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枭还真是滑头的紧,见人就夸,年岁跟张万钱相近者,他就喊人叔伯,祝人家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这年长者,则就夸被人身体好,喊人老寿星,祝贺别人身体康健,硬是没人察觉到异样,将贺喜的人一个个逗得眉开眼笑,交口称赞。
在将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大爷搞定后,陈枭长长呼了口气。
这古代人还真是单纯,他说什么别人就信什么。
要是搞个集资,那得圈多少钱?
陈枭心中YY之际,一个身影忽然映入眼帘。一名年轻公子,身后跟着几名家仆,正缓缓向他走来。
只见公子五官生得周正,皮肤也白白净净,只是这姿态着实不怎么地,喜欢用鼻孔看人。
正当他步履匆匆地朝着迎客厅的方向前行时,他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撇了陈枭一眼,随即脚步便是一顿,见陈枭年岁与自己相当,还穿着新郎喜服,瞬间就不开心了。
原来这年轻公子是永州四大家族之一的段家大公子,段也,这段家是靠贩卖私盐起家,做强做大后,砸了大量金钱贿赂官府要员,这才将家族洗白,从而快速跻身与四大豪门之一。
他从小与张楚楚便相识,可谓是青梅竹马,好不容易到谈婚论嫁之时,却没想到突然冒出个陈枭,而且一出就是王炸,直接迎娶张家姐妹二人。
而张家作为四大家族之一,张万钱自然与其他家族有所来往,也不是没有动过联姻的想法,
只是张楚楚死活不愿,即便如此,张万钱依旧不死心,总是在有意无意地撮合二人,一来二去间,这段大公子一颗心便彻底迷上张楚楚。
陈枭要取自己的心上人,岂不正犯了人生四大仇中的夺妻之恨?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你便是陈枭?
"
段也脸色阴沉的可怕,斜视着陈枭,语气满是讥讽与不屑。
陈枭装作没听见,自顾自的接过下人递过来的两份贺礼,贺礼一大一小,他直接当面将小的拆开,
当他看见里面的内容时,陈枭忍不住的嘴角上翘,不管怎么压,都压不下来,堪比AK47的后坐力。
那是一张房契,而且还是店铺,要想经商种田,店铺可谓是最重要的条件之一,这让陈枭如何不喜?
“本公子跟你说话,你听不到吗?”
见陈枭无视自己,再度开口,这次语气很冷,不屑中带着明显的怒气。
陈枭将房契折叠塞入衣襟,还拍了拍,生怕不小心搞掉了。
这是他跟小蝶商量好的,贺喜的礼物如果是银票或者小件的玉佩,那么陈枭就直接塞进怀里。
如果是什么布匹丝绸之类的大件物品就装进小蝶带来的麻袋
将那个大件的贺礼塞进麻袋后,陈枭才看向段家大少爷。
“你在跟我说话?”
“你便是陈枭?”
“我是陈枭,你有事?”
“没想到楚妹妹竟会嫁给你这样的废物,就凭你也配娶她?你凭什么娶她?
"
在得知自己心上人要嫁给陈枭时,段也连夜就派人打探清楚陈枭的底细,这不查还好,一查让他更加恼火,心上人竟要嫁给一个家道中落的下等人。
听到段也的话,陈枭眉毛一挑,尤其是那句‘楚妹妹’格外刺耳,虽然他和张楚楚算是假结婚,但再怎么说也是他名义上的娘子,岂能容其别的男人喊得这般亲热?
这算不算给他戴绿帽子?
