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这个诚意不太足够。”赵清斟酌了一下回道。
以他目前的实力对付“元家”那位显然是非常吃力的。
虽然舅舅乔瀚已经在暗中出力和对方掰手腕。
可靠人不如靠己。
如果能用自己的利益,去换取对“元家”那位的攻击,那肯定是划算的!
赵清非常明白,不论是乔瀚也好,第七特组也罢,对付“元家”那位其实更多的是压制、威胁。
也就是说,只能让对方收敛!
真正要解决这个祸端,可能最后还得靠自己。
或者舅舅乔瀚不顾家族的利益,一意孤行铲除对方。
那既然目前的态势来讲,无法杀死对方。
那就尽可能地“压制”、“威胁”,至少让对方在短期内或者一段时间中不敢再打自己和母亲的主意。
这样他也能有一个喘息和发展的时间!
“我想想听听你的看法。”京虚坐直了身子,没有急着加码。
“京组长,您能够在这个位置上坐着,不可能不懂我的意思。”赵清直言。
京虚见赵清打了直拳,微微一撇嘴。
一旁的谭秀梅暗暗心惊。
京虚是谁?
第七特组的Boss!
整个大夏的修士界,甚至包括国外的“修士组织”都对他讳莫如深。
可赵清一个年轻人,却以这样的“强硬”态度对待京虚,这是谭秀梅至今第一次见到。
“那我搞一搞元家老二以及元家其他人吧。”京虚打出了自己的底牌。
“行,我希望动静大一点,动静越大,我越安全。”赵清直言说。
如果第七特组去折腾“元家”老二以及元家其他人。
元家必然会产生一系列的反应。
他们或许不顾虑乔家,但一定忌惮第七特组。
到时候元家内部的人都会去劝“元家老二”暂时放下私仇,不要影响大家的利益。
这是一招简单有效的阳谋。
“你大概多久能够把地底灵脉的污染处理好?”京虚关心起了重题。
他已经从神婆那里了解到了。
能够修复山仙村地底灵脉的人,只有赵清。
这也是他为什么现在坐下来认真听赵清“提需求”的重要原因。
“不太清楚,但从和神婆的沟通来看最晚也就在这几年。”赵清答。
“灵源是重要的物资,到时候可能会受限管控,如果你拿这个东西卖给或和大夏合法的修士组织交易,我们是接受的。
但……不允许和(东海派)这样的组织交易。”京虚把丑话说在了前面。
“如果‘元家’被束缚住,我会优先把‘灵源’给你们。”赵清直言。
“好,那就这么定了,从现在开始,咱们也算是准盟友了。”京虚笑了一下,从怀里取出了一枚金星勋章。
“这个金星勋章你拿好,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拿金星勋章到国内的警察局出示。
会有专门的人,带你见到当地的第七特组人员,帮你解决一些琐碎的问题。
另外,这是我电话,如果有紧急特殊的事情,可以直接联系我。”京虚直言说。
“好的,京组长如果有事也可以联系我,我的电话,我相信我不用我说,你也查得到。”赵清拿起金星勋章,记下电话,起身告辞。
待赵清离开。
京虚坐在椅子上,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谭秀梅硬着头皮说:“组长,我不理解……”
“具体点。”京虚说。
“我们为什么要对一个小毛孩子,这么地忍耐退让?”谭秀梅直言说。
京虚听到这么一句话,眉梢一挑,他缓缓扭过头来看向谭秀梅,上下对她打量了一下。
谭秀梅察觉到京虚的目光中,带着一些匪夷所思,他好像在无声地说,你怎么能说出这么蠢的话?
“不然怎么办?掀桌子吗?把这小子收拾了,让他交出来?
你猜猜乔瀚为什么亲自过来。
再猜猜神婆为什么特意告诉我,赵清是唯一能救赎山仙村的人?”京虚瞥了一眼谭秀梅。
谭秀梅一时间语塞。
话都说这么明朗了,她怎么可能听不懂。
“不论如何,这次咱们收获不错,至少‘地底灵脉’咱们保住了第七特组的优先特供权。
这样我也能给上面的人交差。”京虚神色轻松。
谭秀梅轻轻颔首,但心里的那口气,显然还是在卡着。
京虚安抚道:“别想太多了,山仙村的‘窃天法阵’是老半仙亲手缔造的。
人家当初设计这个阵法的时候,或许就考虑到这一天了。
今天赵清同意合作,一部分是基于对山仙村的庇护,另一部分是大家还算熟人。
他今天如果真不合作,我也不能把他怎么着。
放宽心吧。”
……
与此同时,赵清回去以后,便把刚才的情况和乔瀚同步了一下。
乔瀚听完,扫了一眼赵清,忍不住一阵发笑。
赵清不理解舅舅在笑什么。
乔瀚说:“虽然你没有见过老半仙和你爸,但你们爷仨的性格是真像啊,都是喜欢追着‘敌人’打。”
“有舅舅你的帮助,再加上第七特组的威慑,我接下来应该能睡个好觉了。”赵清发自内心地笑着说。
自从母亲遭受刺杀后。
赵清的神经一直都是绷紧的,虽然他明白自己和母亲暂时没有什么危险。
可谁能接受自己头顶上总悬着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的剑呢?
“走吧,我们上山去找神婆聊一下。”乔瀚说。
“好。”赵清直接应声。
他刚好还有一些事情想要找神婆确认。
另外“青山玉香”的采摘了。
毕竟这一次来“山仙村”除了义诊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拿到它。
“我能跟着去吗?”江雀儿趁势附和了一句,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恳求。
她知道这次赵清上山多半是为了取药。
对于江雀儿来讲,晋升第三境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乔瀚转而把目光看向了赵清。
赵清皱起眉头。
江雀儿心里咯噔一声。
赵清到她跟前,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又摸了一下自己的后,不解道:“没发烧啊……你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