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再多的猜测都是无用的,佟夏有句话说得很对,没证据的事情不能瞎说。
一顿饭吃得心事重重,回警校上学的喜悦被现实击垮,白易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还眉头紧锁,趴在床上一边晃腿,一边揪被子。
缪子奇洗漱完,走到床边看了会儿,没忍住对着白易的屁股来了一下。
他顺势趴在床上,半真半假地控诉:“缪老师你欺负人。”
“想什么呢?”缪子奇躺在白易身边,假装没听见他的抱怨,“酒吧的事儿你现在想了也没用,倒不如早些康复,我也好带你去调查。”
白易闻言,侧身躺下,托着下巴用脚尖踢alpha的小腿:“缪老师说教的本领好厉害啊。”
明明是句夸奖,偏偏被他说得阴阳怪气,缪子奇再温柔,也忍不住把他捞在怀里狠狠地揉了一通头发:“你真是稍微好点就上房揭瓦,老老实实的不好吗?”
“缪老师不教我,我不会老实。”白易抱住学长的腰,眯着眼睛撒娇,“再说了,还不是缪老师把我惯成这样的?”
“你呀!”
白易得逞地笑了笑,把脸颊贴在alpha的颈窝里,没感觉到什么不适,就变本加厉地磨蹭起来:“缪老师,快快快,我要温习——”他话说一半被缪子奇捂住了嘴,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被子。
白易:“???”
“互帮互助的时候你会闻到信息素。”缪子奇瞪他一眼,“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哦,接吻五分钟。
白易气哼哼地翻了个身:“那你倒是亲我啊!”
亲当然是不可能亲的,他闭着眼睛自暴自弃地放弃了等待,片刻眼前一暗,应当是缪子奇将灯关上了,白易在心里酸溜溜地想,学长这辈子都不会在他面前主动了。
能怎么办呢?谁叫他喜欢。
白易想着想着进入了梦想,殊不知alpha悄悄俯身,在他的额角落下了一个吻。
然后睡着的白易大咧咧地翻了个身,脚丫揣在缪子奇的胸口上,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缪子奇失笑,将omega抱在身前合上了双眼。
白易是缪老师的O这事儿,到底还是没宣传出去,不是他不想,而是刑法真的难,班上的学生再喜欢年轻的教员,面对堆成山的作业,也没了八卦的心思,连王才德都破天荒地放弃了心心念念的同人文,在群里哭嚎着作业太多。
白易没回,他正缩在缪老师的怀里咬牙切齿地写作业。
“缪子奇你不是人!”白易第无数回摔笔,“我还是不是你最喜欢的学生?”
“是。”缪子奇气定神闲地拾起他的笔,顺便提醒,“第三题写错了。”
白易气结,把试卷抖得哗啦啦直响:“知道我错了,你倒是告诉我答案啊!”
“自己翻书。”
“缪子奇你过分!”
“乖。”
“缪子奇!”白易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发狠般啃着砖头一样的书,“你明天非要搞当堂测试?”
当堂测试又称突击检测,一般来说是不会提前说明的,但是他占着“缪老师最喜爱的小O”的名头,荣幸地比别的学生早知道了……一个晚上。
一个晚上能复习些什么?
白易觉得自己连概念都没背熟呢。
他不甘心地蹭到缪子奇怀里:“缪老师,你后天再测试好不好?”
“不行。”缪子奇冷静地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润嗓子,“提前告诉你要测试已经很不公平了。”
“缪老师。”白易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既然都说到复习了,你是不是也得帮我复习复习别的?”
他捉住缪子奇的手腕,挑眉捏了捏:“缪老师不会已经忘了,以前是怎么帮我的吧?”
白易翻身跨坐在alpha的腰间,将对方的手往身下按,俯身凑近学长的耳朵:“缪老师忘了,我就帮你复习,好不好?”