不管是不是,他都不能忍。
陈枭直接开怼:
“你管得着吗?我配不配和你有毛线的关系?还有,楚楚是我的娘子,请你以后喊陈夫人,或者陈张氏。
"
陈枭没有刻意压制声音,引得不少宾客驻足围观,不时还传出低声议论。
“嚯!看不出来这这么横?这段少爷也是个软蛋,人家都直接怼他脸上了,他只会打嘴炮。”
“对,只会打嘴炮…”
“可不是么,刚刚还客客气气的祝我夜夜做新郎,没想到这么刚…”
“刚个屁,就是个愣头青,敢招惹段家大少爷,他可惨咯…”
围观的宾客看热闹不嫌事大,巴不得两人打起来才好,各种嘲讽也不刻意压低嗓音。
段大少不傻,他知道这些人没安好心,但那些嘲讽声就像耳光,打得他脸皮生疼,他何时受过这种气?
段大少涨得通红,没想到消息中如同垃圾般的陈枭竟敢顶嘴,态度还这般嚣张,只觉得面子被人按在地上摩擦往,不狠狠教训一下陈枭,他今后还怎么混?
当下也顾不得这里是张家,指着家丁暴喝:
“还愣着干嘛?给我弄他,给我往死里弄”
“是!”
段府下人基本都是段家以前搞私盐老员工,平时就嚣张惯了,得到自己少爷的指令,哪里还有顾忌,抄起拳头就往陈枭身上抡。
看戏的宾客见冲突从耍嘴皮子上升到干架,不少人都在喝倒彩。
“快看,要打起来了!”
“刚他,刚死他…”
“这小郎君怕是要倒霉喽…”
……
甚至还有人搬过来凳子,打算坐着看大戏。
陈枭面色一凛,但他并未显露丝毫慌乱。
他微微侧身,躲过了为首那人的重拳,紧接着,一个干净利落的侧踢,便将那人踹倒在地。
围观的宾客们声音戛然而止,一脸震惊的望着陈枭,就连小蝶也不例外,一个劲的揉眼睛,生怕是自己看花了眼。
刚刚她还在为公子担心,却没想到自家公子竟如此厉害。
开玩笑,自由搏击可是前世陈枭主练的健身运动,穿越过来虽然身体羸弱,但是一些招式也能使出。
见自己的人一招就被撂下,段大少脸皮直抽,险些有点挂不住,指着下人怒骂:
“废物,你们还愣着干嘛?给老子一起上,打死他老子赏钱一百两!”
段府的下人们,见自家少爷动了真怒,而且还有重赏,哪里还会保留,纷纷面露狰狞,
其中一人不知什么时候手上多了把匕首,那人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仿佛对那赏金志在必得。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人抄着匕首便便陈枭猛刺。
匕首寒芒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逼陈枭心窝。
是个练家子!
陈枭一眼便看出此人的与众不同,出手就是是杀人招,他不敢大意,连忙迅速侧身躲避,匕首擦着他的衣角划过,直接将喜服喇出一条大口子。
那人见一击不中,眼神明显闪过一丝惊讶,阴恻恻的开口:
“没想到你能躲过去,有趣!”
“有趣你妈个头!”
陈枭最见不得别人装逼,要打就打,装什么高手风范?
“找死!”
那人眼神骤然阴鸷,怒喝一声,随即横扫匕首,誓要直取陈枭咽喉。
可半途中,他只觉得手腕一麻,匕首直接脱手飞了出去……
原来陈枭准了时机,直接击打在对方手腕上的麻筋上,一下便让对方失去了战斗力。
“废物!连匕首都拿不住!”
段也不明所以,他根本没看到陈枭出手,只当是下人无能。
“少爷快走,他会功夫!”
被打中麻筋的那人满脸惊骇,忙护在段大少爷身前,低声报告。
“你让老子就这样走?你给老子滚开,你们个给我抄家伙,弄死他。”
段大少怎么可能走,他狠狠将挡在身上的那人推开,怒斥其他下人。
他将陈枭打探得清清楚楚,不管怎么看,陈枭都是一坨狗屎,一滩烂泥,一个废物,这样一个垃圾怎么可能会功夫?
他只觉是下人在为无能找借口。
可马上陈枭便让他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