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折射进来,照在柔软的大床上。
床上的人动了下眼皮,想要翻身听到敲门声止住了动作。
“大小姐、傅小姐,中午要用餐吗?”
几乎是一瞬间,傅斯雪当场表演“垂死病中惊坐起”,这都中午了???
眼看着身边的人没有一点要醒的征兆,她高声回道:“好的,陈叔。”
感觉到怀里空落落的,纪褚枫习惯性伸手一揽,又将她搂回怀里。
傅斯雪背对着她动了下肩膀,“醒醒,起床了。”
“唔,不要。”纪褚枫用脑袋蹭了蹭,眼皮也没抬一下,完全没睡醒。
桌上还摆放着昨晚的宵夜,还剩下的半碗粥早就已经凉了,晚饭时斩钉截铁说不吃的人昨晚累得够呛,匆匆吃了半碗粥便睡下了。
到半夜又被不安份的某人给撩/拨/醒,断断续续持续到清晨。
傅斯雪只觉得比通宵拍戏还累,月要又酸又胀,偏偏始作俑者还睡得正香。
她有些气不过,伸手扯了扯纪褚枫的脸颊。
这么一扯把她弄醒了,纪褚枫一只手捉住她的手腕,没有用力只是轻轻握着,眼睛逐渐睁开露出那双漂亮的褐眸。
“早安。”她说着,侧头亲了下傅斯雪的手背,眼里还带着惺忪,眼神却是柔柔的。
“不早了。”傅斯雪看了看外面的太阳,“都中午了。”
“噢。”纪褚枫应了声,又闭上眼睛,“还早…再睡会儿。”她说着脸颊埋进傅斯雪怀里蹭了又蹭,喉咙里发出满足似的轻/叹。
“喂。”傅斯雪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被纪褚枫这么胡乱蹭,心里顿时涌起异样的情绪,忙用手抵住对方的肩膀。
“干嘛啦。”没睡醒的纪褚枫声音特别软,她睁开眼睛便对上傅斯雪那张漂亮的脸,此时脸颊染上些许红晕。
看起来非常的诱人。
回想起来昨晚一开始傅斯雪有些放不开,好在后面越来越/契/合,顺利被带入到情谷欠的漩/涡中,想到昨晚那性/感/低/哑的/轻/吟和撩/人的表情就让纪褚枫血/脉/喷/张。
一下子将赖床的情绪抛之脑后,一只手撑起身子另一只手顺着皮/肤/的纹/理一路向↓,在到达那熟悉的地方之前,被傅斯雪拦了下来。
她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傅斯雪。
傅斯雪一脸警惕道:“你想干嘛?”
“饿饿,饭饭。”纪褚枫说着一个翻身就将人压/在/床/垫上,嘴角又是那轻/佻的笑容。
“……”傅斯雪平静地看着眼里隐隐涌/动着异/样光芒的某人,“饿了就下楼吃饭,陈叔刚才来问过了,还不起床想赖到什么时候。”
“不想吃饭,想吃你。”纪褚枫回答地直白,说完便攫/住那双唇,很快将对方带入到情谷欠中。
“不行。”尚存的一丝理智让傅斯雪仰头捂住她的嘴唇,“该起床了。”
虽然这里没有长辈,但第一次到访纪家就睡到日上三竿像什么样,理智让傅斯雪拒绝了纪褚枫的胡来。
“好嘛~”纪褚枫似遗憾地叹了口气,“你先去洗漱吧,我等下就来。”
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傅斯雪很快应了下来。
但——想到被子之下的情形,浴/袍被随意丢在距离床边半米的地板上,分不清谁是谁的。
她抿了下唇,“你背过身去。”说出这话时,不难听出娇羞之意。
对比,纪褚枫挑起一抹/暧/昧的笑:“该看的都看过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这话让傅斯雪瞬间想起来昨晚真实又疯狂的一夜,不自觉/拢/了/下/腿,捂住纪褚枫眼睛又重复了遍:“转过去。”
“好嘛。”纪褚枫乖乖背过身去。
傅斯雪确定纪褚枫转过去了,慢慢掀开被子,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感受到房间里强力暖气让她忍不住抖了下。
明明昨晚没盖被子都觉得很热……
不自觉揉了下月要,下床慢慢挪过去拿起浴袍,还未等穿上浴袍,刚直起身子便感觉身/后到有人/贴/了过来,是她所熟悉的味道。
纪褚枫轻轻咬了下她的耳朵,声音略带沙哑的喊她名字:“斯雪……”
这一声,将傅斯雪最后的防线无情击溃。
剩下的……傅斯雪只觉得头顶的天花板又开始扭曲了,很快陷入到熟悉的漩/涡之中。
“……”
纪褚枫轻轻拍着她的背,等待傅斯雪呼吸完全平静下来,那手便顺着背/脊缓缓往↓,游/弋出一条/弯/折的曲线。
“纪褚枫!”怀里人脸颊绯/红,凶狠的眼神也因脸红气势骤减。
纪褚枫悻悻停下动作,装乖道:“我在。”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节制?”
一顿饱和顿顿饱纪褚枫还是分得清,停在月要上的手转而给她揉起了月要,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就是想给你揉揉而已。”手上力道适中,她一脸讨好道:“亲爱的女朋友大人,有哪里不舒服吗?”
