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没那么过分啦,之所以不让五哥哥出门,是因为他的蛊发,在宫家掀起了滔的巨浪。
现在正值多事之秋,五哥哥少出现,至少会少一分混『乱』。
至于流言蜚语,她相信管家早就下了封口令。
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她相信,用不了多久,有人就会用这件事情大做文章。
“姐。”
一直侯在门口的管家脸上也带着不少淤青,想来五哥哥发疯的时候,他也曾经奋力阻拦过。
“辛苦你了。”
“不,一点也不辛苦。的生于宫家,长于宫家,为了宫家我可以肝脑涂地。何况,姐是我救命恩人。我就算是死了,也要报答姐的恩德。”
“救命恩人?”
管家稍稍抬起头来看她,那双眼中的感激,绝非作假。
“是,的福薄,只有一个儿子。是姐让人把他给买回来的,姐对的一家,恩同再造。”
她倒是想起来之前在回购那些沦落成奴隶的宫家饶时候,还顺手把之前也被宫哲拐过去的不少宫家家奴也给买了回来。
他们因为宫哲才被卖的,所以她才会让人一并买回来。
没想到,其中就有管家的儿子。
“那是你的福气好,我只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对了,现在我曾祖的情况如何?”
曾祖并没有被五哥哥山,只是一时情急,再加上受了些惊吓,所以才一时支持不住昏过去了。
管家也立刻收起了自己的婆妈,利落的回禀。
“老祖他老人家情况还好,只不过您处置五少爷的时候,那边来了人。”
“那边?”
“就是,外面的那一支。”
“他们来做什么?”
起来,对于宫家的那一个外支,她是十分不待见的。
况且他们又跟林梦舞搅和到一块了,那更是让她烦上加烦。
“是来拜见老祖的,不过,让的给挡了回去。”
“嗯,你做的很好。阿秀,你让管家给你挑几个得力的人,从后门偷偷的出去,去把我老师给接进来。”
“好。”
阿秀点点头,脸上也满是凝重。
黄鼠狼给鸡拜年,外支那一伙人,准是没安什么好心。
管家跟阿秀离开,她也到了曾祖的院子。
里面,不少伺候的老家奴都忧心忡忡的看向屋子里,显然是在担心曾祖的身体。
看她进来之后,那些人也纷纷行礼。
他们纵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在宫家,几乎人人都清楚,这位苏梅先生,是家主信得过的人。
因此,对她也就多了几分的恭敬。
而此时的林梦雅还未曾感觉到,她在宫家的威信,一比一牢固。
挑起帘子,她嗅到到了一丝苦涩的『药』味。
到了内室,正好赶上有人,在给曾祖喂『药』。
只是曾祖牙关紧咬,这『药』也不能强喂。
“我来吧。”
她轻柔开口,那喂『药』的人抬起头,看到是她,却是松了一口气。
“是,姐。”
没想到,竟是个熟人。
林梦雅接过宫平手中的『药』碗,这『药』只是一些寻常的补『药』,对于曾祖来,聊胜于无。
双指搭上脉息,片刻之后,她已经明了。
其实曾祖,就是被一口气憋得。
“你把曾祖扶起来。”
宫平立刻照做,眼中带着对她的全然信任。
这样的目光,她经常在几个哥哥的脸上发现,因此也早就习惯了。
她手握成拳头,瞅准了曾祖身上的某个位置,稍稍用力的捶了一下。
只听得“咯”的一声,曾祖瞬间坐直,打了个响亮的嗝。
之后,紧闭的双眼,也缓缓睁开。
“曾祖,您觉得现在怎么样?”
她低下头,柔声询问。
曾祖刚从昏『迷』中清醒,眼中尽是『迷』茫。
不过在看到她之后,渐渐的恢复了神志,只不过,又被焦急所取代。
“雅儿啊,你五哥哥不是故意对我不敬的。那孩子被人控制了,他,他不想伤我!其实,他有几次冲过来,拳头几乎要落在我身上,最后都打偏了。你知道,你五哥哥武艺超群,我一个老头子,绝不是他的对手...”
“好了曾祖,我都知道。您安安心心的养好身体,五哥哥那边,我来办。”
她温温柔柔的承诺,比任何安慰都管用。
曾祖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是眼中,还带着对子孙的关心与担忧。
这便是曾祖,用尽了全心全力去爱护他们,所以五个哥哥,才会兄友弟恭。
“好,我知道你一定会能处理得妥妥当当。雅儿,你要曾祖怎么感谢你才好?”