“……我可是个好学生呢。”
这个时候如果缪子奇回答“好”,绝对是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局面,闻到薄荷味信息素的omega很可能会有当场发病的危险。
缪子奇无声地叹息,将白易的手攥住,然后抬头平静地注视着他:“就算你想要温习,明天的检测也不可能推迟。”
白易瞬间瞪圆了眼睛,憋了一肚子的火,最后只骂出一声操。
骂完还被缪子奇打了屁股,委委屈屈地抱着教材啃概念,看着倒真有几分可怜。
缪子奇忍笑切了个苹果喂白易吃,见他虽然心里不服气,手上翻书翻得却认真,不由满心的怜爱:“有不会的直接问我。”
“知道了,缪——老——师——”
一听语气就是还气着呢,缪子奇也不跟他计较,伸手揽住白易的腰,将脸埋在了他的肩头。
白易看了会儿书,心里冒起烦躁的时候才意识到缪子奇和自己的姿势太过亲密,但他没有出声阻止,而是选择让学长继续趴着。
缪子奇也不容易,白易想,他们肩上有不一样的责任,没谁过得轻松。
复习当然是不可能全复习完的,当堂检测来得太突然,刑法的课程又难,当缪子奇把白易拎上床时,他还抱着几沓子讲义不肯睡觉。
这时候缪子奇又心疼了:“干嘛呀这是?”
白易缩在床上扭来扭去:“我是你最喜欢的学生,怎么能在考试的时候掉链子呢?”
原来是自尊心作祟。
但到时间就该睡觉,本来精神方面的疾病就没有痊愈,哪里能乱熬夜?缪子奇伸手去抢讲义,抢了两下没抢到,他翻身将试卷和习题全压在肚子下面,固执地挡着alpha的手:“你不给我透题也就算了,还不让我复习?”
缪子奇被白易折腾得头疼,掀起被子把人罩进去。
白易在被子底下疯狂扭动,试图对alpha拳打脚踢,最终落了个满头大汗,被缪子奇抱在怀里的下场。
白易假意难过:“完了,我要考砸了。”
“没事,不怪你。”缪子奇亲亲他的额头。
“唉,可我是你最喜欢的学生。”
“你就算考零分也是我最喜欢的学生。”
“真的?”
“真的。”
白易瞬间长舒一口气,把身上的被子蹬了,嫌弃地将讲义扔到缪子奇怀里,翻身拿屁股对着alpha:“就等你这句话呢。”
缪子奇:“……”
缪子奇:“?”
卸去一身担忧的白易裹着被子舒舒服服地打了两个滚,继而后知后觉地发现alpha贴了上来。暖意顺着被子爬上他的脊背,他屁股一撅,黏糊糊地贴上去。
“原来你不是害怕考不好啊。”缪子奇抱住自己的“寿司卷”,“我本来打算跟你透透最后两条大题的具体内容,既然如此,还是算了吧。”
“缪老师?”白易当即翻身,双手从被子里挣脱,抱住alpha的腰可怜巴巴地眨眼睛。
缪子奇不为所动:“睡觉。”
“缪老师,缪学长,老公——”
“……”
“睡觉!”
