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他的修炼持续精进,可天元的身体情况很令人担忧啊。
这具身体没有脉搏,就是灵魂跟肉身要分离的征兆。
这个时候天元是没有什么攻击力度的,这也是刚才程阳将手放在他身上的时候天元将手抽走的原因。
这人是冒死前来,有点意思。
盯着钟文涛的眼睛,明白钟文涛看穿了他的情况。
今天他确实不应该过来,可心里的疑惑日渐增大,他想弄明白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天苍门五百年过的一直很好,可在钟文涛出现以后每一次行动计划都会被破坏,他想知道钟文涛针对他们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不说话,钟文涛直接轻轻将手伸进怀里,将圆珠拿出来。
圆珠上面的热度不减,灼烫着钟文涛的手,站在他身边的程阳立刻就感觉到从圆珠上散发出来的热度。
天元紧紧盯着圆珠,已经明白了钟文涛的身份。
太乙门,竟然真是太乙门的后人!
“你是谁?”
天元冷冷质问。
用口型说出钟铭两个字,天元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无法接受事实的真想。
“不可能,你早就死了!”
猛的站起来,将天谷推开,天元已经有些丧失理智了。
五百年前就应该死的人还活着,对他们来说已经是足够大的打击,饶是天苍门也无法接受这样的溃败。
他们骄傲了五百年的战役,竟然没有将钟铭杀死,让这个人活到了现在,来为太乙门报仇。
噗!
一口鲜血从天元口中喷出,毫无征兆。
好在钟文涛躲的快,不然就会跟程阳一样,被喷上一身血。
“师父!”
天谷大喊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好地人突然吐血,肯定跟钟文涛有关系。
握紧他的手,天元直接带着
天谷离开,走出去的时候还在不停吐血,惹来了不少围观。
钟文涛紧紧皱起眉头,已经明白结果是什么。
天元必死无疑!
“师父,你没事吧?”郑玉有点担心,天元脸上都是死灰之色,钟文涛以前教过他,那是一个人临死之前的表现。
摇摇头,钟文涛并没什么事情,要死的人是天元。
那对师徒走出去没有一公里远,天元就倒在地上,眼睛大大的睁着,再也没有能力闭上。
天谷跪在旁边,吸引了很多路人的围观。
周围的人都看到天元是从慈济堂离开以后才死的,两个猜测传的沸沸扬扬,一是这人本就生病是绝症,二是这人被慈济堂的中医治坏了病才死掉的。
没人理会这猜测,慈济堂直接闭店,等待天苍门下一步的动作。
天元死了,天苍门绝不会善罢甘休。
有天谷在,必然会让天苍门的人以为是他对天元做了什么。
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天,乌云就要退散,明媚的阳光就要出现,天苍门的命数要到了。
借的五百年时间,天苍门的人该一个一个还回去了。
只是事情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容易,天元的死嫌弃了一场血雨腥风,这是无声的,也是对钟文涛的质疑跟诽谤。
中医协会第一时间将钟文涛叫回了协会,跟他讨论网络上出现的针对钟文涛医术的质疑,他们必须要了解真相以后进行反驳。
“副会长,这件事真跟我无关。”
会议厅内,钟文涛认真开口。
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大家对他如此针对,他只知道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要将天元的死发挥到最极致的作用。
吴为是相信钟文涛的,可除了无非所有的会员都对钟文涛指指点点,并不信任钟文涛的话。
好好地人死了,谁会用一个人生
命来制造舆论?
况且钟文涛的一举一动都是燕京人的焦点,之前多次进出警察局,已经给中医协会抹黑不少。
慈济堂已经处于停业的状态,要是钟文涛再不能解决舆论,他中医的名声也就废了。
养颜露、祛疤霜全都成了没有人购买的东西,白氏企业的工厂库房里面堆积了很多商品,对白氏企业来说也是一个危机。
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钟文涛用手点着桌面,他确实无法解释。
天元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这是用最后的生命对天苍门进行了奉献,这种精神他也是佩服的。
只是人都死了,这种奉献并不可取。
“副会长,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呆在协会里面。”已经有人带头要将钟文涛赶出中医协会。
“人不是我杀的。”钟文涛平静开口。
“没人相信就没用!”带头的人冷冷说着,显然是针对钟文涛。
眯起眼睛,钟文涛对这个带头的人有点陌生,好像从没见过他,这人怎么对这件事情这么感兴趣?