“咱们是一家人,不那些见外的话。”
曾祖心疼的看着她,但却也有欣慰。
还好,宫家没有负了雅儿。
“姐!老祖,您醒了!真是太好了!”
管家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可是在看到曾祖已经苏醒,又立刻转忧为喜。
“怎么了?”
“回姐的话,那边派了人来,是要探望老祖,在床前尽孝。的拦了半,他们就是不肯走,当真是气人!”
呦,来得可真快。
林梦雅勾起一抹凉薄的冷笑,今儿真是好生热闹,这该来的,不该来的,全都走马灯的来了个遍。
这一出好戏,当真是一波三折,精彩至极呢。
“我看他们不是来探病的,是想看我死没死吧?哼,可惜了,不能让他们如愿以偿了。”
曾祖也是一脸的怒气,看在同族的份上,他对那边也是一再忍耐。
却不想,这些人却是蹬鼻子上脸,痴心妄想得厉害!
“曾祖别急,我跟您去会会他们。”
她神神秘秘的笑了笑,曾祖他们也不知道,她到底安排了怎样的后眨
那些人想要趁『乱』分一杯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已经恢复整洁的大厅,此刻坐了不少人。
尽管宫家下人极力掩饰,可还是『露』出了一些痕迹。
林梦舞坐在这群人里头,始终垂着一张脸。
偶尔抬起,也是忧『色』满满,眸子里噙着无限惆怅,似乎在担忧着某些事。
但有些人可没这样的好演技,时不时的有人看向门外,幸灾乐祸的神『色』,几乎掩藏不住。
宫屠清了清嗓子,挑起眼皮,横了一眼旁边伺候的下人。
“咳,不是去请人了?怎么这么半,还没有人出来?”
宫屠这一次,可是有备而来。
他身为宫家的长辈,却被那几个崽子压了一头。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翻身,怎可放过?
负责伺候的下人哪里敢怠慢,只得客客气气的回答。
“回屠爷的话,先前家里头来了些客人,几位少爷都忙着其他的事情没办法接待。老祖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跟客人了会儿话之后有些困顿。管家已经去请了,这会儿,应该已经起身了吧?”
宫屠冷哼了一声,不怀好意的瞥了一眼下人。
“什么客人?”
“这,的不知...”
“啪”的一声,宫屠一抬手,就甩了那下人一巴掌。
脸上带着三分狠『色』,冷冷的瞪着被打懵聊下人。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陪在我的面前嚼舌头!我问你,老祖到底怎么了,你再敢一句谎,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屠爷,的不敢,的不敢!”
下人吓坏了,立刻跪地求饶。
可宫屠却觉得不解气,又狠狠的踹了那人心窝一脚。
“好个刁奴!以后宫家,可容不下你这样的玩意儿!”
那老家伙明明就快死了,他们居然还不识时务。
想着自己以后就要掌管偌大的家业,宫屠自然有些飘飘然。
看那不听话的东西,也更加的暴虐。
“我今日就让你知道知道,宫家的家规!”
宫屠冷笑着,抬脚就要去踩。
却不想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怒气十足的声音。
“我还真不知,这宫家何时,轮到你来做主了!”
宫屠浑身轻颤,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了门口。
只见那个本应该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的老家伙,此刻却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希望自己看错了。
“老祖,您的身体——”
“托祖宗的福,我这老不死的,还能再混几年。免得有人趁家主不在,想要篡权夺位!”
跟在老祖身后,林梦雅冷眼瞧着宫屠的所作所为。
好一个张狂的鼠辈,当真以为宫家无人了么?
只是这里,不是她该话的地方。
她快走几步,走到了被宫屠踢打的男孩的身边,把他扶起来,又帮他掸干净衣服。
“还疼么?”
男孩不过十六七岁,生的文弱清秀,哪里是宫屠的对手?
“不,不疼了...”
怯懦的看了她一眼后,林梦雅看到他脸上通红的指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狗屁长辈!
从今开始,他宫屠彻彻底底的跟宫家的权力中心永别!
“你跟着我,一会儿我回去给你上一些『药』。”
男孩正是无依无靠的时候,怕得瑟瑟发抖。
如今有了她的话,立刻像是一只听话的羊羔,感激的点点头。
她把那孩子归在自己的身后,看谁敢再欺负他!
宫屠知道,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怕是被老东西看到了。
但他也仅仅是稍稍紧张了一下,之后也并不在乎。
不过是一个家奴而已,难道老东西还能因此发落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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