最后白易还是没能从缪子奇的嘴里撬出当堂检测的最后两条大题,当天刑法课,他啃着笔帽愤愤地做试卷,时不时瞪一眼站在讲台边监考,悠闲自得的alpha。
缪魔王就是缪魔王,就算当了老师,依旧是个学员闻声色变的大混蛋。
铃声响起,大家陆陆续续放下了手中的笔,白易趴在桌上考得眼冒金星,他还是低估了缪子奇,试卷出得难上加难,别说考出漂亮的分数了,他连及格都难以保证。就在白易伸懒腰打算收拾东西离开教室时,无意间看见了同班同学,登时吓得手一哆嗦。
知道的能看出他们是考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缪子奇干了什么,整个班级“尸横遍野”。
缪子奇接下来还有两节课,好像有一节王才德要去上,白易念及此,赶忙掏出手机,可惜等他编辑好短信准备发送的时候,“罪魁祸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教室。
不好,迟了。
白易遗憾地放下手机,想着等王才德下课再安慰,哪晓得两小时一过,王才德是被何秋从教室里扛出来的。
彼时白易站在教学楼下啃红薯,看游魂似的飘出来的学生看得眼皮子直跳。
“考砸了?”他知道问王才德没用,只好去问何秋。
何秋尴尬地摸摸鼻子:“也不能说考砸吧……我根本不知道考得是个什么玩意。”
王才德在何秋的肩头痉挛了一下,似乎是闻到了烤红薯的味道,但是很快又晕了过去。
白易:“……”
他好奇地将红薯凑到王才德鼻尖下晃晃,只见小O疯狂痉挛,他又把红薯挪远,小O再次挺尸。
白易:“……”
“病得不轻啊。”他遗憾地拍拍何秋的肩膀,“辛苦你了。”
继而抱着烤红薯优哉游哉地晃进了阶梯教室。
教室里的学生走光了,只剩缪子奇还在讲台边整理试卷,alpha大概是忙得没听清他的脚步声,头也不抬地说:“同学,考试结束了,别再教室里逗留了。”
“可我就是想来看缪老师啊。”白易坐在第一排,将双腿伸到桌子前面,懒洋洋地晒午后的阳光,“谁叫我是缪老师最喜欢的学生呢?”
“白易?”缪子奇愣了一瞬,“等很久了吗?”
alpha快步走到他面前,用手摸他冰凉的脸颊,责备道:“在图书馆等我不好吗?”
白易面对缪子奇过于直白的关心,总是不太好意思:“你干嘛呀……”
“天气还没彻底暖和起来呢。”缪子奇转身将自己的围巾递给他,“我还要再整理一会儿,你在教室里歇歇。”
他顺从地接过围巾,围在脖子上的时候动作猛地顿住。
一丝极淡的薄荷味飘过,仿佛是炸雷,在白易的脑海中炸响。他在闻到缪子奇信息素的刹那,再次想起置身禁闭室的夜晚,狭窄阴暗的坏境里,他一无所有,连风声都没有。
他失去了一切,连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
“白易?!”
是谁在叫他?
哦对了,是缪子奇。
可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他想,一定是幻觉,缪子奇不会来的,只要是发情的时候,alpha都会消失。
“白易!!!”
他恍惚地仰起头,泪眼朦胧地注视着焦急的alpha,忽然清明了一瞬:“别。”
白易哑着嗓子按住缪子奇想要联系医院的手:“别,让我……让我试试。”
“不行,你不能强迫自己。”缪子奇将他的手拂开,“白易,你听我说……”
“我不听!”白易恼火地打断alpha的话,“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样?缪子奇,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总是留我一个人!”
“缪子奇,你、你不是人!”
alpha捏着手机的手猛地僵住。
“我想……我想撑过去啊。”白易攥着缪子奇的衣角,小声抽噎,“你知不知道,我只要撑过去,就可以和你亲吻……就能恢复了?”
“白易……”缪子奇颤抖着扶住他的肩膀。
“你怎么这样?”他浑浑噩噩地控诉,“你好坏啊,我不要一个人……缪子奇,我不要再一个人了。”
“你知道我在医院的时候有多想你吗?”
“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就算我会对你发脾气,就算我会发病,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
白易不知自己说了多久,又把多少藏在心里的委屈全部倾诉出去,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alpha的怀里,而缪子奇抱着他坐在教室课桌上,头深埋进他的颈窝。
“学长?”白易开口的时候才发现嗓子疼得冒烟,他不舒服地轻咳,“松手。”
缪子奇没动。
“缪老师。”他有气无力地拽拽alpha的衣袖,眼尖发现对方的手腕内侧多了几条触目惊心的红痕。
白易的瞳孔猛地一缩,急切地俯身:“我是不是抓你了?”