中医协会里有别人的眼线,他并不觉得意外。
“照你说,我该如何做?”钟文涛对着人很感兴趣。
“离开协会,带着东西滚回你的松市去!”
男人大喊着,回答的非常通顺。
吴为皱起眉头,也觉得这男人有点过分了。
“不知道这位会员怎么称呼?”钟文涛笑着开口,给了男人一点压迫感。
“这位是西山疗养院的副院长,张广智医生。”吴为直接为他介绍,让张广智的压迫感更强了。
吴为疼爱钟文涛,这是中医协会里所有人都知道的。
不光是吴为,会长也是如此。
张广智之所以赶在大庭广众下对钟文涛如此苛责,就是因为西山疗养院背后的主人,他只能这么做。
康家的产业
很多,从没有人知道西山疗养院其实就是康家的。
他是康家的人,康文龙早就找上了他,要他对钟文涛针锋相对。
猛的,钟文涛站起身体向张广智走去。
“你想干什么!”张广智着急询问,也向后退,可他选的位置不好,后面就是墙,旁边坐着的人又不起身,让他根本没法离开这里。
看着钟文涛靠近自己,张广智额头的汗水出了很多,后悔自己如此高调的挑衅。
靠近张广智,钟文涛的嘴巴抽筋张广智的耳朵:“知道挑衅的下场吗?”
不等张广智开口,右边的胳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整个胳膊直接被钟文涛卸了下来,脱臼了。
伴随着张广智一声一声的爱好,每一处关节都被钟文涛用最轻松的方式卸下,张广智的两条胳膊从肩膀到指尖全都没有了一点力气,无法动作。
两条胳膊瞬间长了不少,看起来非常恐怖。
周围的人已经退避三舍,恐怖的看着钟文涛,没想到他居然敢当中做出这种举动。
吴为有点心急:“钟文涛,你别冲动!”
不理会他们的声音,钟文涛继续动作,目标是张广智的胸腔跟肋骨。
若是将每一条肋骨都卸掉,恐怕张广智可以生生的痛死。
背对着所有人,他背部的肌肉是放松的,好似在把玩一件心爱的东西,可浑身散发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救命,副会长,救我!”
站在原地,张广智只能求救。
他的身体无法动弹,只要动一下,就会有钻心的疼痛,他根本不明白这是什么手法。
钟文涛的手指轻轻按在张广智的胸骨上,轻声的咔嚓声,让张广智痛的说不出话,倒吸冷气。
在场的人无疑不被钟文涛的举动吓坏了,就连吴为都没见过这么残忍的手法。
他总算明
白了钟文涛的可怕之处,因为医术一绝,折磨人的方法也是一绝。
这种手法,他从医这么多年,从没见过。
钟文涛了解人身体的每一处关节,知道每一处骨头所在的地方,手到之处精确到分好,绝对不会有一点差错,这种准确度已经让在场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你背后的人是谁?”一边动手,钟文涛一边询问。
声音很平静,好像只是进行普通的对话。
“我不能说……”张广智满脸鼻涕眼泪,没有半点形象可言。
钟文涛好似在做一件很神圣的事情,他在为张广智拆骨,整个胸腔的骨头都变成了一块一块,胸膛软了下来,压迫心脏有更大的痛感。
吴为有些看不下去,起身想去阻止,可到了钟文涛身边,他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会长,有警察来了!”
外面秘书进来通知,警察已经在门口,进入这里需要五分钟的时间。
吴为有点焦急,看着钟文涛的背影,要是警察直接冲进来,钟文涛会被抓一个现行,这种情况是什么罪名他不知道。
所有人都看着钟文涛,他的手还不停,继续动作。
张广智痛的已经无法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只是难熬的站在原地,连呼吸都非常的痛苦。
在杨五成带人进入的瞬间,钟文涛坐在张广智原本的位置上,一脸的风淡云轻。
所有人这才发现,杨五成的脱臼的每一处在短短五分钟内已经被钟文涛重新接了回去,不难想象张广智又经历了什么痛苦。
看着钟文涛的眼神里都是带着崇拜跟敬意的,能将人类的骨骼如同把玩魔方一样玩弄于鼓掌之间,这样的人钟文涛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杨警官,又见面了。”
笑着开口,钟文涛给了杨五成一个最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