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忠大喊着,身体因为飞进嘴巴那东西的冲击,直接向后倒,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不停的干呕,想将那东西吐出来才好。
“你对他做了什么?”杨浩大喊,快速走向杨国忠。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不忍心杨国忠太过痛苦。
杨国忠很是痛苦,脸色难看的要命,死死抓着杨浩的胳膊,只觉得自己真要死掉了。
钟文涛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两人骨肉情深的样子,若不是知道杨国忠经常被杨浩打成重伤,他也许真的会相信这俩人的叔侄情义,可惜了……
过了几分钟,看到杨国忠没事,杨浩的目光才又转向钟文涛。
是他们情敌了,忽略了钟文涛的能耐,才让杨国忠着了钟文涛的道。
“你给他吃的是什么?”杨浩站起来,又一次发问。
“不过是点保命的东西。”钟文涛笑着说:“可惜保的是我的命。”
“你!”
杨国忠气的不行,快速站起来,被杨浩阻止了。
不管钟文涛说的是真是假,他们都不能冒险。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很明朗了,他们中了钟文涛的圈套,而且还是上赶着中计的。
这种事就算告诉杨刚,也不过是被嘲笑的更厉害。
“这东西不会害命,只是发作起来比死都痛苦,我有本事这东西没人能解,除了我!”话虽猖狂,可都是实话。
杨国忠吃的东西,就是当初让黄如龙差点死掉的东西。
那滋味,可不好受。
“你到底想干什么?”杨国忠大喊着,觉得身体里面开始有火苗在燃烧,让他心浮气躁,想要扎进一池冷水再也不要出来。
钟文涛眯起眼睛,打量着他,没想到这药丸那么快就起效了。
杨国忠脾气太过火爆,药效发作要比黄如龙当时还要快,这倒是一个意
外收获。
“怎么样,杨副会长,要不要跟我合作?”
笑着开口,已经认定杨浩会同意。
不是为了杨国忠,而是杨浩本身就会同意。
“你先离开!”杨浩冷冷回答,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态度很暧昧。
杨国忠还在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只要等人不在了,他们再好好聊聊。
“叔叔,不能答应他,别管我!”拉着杨浩的袖子,杨国忠苦苦哀求,第一次连自己的身体不顾,一定坚持要杨浩拒绝。
这态度反而让杨浩更怀疑,也许杨国忠早就跟杨刚这个父亲和好了,留在这里不过就是为了监视他。
这种担忧以前一直都存在,只不过现在因为钟文涛的出现被放大了很多。
一个草包忽然成了忧国忧民的人,这难道还不足以让人怀疑吗?
他甚至觉得杨国忠的一切都是假装的,这个侄子也许相当聪明。
“钟文涛,你赶紧离开,解药我会再找你要,我要看看是不是除了你没人能解毒了!”这么说着,杨国忠也安心了不少,至少杨浩看起来是要拒绝的样子。
快速起身离开,钟文涛的脸上都是笑容。
杨刚敢伤害白诗韵,他就要对杨国忠进行报复。
就算再不得宠的儿子,被这么对待杨刚也不会容忍的,不是心疼孩子,而是在意自己的脸面。
杨国忠代表了杨刚的一层皮,撕掉这层皮,杨刚要如何不动怒呢?
“叔叔,我没事,你一定别为了我答应他的威胁,他是故意挑拨咱们家人的。”杨国忠语重心长的开口,跟平时一点也不一样。
这样的巨变,杨浩要如何不在意?
忍耐着身体的疼痛,杨国忠根本就没发觉杨浩的心思。
他的伪装切实有些破碎,可惜他自己还没察觉到。
离开杨
家以后,他坐车回到慈济堂,刚下车,就看到周苍术在跟一个陌生男人苦口婆心的交涉着。
其余的人都在医院,慈济堂只有周苍术一个人。
“周叔,这是怎么了?”钟文涛快步上前,担心周苍术的安慰。
从今以后,杨刚也许会用尽各种办法打击他身边的人,每一个人都很危险,不尽快跟杨浩合作打击杨刚,所有人都要被笼罩在恐惧的阴影里。
“你总算回来了!”周苍术松了口气,对纠缠的男人指了指,那男人才发现钟文涛的存在,回头看过来。
这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头发花白,身体看起来非常的僵硬,一个简单的转身就比不同人要慢上几秒,脸上还都是痛苦的表情。
“这位是?”钟文涛轻声询问,看起来不像杨刚派来的杀手。
这么慢的反应,除非他是傻子,否则怎么会被杀死?