“你怎么不躲啊!”他怎么扭动也挣脱不开腰间的手,焦急万分,“我难受的时候,连自己都抓,根本没个轻……”
白易剩下的话被炽热的亲吻搅碎。
天旋地转,他被缪子奇按在课桌上,滚烫的舌尖撬开了牙关,试探地触碰,继而像是唤醒了回忆,迅速缠上他颤抖的舌。比白易记忆里还要粘稠,甚至还有几分恶劣的亲吻,缪子奇终于在他面前彻彻底底地展露出了alpha的强势。
“学……学长……”白易偏头,想要抽出被缪子奇按住的手腕,然而话还没说完,下巴就被狠狠捏住,缪子奇再次俯身。
白易以前不是没和缪子奇亲吻过,恰恰相反,他们以前没事就打啵,可没哪次让他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不仅喘不上来气,手脚也渐渐没了力气,缪子奇根本不像是在亲吻,更像是在宣泄一年来所隐忍的所有思念和爱。
原来学长也很难过啊,他恍惚地想。
白易搂住了缪子奇的脖子,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知道从今以后,待在禁闭室的痛苦回忆再也不是他迈步过去的坎,哪怕偶尔还会低沉,也不再是精神疾病的病因了。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融化在alpha的额角。
白易在这个平凡的午后,度过了一生中可能最困难的时期之一,他开始重新接受alpha薄荷味的信息素。
他可以肆意地拉手,拥抱,亲吻,这些曾经失去的东西又回来了。
缪子奇的白易又回来了。
“白易。”alpha的吻从他的唇角落到颈侧,“抱歉。”
“道什么歉?”白易愣愣地推缪子奇的脑袋,“干嘛呢,别啃。”
缪子奇在他颈侧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底迎着碎金般的夕阳:“我不是没去看你。”
“……我去了,几乎每天都去。”alpha的神情痛苦到了极点,“可我不能进去,我不能进去……我要是进去了你会更痛苦。”
明明更痛苦的人是自己,白易听见缪子奇这么说,还是不争气地鼻子发酸,他抱住学长的脑袋,闷闷地嘀咕:“你傻啊,天天去干什么?我好了自然能见你,没好的时候你去了也没用。”
“我应该去的。”缪子奇却说,“就算让你发泄脾气也好。”
他声音更嘶哑:“傻了吧你,我抠你你还觉得挺美的?”
“嗯。”
“傻。”
“嗯。”
“傻死了!”
“骂我的时候别哭啊。”缪子奇将白易按在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你这样我会更自责的。”
白易狠狠地咬了alpha一口:“谁许你自责的?我让你自责了吗,不许自责!”
“好。”缪子奇捏住他的手亲了亲,“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白易安安静静地趴了会儿,等呼吸渐渐平稳,立刻小小声问:“那当堂测试的试卷能给我偷偷改一下吗?”
缪子奇:“……”
缪子奇把小O往怀里一抱,绷着脸把所有的试卷残忍地锁在了抽屉里,并冷笑着丢给他一份正确答案。
白易眼里的泪花还没全憋回去,被正确答案刺激得哭唧哇啦,坐在回家的车上气急败坏地骂缪子奇不是人。
“考试是考试。”缪子奇原则性很强,坚决不松口,“让你私下里改答案像什么话?”
“我还是不是你最喜欢的学生?”白易其实也没真的想改答案,他纯粹借题发挥,否则单纯地因为能和alpha亲近喜极而泣说出来实在是太丢人了,“你变心了。”
开着车的缪子奇抿唇憋笑。
“以前亲我的状态根本不是那样。”白易酸溜溜地嘟囔,“别是趁我生病和别人谈恋爱去了吧?”
“白易。”他说什么缪子奇都能忍,唯独怀疑感情的纯粹程度的时候,alpha忍不住开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喜欢你。”
他哼哼:“好听的话谁不会说啊?”
