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离阳皇朝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确定太子的归属,难道是那个大皇子出问题了?”
如果真的像是天火道人所阐述的这样,那离阳皇朝的太子应该早就已经定为了大皇子才对。
但是现在,二皇子和三皇子两个人争得正高兴,不管是大皇子还是人皇都没有任何表示。
“这种问题就很复杂了,或许有可能是大皇子的出身问题,譬如血脉不纯之类的情况。”
“又或者是你们这位离阳人皇认为自己现在年轻气壮,根本没有立下太子的必要。”
天火道人同样看不清楚离阳皇室这滩浑水,这群家伙好像都像是脑子有病一样。
他上辈子活了几百年时间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疯的人,现在要跟血奴合谋,那个人皇到现在也从未现身。
皇朝内的内乱他也不管,整个西域都快分离出去了,也不见这个皇室有什么动作。
“我不这么看,二皇子和三皇子既然现在对这件事这么上心,那也就意味着,他们很有可能知道一些消息,并且是跟这个东宫之位有关的。”
秦长安眼神微眯,若有所思,他不相信二皇子和三皇子这些年会为了一件没有任何消息的事情这么拼命。
轰隆隆!
三号擂台不断震动,擂台外面掌控着阵法的所有皇族强者尽皆吐出一口鲜血,身上灵力波动,屏障上面裂开了无数裂缝。
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破碎一般,但是这群人死咬牙关,体内灵力疯狂灌注到擂台当中,伴随着这些灵力的灌注,摇摇欲坠的屏障虽然疯狂晃动,但是却没有碎裂。
“我认输!”
钱瑞不断吐着鲜血,身上衣衫已经碎裂成无数破布,仿佛像是布条一般挂在身上。
双臂之上冒着青烟,头发也被烧了大半,看上去极为狼狈,气息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脚下擂台已经塌陷大半,双脚深深陷入到擂台当中,裂缝以他双脚弥漫到大半个擂台。
另外一边,司徒元良浑身燃烧着滚滚紫焰,仿佛像是一轮紫色骄阳挂在高空之上,手中长戟之上挂着破碎的布条,更有着一缕鲜血不断滑落。
但是紫炎盔甲也已经破碎了大半,胸甲的位置更是露出一个大洞,就连胸腔都隐隐凹陷下去,一头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脑后。
大口大口喘息着,眼角有着腥红色的鲜血不断滑落,鲜血顺着脸颊滑落,从他的下颚处滴落下来。
“三号擂台,司徒元良获胜,成功进入到下一轮。”
一个皇室强者迅速走上擂台宣布了这一场战斗的比试结果,再打下去,外面那些维持着屏障的人就要被耗死了。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以往的皇都擂台这种情况最多也只是会出现在决战的时候。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维持阵法的人数也都会加倍。
从来没有想过既然会是十六强战斗就已经有这种程度的战斗。
这真的只是灵英境之间的战斗吗?
“三皇子好像受伤了啊,明天就是八进四的战斗了,他身上的伤势能够恢复吗?”
“对啊,看上去挺严重的,如果不能恢复的话,或许明天的战斗结果可就说不好了……”
“看来今天晚上我压钱的时候得好好想想了,我还指望着靠这一次皇都擂台赛发财呢。”“哼,你们懂什么,那可是三皇子,皇室内的疗伤圣药还少吗?这点伤势对于我们来说的确是个麻烦,但是对他来说也就是两颗丹药就能解决的事。”
伴随着三号擂台的战斗结束,下方人群开始了新一轮的议论,对于这个结果他们都没有任何意外。
但是看着三皇子几乎血肉模糊的胸膛,他们还是眼皮子狂跳,不愧是安良军的统领,既然能够重创三皇子。
跟他比起来,被寄予厚望的陈先念可就逊色太多了。
人群当中已经基本稳定伤势的陈先念眼神深沉地看着这一幕,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眼底有着杀气在不断蕴量。
深深的看了一眼钱瑞,随后又看了一眼秦长安之后,他退出人群,朝着城卫军的驻地走了过去。
事情发展到这一幕,他也没脸继续待在这里了。
“什么玩意儿,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秦泽都打不过,还有脸在这里摆谱,也不知道那张臭脸是摆给谁看的。”
“就是,看看人家钱瑞统领,虽然最后他败了,但是却重创了三皇子,败得也算是光明磊落,这家伙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摸到就被砸进擂台里了,要不是房丞相出手,说不定现在都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谁叫人家官大呢,可能不屑于跟这种人物动手吧。”
他刚刚转身,周围围观的人群当中就响起了滔滔不绝的议论声,甚至还有朝着他的背影吐了一口口水。..
眼神当中满是讥笑。
“……”
陈先念死死的握着拳头,尖锐的指尖已经扣进了手掌当中,有着一缕缕鲜血顺着手指的缝隙不断溢出,最后滴落在地上。
他的眼眸底部则蕴含着恐怖的杀意。
秦泽?等着吧,老子要是让你活着走出了皇都,老子这个城卫军队长就白当了。
他在皇都几十年,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侮辱,这些家伙向来看到自己都是巴结和拍马屁。
这是现在仅仅只是因为自己输了一场擂台赛,就成为了众矢之的,他辛辛苦苦积攒了几十年的名声一朝断送。
想到这里,就仿佛像是一根刺扎在他的心脏上一般,一阵阵心悸不断从胸口传到脑海当中。
如果当时不是因为那个浑蛋偷袭的话,论正面实力,他不相信自己不是这个秦泽的对手。
在走出这片区域之前,他停下了脚步,眼神阴郁地看向了秦泽所在的位置,看着后方的身形,身上有着杀气散发出来。
嗯?
秦长安眉头微簇,心里升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觉,仿佛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般,他缓缓收回了关注擂台的目光,顺着直觉朝着陈先念所在的区域看了过去。
不过他看过去的时候,陈先念已经转身离开,他什么都没有看见,那股杀气也已经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难道是我的错觉?
秦长安眉头紧紧蹙起,又扫视了一圈四周,可是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最终也只能是认为自己太紧张出现错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