“这是专程来找你看病的人,来了半小时了,我说你不在,他偏要见你,好像我骗他一样,现在你回来了,我可不管了。”
周苍术说着就向里面走着,一边嘟囔着周子涵跟白诗韵出去玩把他扔在家里,连晚上也没做这类的,并没怀疑周子涵是出了意外。
看了这位患者一眼,钟文涛还是带着他进去了慈济堂里面。
病人都找到家门口了,哪有拒绝的道理。
洗了手,换了一身衣服,等钟文涛坐在患者前面已经是深夜了。
简单问了一下情况,又认真把了脉,心里大概就知道了个一二。
怪不得这么着急要见他,这身体确实不能再拖了。
“我为你开个方子吧。”轻声开口,用纸笔快速写下来,上面是苍劲的笔迹,不似年轻人该有的笔锋。
患者很缓慢的接过方子,仔细阅读上面的字,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非常仔细。
“庸医!”
忽然,患者大声呵斥,声音很大,直接将他开的方子扔在地上,要不是行动不便,也许就要给他一拳。
周苍术立刻从里面出来,站在一边没有开口,却警惕的看着患者,若是有什么不对劲,会立刻出手帮助钟文涛的。
钟文涛也不在意,弯下腰将他开的方子捡起来,慢慢展开弄平,重新放在桌子上。
周苍术也好奇,赶紧过去看了一眼,也没看出这方子有什么不同。
疑惑的看了看患者,又看了看钟文涛,等着他们开口。
“我为何是庸医?”钟文涛笑着开口,这人都没有按照方子抓药,甚至药都没有喝就来质问他吗?
这不是闹事,又是什么?
“之前给我看病的人,写的都是这个方子,我已经得病二十年了,每一个大夫都是这样,亏你还是神医,也给我开这种方子,让我再痛苦二十年吗?”
患者厉声呵斥,想要将二十年受到的痛苦都放在钟文涛身上。
听了这话,周苍术又立刻拿起方子仔细看了一遍,根本就没有错误,除了……除了在他看来这方子上面少了一味药,其余的也没有问题。
患者的情况他也询问过,若是他开出的方子也是一样的。
想必这位患者之前看过的中医也是如此,只是一直没有见效,积攒了很多怒气。
“你是医生吗?”钟文涛冷冷开口,有点要呵斥患者的意思。
周苍术立刻放下的方子,想要阻止。
他们是开们做医馆的,要是不好的名声传出去可不行,钟文涛被赶出中医协会本身就让来这里看病的人减少了很多。
若是这人再出去宣扬,这医馆就留不下钟文涛了。
“我不是,但是久病成良医!”患者气的脸红脖子粗,大声喊着,
也很尴尬。
周苍术想要安慰几句,又被钟文涛打断:“既然你成了良医,不如自己为自己看病,自己给自己开方子,我送一块牌匾,你也开医馆好了!”
“你!一派胡言!”
患者气的要命,想要离开,可身体却跟不上心思,没办法动弹。
周苍术犹豫了一下,索性坐在一边看钟文涛怎么解决。
等患者稍微平静了一下,钟文涛才开口:“这方子你没仔细看,上面比之前给你开药的那些都少了一味药,就这一味药,就能救你的命,可惜你不相信我,那便走吧。”
说着,方子被他团成一个团,直接扔出门外去,滚落到角落。
“我的方子!”
患者这才着急,拖着僵硬的身体,慢慢向外面挪动,用了很久才将方子拿起来,展开又看了一遍。
诚如钟文涛所说一般,方子上确实比之前的要少一味药,可他不相信,难道就是因为这一味药,他受了二十年的罪吗?
周苍术自然知道那方子少了什么药,钟文涛将蜂巢蜜去掉,减少了药里面的甜味,那种苦可是常人难以喝下去的,所以一般中医都会在里面加一味蜂蜜,也利于病人入口,至于功效不增不减,只是味道不同罢了。
难道甜味才是影响这位患者的大忌?可刚才把脉他并没察觉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周苍术开口询问,不耻下问。
这种情形,在他跟钟文涛之间早就成了习惯,虽然年纪相差很多,可中医界就是这样,谁有本事,谁就是‘师傅’。
钟文涛笑道:“这蜂巢蜜在蜂蜜里面比较昂贵,而且新蜂巢跟老蜂巢又不相同,看这位患者的样子,不是有钱人,恐怕无法承担那么多蜂巢蜜的钱,这二十年估计买了很多假的蜂巢蜜来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