慕容燕一块,云盟三块。
毕竟,杀十万魔族,才能得到蓝银魔令,这个要求,对于道子们而言,还是显得过于苛刻看。
可如今,一个新晋道子居然做到了?
这比拿下无名峰、问鼎天武封神碑,更加震撼,更加不可思议。
“苏醒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苏醒偷偷去了神魔战场?”
“可就算他去了神魔战场,毕竟他入门不过半年时间,怎么可能杀得了十万魔族?魔族又不是靶子,会站在那里让他杀。”
一个天大的疑问,浮现在道子们的心中。
便是吴柄,同样双眼一眯,注视着苏醒,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表情变化,从而借此推断出一些什么。
可惜的是,苏醒神色平静,并没有丝毫变化。
这让吴柄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
他此次露面,便是刚刚收到了消息,查证了苏醒拥有蓝银魔令。
蓝银魔令一事,与无名峰、天武封神碑不同,它的出现,已经切实影响到了云盟的利益,而关于苏醒怎样得到的蓝银魔令,吴柄也是十分好奇。
他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却被一一推翻。
“大家都说吴师兄才智无双,又何必在我这里寻找答案?”
苏醒淡淡道,他自然不会告诉吴柄答案,而对于吴柄这么快就发现了蓝银魔令,他也是有些惊讶,不过,也没有什么心虚之意。
既然云盟可以拿蓝银魔令做生意,他为何不行?
“客气了。”吴柄依旧面带微笑,道:“虽然师兄很欣赏你,但师兄身为云盟的一员,很多时候,也是需要为云盟的利益去着想,你将抽出提成的比例压的那么低,我云盟可是很不好做生意了啊!”
“吴师兄也可以这么做。”苏醒道。
“师兄倒是有这个心,但云盟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不如你收好自己的蓝银魔令,如何?”吴柄道。
“吴师兄这意思,是不允许我做这份生意了吗?”苏醒道。
“做生意,也有做生意的规矩,你一点规矩都不讲,总应该先冷静冷静,不是吗?”吴柄笑眯眯的道。
“倘若我不呢?”苏醒说完,便感觉空气仿佛冷了几分,显然,他的针锋相对,让吴柄动怒了。
“师弟会照做的。”吴柄笑了笑,转身离开。
来的快,走的快。
甚至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身影便是消失不见了。
而整个过程中,他一直保持着笑容,一副和苏醒商量的口吻,至少从明面上,很难找出什么问题。
但那暗中的交锋,却又是令不少的道子,一顿心惊胆战。
吴柄离开后,他随行而来的真传道子,以及白禹、任鸿,也是纷纷离去,他们没有说什么狠话,但一个个看苏醒的目光,却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显然,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结束了。
“苏醒完全不懂得隐忍啊!”
“关键他还没有一点背景,只是个普通道子。”
“这简直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当苏醒四人也离开后,广场上便是响起了热烈的讨论声,显然,没有人看好苏醒与吴柄的争锋。
或者说,他根本没资格,和吴柄去争什么。
甚至有不少人,都能预想到苏醒的下场,不久后,恐怕会沦为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也有可能,是尸骨无存,灰飞烟灭。
“苏醒做的最愚蠢的事情,便是将生死丹珠给了丁溪,如果他成为了星空山主的亲传,那么就算云盟想针对他,也需要掂量一番。”
“是啊!如今他没人庇护,云盟行事根本是肆无忌惮。”
“估计苏醒现在心里,应该也很后悔吧?”
苏醒出名后,关于他的种种事迹也是传开了,而对于他将生死丹珠送给丁溪一事,在许多人眼里,也是十分愚蠢和荒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