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
那动身的两人明显都是先天级别的强者,听到皇后命令后第一时间就动手,以至于李治都没有反应过来。
“住手!”李治只来得开口阻拦。
可掠出去的那两位先天强者,却并没有半点想要理会他这位大周国君的意思,他们的速度也没有丝毫减慢,已然掠入了校场之内。
“快,拦下他们!”李治喝道。
一直呆在校场内,主持这次狩猎的那名老太监,听到李治的喝声,身上立即爆发出先天强者的强横气息,挡在了那两人的面前。
嘭!嘭!
接连两道交击声响起,老太监身形被震退,重新站稳后,气息明显有些紊乱,但忽然出手的那两名先天强者,也已经被他拦下。
紧跟着……嗖!嗖!嗖!
从上方高台上,又有几道人影掠下,赫然是接到李治命令的,属于大周皇室的强者。
与此同时,大量身穿黑色战甲的军士,踏着整齐的步伐,从校场入口涌入,以最快的速度,将整个校场都围的水泄不通。
观众席其中一个角落,原本还一直跟李秀宁并排坐在一起的雷鹰,身影已经消失。
校场上,空气似乎都变得冷冽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场上的众多观众吓的大气都不敢出。
谁都不曾想到,刚刚还那般狂热激动的会场,仅仅只是因为皇后的一句话,一道命令,就立即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看场上的局势,似乎马上就要一场大战,就要爆发。
而在最上方高台上,大周国君李治,以及皇后都已经站起身来,在他们周身都有大量强者拱卫。
李治面色有些冷冽,“皇后,你这是何意?”
“陛下刚刚难道没听明白么?这苏信,违背狩猎规则,在狩猎上下重手,欲要至对手于死地,其罪,当诛!”皇后道。
“是么?可朕却看到,是那司徒玉先下重手施展禁术,而苏信只是全力与其对抗,将其击溃罢了,别说苏信并非刻意,就算是他真下了重手,这两人对战,本就难以控制,就算一方不小心将对方重创乃至杀死,也属于意外,皇后怎可因此事追责?”李治道。
“陛下的意思,是在怪罪臣妾了?”皇后抬头看了李治一眼,在她身侧拱卫的那些强者,则个个冷漠注视着李治。
虽然李治是大周国君,可明显这些强者没有将他当成国君的意思,他们只忠诚于皇后,只需皇后一句话,他们就会毫不犹豫杀上前去。
“皇后护侄心切,朕倒不至于怪罪,不过今日之事,这校场上那名多双眼睛都看在眼里,孰对孰错,众人心知肚明,再者,这大周朝终归还是我李氏的天下,皇后今后若要再朕面前处置某人,起码也得经过朕的同意才行。”李治声音有些冷。
“哦?”皇后美眸轻挑,环顾下方看台。
此刻观众席上上万观众,虽然个个不敢吭声,可在心底却是一个个都在嘀咕议论的。
正如李治所说的,今日这一战,过程到底是怎么样,太清楚了。
一开始就是那司徒玉自以为是,要以一敌九,虽然他先击溃了二皇子等人,可后来苏信出面,局面就完全不同了。
且苏信一开始已经给他机会,让他恢复灵力的,只是他自己自大,没放在心上罢了,后来两人交手,司徒玉虽然展露了各种各样的手段,甚至还当场突破达到先天之境,可结果还是被苏信碾压击溃。
至于最后那一次碰撞,摆明了就是司徒玉自己先施展禁术拼命,他都已经拼命了,苏信自然也只得全力以赴应战,结果司徒玉败了,被重创,乃至生死不知,这又怪得了谁?
难道要苏信在那种关头,还有所顾忌留手?那估计现在躺在那的,就成了苏信了,那到时候,莫非还有谁站出来替苏信说话,指责司徒玉下手太重了么?
说白了,这皇后就是在护短而已。
只不过在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前提下,还这样护短,难免会惹人非议。
“罢了,既然陛下都已经这样说了,那便暂且绕他一命吧,不过……”皇后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冷冽起来,“玉儿到最后,最好是没什么事,否则,本宫保证,这大周境内,没人保得住他!”
皇后最后这话,明显是针对李治说的,其中的威胁之意非常浓烈。
李治听得,嘴角都微微有些颤抖,但并未作出回应。
“我们走!”
皇后一挥袖袍,直接转身离去,拱卫她的那群强者也跟着离开。
而在校场上,之前遵从皇后命令,动手欲要杀死苏信的那两位先天强者,接到皇后命令,目光还有些恋恋不舍的停留在苏信的身上。
其中一名已经达到先天实丹层次的紫衣男子还开口说了一句,“小子,这次算你运气好!”
说完,这两人也离开了。
苏信平静的看着面前这两人离去,内心并没有半点波澜。
这紫衣男子说他运气好,却不知在苏信看来,真正运气好的,反而是他们两个。
他们以为那老太监将他们拦下,救得是自己性命,却不知,早在这两人动手的那一刻,雷鹰便已经来到了校场之内,就隐藏在周旁,一旦这两人靠近自己十丈,雷鹰便会立即出手将两人灭杀,只是这两人最后被那老太监挡在了十丈之外罢了。
也就是说,那老太监实际上救的是他们两个的性命。
“大周皇后!”
“司徒云婉么?”
苏信抬头,眺望了上方高台上那位皇后娘娘一眼,而后者的目光刚好也俯瞰下来,两人目光在虚空当中交锋。
仅仅只是这一眼,苏信便从中看到了强烈的野心、欲望与惊人的杀机。
这让苏信瞬间明白,这个女人,极不简单!
一个皇后,当着场上上万观众,敢直接无视国君,下令诛杀当场驸马,甚至还当场与国君叫板,公然威胁。
她身边强者,护卫更是极多,且只忠于她一人,对国君的命令,敢完全不予理睬。
这样的人,怎会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