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空气仿佛凝固,黑衣人首领的身形止不住的颤抖,他的汗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滴滑落,在寂静中发出清晰的啪嗒声,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
“下不例外。”
良久后,黑袍神秘人声音淡漠的传出,黑衣人首领心中长长松了一口气,连忙匍匐在地道:
“属下领命。”
黑衣人首领的额头紧贴着石板,他感觉到那来自黑袍神秘人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片,在他身上划过,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氛,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这股气氛所凝固。
黑衣人首领的心跳如同擂鼓般在胸膛里狂跳,他紧闭双眼,不敢抬头,只能感觉到那股威严和压迫感如同山岳般沉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突然,黑袍神秘人随意摆了摆手,冷漠的开口道:
“去吧,完成你的任务。”
“是,属下告退。”
黑衣人首领一刻都不敢停留,连滚带爬往外退去,直至退至小院外的巷子中,他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另一边,陈枭与赶来支援的光头等人碰面,光头见陈枭与段大少之间的关系如此暧昧,不由心生疑惑。
"陈小哥,这?
"
陈枭拍了拍光头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看了段大少一眼道:
"以后他就是自己人了。”
自己人?不是说要搞掉段大少吗,怎么一眨眼变成自己人了?
光头瞪着一双疑惑的眼睛,脸上写满了茫然。他原本以为要对段大少采取行动,可转眼间,段大少却成了自己人。
他挠了挠头,心中充满了疑问,但并没有开口询问。
在他看来,陈枭的决定就是命令,无需多问,只要听从就好。他点了点头,默示着对这个新情况的接受,然后跟随着陈枭,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指示。
“刚好段大少也在,接下来我们一起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段大少感觉有点不妙,他想逃,但又不敢,只能暗暗祈祷,陈枭别搞他。
陈枭见段大少这副表情,笑着说道:
“别担心,现在我们是自己人,我不会对方你的。”
‘自己人?'见鬼去吧。
段大少的心中充满了不满和挣扎,但面对陈枭这人,他不得不收起所有的傲气,化作一只顺从的小猫,小心翼翼地跟在陈枭身后。
他的脚步虽然迟缓,但每一个步伐都透露出无奈与不甘。
废弃庄园的大门显得格外阴森,仿佛是一个吞噬一切的巨兽张开了大嘴。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走出这阴郁之地时,马匹的响鼻声打破了这压抑的氛围。
段大少抬起头,只见一辆马车静静地停在门口,这是陈枭事先吩咐光头准备好的,仿佛是为了迎接他们这场未知的冒险。
陈枭率先登上马车,随意的斜靠在车厢内,段大少紧随其后,他不知道陈枭要带他去什么地方,闻着马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让他忐忑的内心得到些许安宁。
驾----
随着光头的鞭子一挥,马车便往前飞驰而去。
庄园门外不远处,两个绝色公子隐藏在树林中,将从头到尾看的清清楚楚。
这两人正是陈枭在天仙苑门口相遇的夏清秋主仆二人组。
那天陈枭从天仙苑连夜跑路,压根就没知会夏清秋,
等第二天她才知道,那货尽然晚上就溜了,于是花了一些手段,便得知陈枭的身份,以及陈枭来这废弃山庄赴约。
“小姐,你为什么要跟着这什么陈枭啊,还让我去找县令借捕手。”
夏清秋闻言,瞪了小厮一眼,说道:
“以后在外面不要叫我小姐,要叫我公子,明白吗?”
“明白了,小…”
“嗯!?”
