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得到的情报是这样的。”朴惠雪沉声说。
赵清心里一时间掀起巨大的涟漪!
“血祭”这一种古老又残忍的仪式,往往只有非常极端的势力才会引用。
地圣教的(圣坛)内究竟有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值得(东海派)这么大费周章地牵涉到了里面?
“圣坛内是有什么珍贵的至宝吗?”赵清问出了心中最关心的问题。
“赵先生,我从认识到你至今已经给予了足够的诚意。”朴惠雪意有所指。
赵清明白,对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是,自己想要知道这个秘密就必须要拿出足以打动对方的利益。
赵清将目光落在了朴惠雪手中的玉簪子上,伸手接过后,进行仔细打量。
这只玉簪子做工精美,看样子是用一块上等得起灵玉打磨而成,玉簪上点缀的花纹细节,蕴藏着浓郁灵力。
“好法器!”
赵清赞叹了一句,这只玉簪绝对是高级别法器,它真正的作用到底是什么,估计只有朴惠雪知道。
“你能解开它的封印吗?”朴惠雪追问。
她十分在意这件事情。
“我试试看。”赵清也不磨叽,立刻运转自己的三清功,汩汩真气像是河流般不断涌入到玉簪内。
刹那间……
玉簪绽放出氤氲光华,屋内立刻弥漫出神圣气息。
当赵清试图再次催动的时候,立刻感受到,法器的中央处有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封控着玉簪里面真正的精元。
赵清运转火眼金睛,对玉簪进行细看。
“这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封印,而且它不是我们平常所遇到的那种可解的封印。”赵清说。
“可解的封印是什么意思?”朴惠雪问。
“寻常的封印,往往有封和解两种术式!如果对‘封印术’有一定储备的术式,只需要运转解封的术式就能将封印解开。”赵清坦言。
“这个不是吗?”朴惠雪神色难看。
“不是。”赵清断定道:“这是死封!想要解开它只能用解封者的真气和精元一点一点地磨。
你可以理解为,只能用锄头一点一点地把这座山砸开。”
朴惠雪将目光看向赵清什么都没有说,可她的眼神分明在问,赵清能不能处理。
赵清认真道:“我如果进入到第三境的话,是能处理的。但我目前,只是第二境。”
“你多久能进入到第三境?”朴惠雪言简意赅。
“你好像非常得急迫。”赵清直言说。
“因为这关系着,我是否要继续和你,和乔家合作。”朴惠雪表明心迹。
赵清沉默。
朴惠雪这算是直接表明要掀桌子的想法了。
如果他不能在合适的时间处理这只簪子,对方肯定要和第七特组或者其他势力合作。
如果到了那个时候……
乔家和他显然是别想吃到半岛这一块的利益。
他目前是否能够进入到第三境,真正的核心点在“靳白”的身上,如果对方能把自己手里的“九魄仙玉”给自己,那一切都好说。
得加快了。
赵清一念至此,答道:“一个月内的时间。”
“你这是以赵半仙孙子的身份进行许诺吗?”朴惠雪声音沉稳,继续逼问,她的这副语气哪还有之前的娇媚与柔弱,取而代之的是压迫与审视。
“是的!”赵清沉声回应。
“那你尽快吧,越快越好!如果(东海派)血祭成功,那我们就没有必要谈了。
因为元家能够拿出比你和乔家更多的东西。”朴惠雪道。
“元家之前还绑架了你。”赵清冷声提醒。
元家老二对于赵清而言是不折不扣的敌人!
朴惠雪听到这样的话,目光盯着他,嘴角扬起一缕若有若无的笑容,道:“如果那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呢?”
赵清猛然怔住,看向朴惠雪的神色多了些许的异色。
保护……!
赵清从朴惠雪的房间内走出来时,心绪一片杂乱。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朴惠雪不是被元家绑架,而是和元家达成合作暂时来中州市避难?
当时元家的手下之所以挟持她,只是一场做戏或者死里求生?
或者是,朴惠雪原本和元家达成了一定的合作,但由于自己和舅舅的介入,让她意识到和乔家以及和他合作利益更大?
赵清没有急着回屋,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思百转。
陈诗曼就在不远处。
她瞧见赵清出来的时候,忍不住向后望了一眼,见朴惠雪没有跟上来,眼神中有几分疑惑。
他们刚才去聊什么了?
赵清怎么聊完以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赵清思虑良久后,心绪一片杂乱,但他大致总结出了以下的重要问题。
第一,朴惠雪绝对不能和元家再次搭上线,一旦元家借助“朴惠雪”这个圣女介入到了半岛局势内,第七特组极有可能为了利益暂时和元家妥协,从而弃守之前和他的约定。
毕竟(地圣教)是半岛的一个庞大的组织。
如果能和这样的组织达成良好合作,其中所收获的利益绝对比赵清只多不少!
一旦到了这一步!
元家必然更加地肆无忌惮!
第二,必须要尽快让母亲回到乔家。
以他目前的能力,根本无法庇护母亲!
能够让元家那位有所忌惮的,只有母亲乔家大小姐的身份。
第三,得和靳白尽快达成合作,从她的手里拿到九魄仙玉,提升自己的修为迫在眉睫。
第四,关于(东海派)使用“人命血祭”这件事情必须要同步给第七特组!
这是基本的底线!
最重要的是,李疏影、江雀儿甚至是陈诗曼和靳白都是“先天灵体”,万一她们四个人被(东海派)盯上的话,局势将必然不可控。
赵清一念至此,取出手机,打算出门和舅舅先电话一下,但抬起头的时候,却见到陈诗曼坐在那里略有惊愕地望着自己。
赵清严肃道:“在陈叔叔没有给你增强足够的安保之前,你千万不要离开家里,明白吗?”
“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陈诗曼见到赵清这副“严肃”的姿态,心头咯噔一声,忍不住发问。
“我问的是,你听明白我说的话了吗?”赵清对她直言。
“嗯……”陈诗曼不敢顶嘴,轻轻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