“……今天以前,某个A连亲我都不答应呢。”
缪子奇:“……”
“想想我白易,竟然沦落到自己的alpha都亲不到的地步,也不知道是某人故意,还是命运的捉弄。”
缪子奇:“………”
缪子奇踩着油门,紧赶慢赶,在白易漫无目的的瞎扯扯上天以前回到了家。
他赖在车上不肯动:“要缪老师亲亲才能起来。”
缪老师叹着气亲他。
白易又说:“要缪老师抱抱才能动。”
缪老师任劳任怨地把他抱在怀里。
“缪老师,你最喜欢的学生今晚想和你一起洗澡!”白易得意忘形,在楼道里大呼小叫,“洗荤的睡荤的!”
这回缪子奇倒是答应得毫不犹豫,但是等白易晚上兴致勃勃地抱着浴巾想要冲进浴室的时候却傻了眼,原来alpha拿出了那份让他崩溃的当堂测试的答案。
“你还是人吗?”白易扒着浴室的门,惊恐地注视着缪子奇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我不要洗荤的了……你快把答案拿走!”
“你可是白爸爸啊。”缪子奇笑眯眯地脱下外套,单手松了松衬衫的领口,“区区一份答案而已,你怎么可能害怕呢?”
“我不要对答案啊!”土生土长的天朝小O惊恐地抵住门,再次回忆起从小到大被对答案支配的恐惧,哪怕白易的成绩向来名列前茅,做了缪子奇出的试卷以后,他依旧对刑法产生了生理性的恐惧。
然而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白易最后还是脱得光溜溜地坐在缪子奇的怀里,哭丧着脸听alpha讲题。
还洗什么荤的?
托刑法的福,他连硬都硬不起来。
洗完澡的白易蔫嗒嗒地爬上床,把自己裹在浴巾里哀怨地注视着缪子奇。
缪子奇单手握拳,轻咳掩饰嘴角的笑意:“我帮你?”
“得了吧,我可不信你。”白易将一只脚从被子里探出来,伸进alpha的怀里,“谁知道你是不是帮我帮到一半,又开始讲题?”
“不会。”缪子奇将他从被子里捞出来,紧接着无奈地吁了口气:“没穿?”
“嗯。”白易懒洋洋地勾住缪子奇的脖子,“这不是省得你还要费力脱吗?”
“我刚刚给你拿的衣服都是白拿的?”
“你拿来也是要脱的,不矛盾。”
“你呀……”
白易的狡辩变成了破碎的呻吟,时隔一年多,他终于又尝到了缪子奇的“手法”,爽得结束以后满床乱爬,见缪子奇脱了衬衫,露出流畅的脊背,忍不住凑过去抱住,伸出舌头舔舔alpha的后颈。
“别闹。”缪子奇背对着白易抽了张面巾纸,“自己擦。”
“不会。”他把下巴搁在alpha的肩头,伸手去摸硬邦邦的腹肌,“缪老师不教我,我怎么会?”
“得寸进尺了?”缪子奇脱完衣服,被白易抱着没办法穿睡衣,只好光着膀子转身,捏着面巾纸帮他擦擦。
擦的时候无可避免地触碰到了小白易,缪子奇眼睁睁地看着它起立敬礼,没忍住用指腹碰了碰。
白易登时发出一连串黏糊糊的喘息。
“差不多行了啊。”
他见alpha不上当,无趣地并拢双腿,夹住缪子奇的手:“你怎么听出来的?”
“我要是连你什么时候想要都听不出来,还是你的A吗?”
“也对。”白易看着缪子奇忍无可忍的模样,笑得直不起腰,“你就假装顺着我再来一回呗。”
“循序渐进。”缪子奇恨铁不成钢地掐他的腰,“要说多少遍,你才能懂?”
“我懂。”白易躲进被子,神情忽而严肃,“所以你什么时候带我去那个酒吧看看?”
原来胡闹的最终目的在这儿呢。
作者有话说:
疯狂撒糖以求海星。同人文是不可能有同人文的,都被缪老师删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