“明白了公子,我从未见过公子这般在意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难不成,嘿嘿,公子念嫁了?那要是这样,那奴婢岂不是要一起嫁过去…”
小厮说着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便羞红了脸。
小厮叫小桃是夏清秋的陪嫁丫鬟,从小两人一起长大,两人感情如同亲姐妹,在没外人是说话自然大胆很多。
“你这死丫头,没大没小的,你思春了不成。”
夏清秋狠狠戳了戳小桃的额头,望着消失在视野尽头的马车说道:
“此人有大才,在天仙苑时,我便旁敲侧击过好多次,发现此人不仅擅长政治,商业,甚至是排兵布阵都有很深的独特见解,若能得此麒麟谋士,何愁大事不定。”
“那公子为何不表明身份,以公子的身份,只要那陈枭知晓,肯定会求着拜入公子门下的。”
夏清秋轻轻摇头道:
“此人虽有大才,但言语中似带着吹嘘,让人难信为真,我本想看看如此绝境下,我们的这位‘麒麟谋士’该如何脱身,却没想到竟有意外收获。”
“公子你是说刚刚撤退的那群黑衣人?”
夏清秋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小桃:
“你看出来什么了没?”
小桃思索了片刻,才惊讶的说道:
“是军士!?”
夏清秋从小就习惯排兵布阵,典型的不爱红妆爱武装,而跟在身边她的自然久而久之也有了一定的眼力。
夏清秋满意的点头,随后吹了个响哨,两匹快马便冲破树林,来自身前。
“公子,我们要去追陈枭吗?”
驾—
“我们回城,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夏清秋留下这句话后,便朝永州城飞驰而去。
………
另一边,我们的‘麒麟谋士’正斜躺在马车车厢里,虽然路况欠佳,也阻止不了暂时躺尸般的陈枭。
而段大少紧紧抓住车厢的边缘,心脏都快要随着马车的颠簸跳出来。
这位显赫的大少爷,自幼生长在金银堆砌的府邸之中,宛如温室里的花朵,享受着无尽的荣华富贵。他的人生字典里,从未有过“颠簸”二字。
他的马车都是那些由工匠们精心打造的,犹如移动的宫殿,车厢内铺满了柔软细腻的羊绒毯子,既保暖又减震,每次出行都仿佛踏在云端之上。
然而,今日的命运却让他坐在了一辆与众不同的马车上。
这辆马车简陋而粗糙,车轮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颠簸跳跃,发出刺耳的嘎吱声,每一次震动都如同重锤击中他的心。
他紧紧抓住马车的扶手,努力保持身体的平衡,但仍旧无法避免那如同海浪般一波接一波的晃动。
大少爷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心中不禁暗骂,这哪里是什么马车,简直是一头狂野难驯的野兽!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坐在这样一辆颠簸不堪的马车里,忍受着这难以名状的痛苦。
他望着车厢内那简陋的布置,心中不禁想起了自己那奢华的马车。那里有着柔软的羊绒毯子,有着精致的茶具和点心,有着仆人随时待命的周到服务。而现在,他却只能在这辆简陋的马车上,忍受着无尽的颠簸和痛苦。
大少爷的心中充满了怨念和愤怒。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坐马车了,至少不坐陈枭的这辆马车。
他要回到自己那舒适安逸的生活中,享受那属于他的荣华富贵。
这次的经历,将成为他一生中最难忘的痛苦回忆,也将成为他心中永远的阴影。
马车一路飞驰,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减速,刚一停稳,段大少头便从马车窗户窜了出来,继而框图。
“呕~呕......”
段大少好不容易将胃里的东西清空,这才抬眼打量周围,当看清周围环境时,他不由眉头微皱。
只见周围是一大片荒田,视野尽头似乎还有缕缕炊烟升起,段大少疑惑的问道:
“这是哪里?”
"刘家湾。“
"刘家湾,刘家湾,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仿佛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他的记忆深处。他猛地一拍脑门,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失声叫道:
“我想起来了!这里是东山刘家湾,是我们段家多年前的田产!”
可没等他开心太久,陈枭便从怀中取出一张特质的绢布道:
"现在这里是属于我的资产,看到没这是地契。”
还在段大少眼前晃了晃,见段大少还想去接,陈枭马上抽了回来塞进衣襟。
"走吧,段大少。“
说着陈枭便率先大步往远处炊烟处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