享受着舒适的服务,傅斯雪轻哼了声:“你老实点我就舒服了。”
纪褚枫给她揉了一会儿腰,眼看着差不多该起床了便止住动作,“我去放热水,我们泡个澡就下去吃饭。”
傅斯雪含糊地嗯了声,刚才耗了不少体力让她有些困了,但又不想继续睡,今天已经过了一半了。
她躺在床上看着纪褚枫掀开被子下床,赤脚捡起床边不知道是谁的浴袍,慢条斯理地穿上浴袍,脚步从容往浴室走。
直到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傅斯雪才收回目光,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有些怔神。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床上下来,捡起另一件浴袍穿在身上,去浴室找纪褚枫。
听到声音纪褚枫转头便看到傅斯雪站在门口,“水还没有放满,不多躺会儿?”
傅斯雪摇头,纪褚枫放下花洒走过去将她牵进来,“那我们先冲个澡?”看出来傅斯雪有些累了,体贴至极:“我帮你洗。”
这回傅斯雪倒没有拒绝,淋浴间很快便水/雾/缭/绕,纪褚枫一手拿着花洒,另一只打满泡泡的手仔细给傅斯雪清洗,不/放/过每一寸。
边洗边哼着歌,还不忘吹彩虹屁:“哎呀,我老婆真好看!”
抓到某个关键词的傅斯雪睁开眼睛,羞赧道:“谁是你老婆。”
“你啊。”纪褚枫理直气壮回道,“睡了我你还想不负责???!”
“……”傅斯雪差点没忍住翻个白眼,为自己鸣不平:“被睡的是我好么!”
昨晚意识浮/沉/间,她想过要讨回来的,可这人跟永动机似的,没等她缓过来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向她/袭/来。
“我不管!”纪褚枫回道,“老婆老婆老婆!”
要是让别人知道人狠话不多的纪总人后不要脸地追着人喊老婆怕是下巴都要惊掉。
傅斯雪管不了那张嘴,只能任由着纪褚枫在她耳边聒噪,不可置否的是在听到“老婆”时心里涌上一股不可忽略的甜蜜。
洗过澡梳洗好后两人这才下楼吃午饭。
和昨天相比最大的不同是,两人现在几乎是黏在一起坐的,纪褚枫给傅斯雪喂了一块肉之后说:“等下去钓鱼吗?就是昨天过来你看到的人工湖。”
傅斯雪应了声,瞧见纪褚枫嘴角沾到的酱汁,下意识的伸手将那点儿酱汁抹掉。做完这个动作才想起来手边有纸巾,擦干净手之后又用纸巾将对方的嘴角重新擦一遍,动作极其自然。
缱/绻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宛如行走的粉红泡泡制造机。
从纪氏公馆大门到人工湖,远看挨得很近,实际上相隔距离有近两公里。
司机原本想开车送她们过去,纪褚枫瞧见停车位上那一排崭新用来巡逻的高尔夫车,四面透风头顶铝合金顶棚,看起来很像景区的观光车。
她指着那排高尔夫车问傅斯雪:“我们坐那个?”
看到那排小车车,傅斯雪立马来了兴趣,有点儿想上手,“我能开吗?”
“可以呀!”
开高尔夫车不需要太多的技术可言,纪褚枫只是教了下基础傅斯雪便会了,两人乘着高尔夫车前往那座人工湖。
接近三点钟,太阳不如正午那般猛烈,但在太阳底下还是觉得炎热。
纪褚枫穿了一身舒适的休闲套装,白色在夏日里添了一丝清爽,唯一不足的是长裤将她的长/腿/遮得严严实实。相比之下,傅斯雪上身穿了件露/脐/装,下面搭配一条牛仔短/裤,小巧可爱的肚/脐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
“哎哎哎,转弯,转弯!”纪褚枫坐在副驾驶位上,眼睛丝毫不敢松懈,生怕傅斯雪开着开着就把车开进坑里了。
傅斯雪游刃有余转了个反向盘,车轮从坑周围碾过,还很嫌弃旁边指点江山的某人:“我知道啦,啰嗦。”
“我这不是怕你没看到坑嘛,把我宝贝女朋友摔到了怎么办!”
傅斯雪抿着唇,从后视镜里赏了某人一个白眼。
路程说长不长,短也不算短,路上只有她们这一辆车,这种情况下傅斯雪还跟开老人车似的,谨慎地开了十几分钟才到达目的地。
人工湖边上种了一大片树木,还有供人休息的凉亭和观景台。
因着是一大片水域,过来都觉得这边温度要低一些,稍稍缓解一丝闷热。
观景台是绝佳的欣赏湖景地点,早在她们到来之前陈叔就已经叫人在这支起遮阳伞,钓鱼用具、舒适的休闲椅以及放置了饮料的移动小冰箱,一应俱全。
纪褚枫从将挂在衣襟的墨镜戴上,趴在护栏往湖底看,湖水虽达不到清澈见底的地步,但也能看到在水里游的鱼儿。
傅斯雪也趴着往下看,“鱼还挺多的,还有……虾?”
纪褚枫干劲十足,“我们今晚就吃钓上来的鱼吧!做个全鱼宴。”
傅斯雪有些心动,紧接着问:“你会钓鱼吗?”
“不会!”
“……”
“钓鱼这种东西,不就是有鱼饵就行吗?”纪褚枫不以为然道,“我给你示范一遍!”说着,她掀开放饵料的小桶,看到里面的饵料忍不住爆了句“WTF”。
蠕/动的鲜活蚯蚓看得她头皮发麻,心里把陈叔问候了一百八十遍为什么要拿这么恶心的东西做饵料。
“怎么了?”听到声音傅斯雪蹲下去看,看到桶里的蚯蚓怔了下。
纪褚枫看不得这种东西,边上还有一包一次性手套,用来做什么自然不用多说,现在让她戴上手套去抓蚯蚓绝对不可能。
“好恶心……”
“是有点。”傅斯雪点头,桶里的蚯蚓个个肥美,用来做饵料再适合不过了,“不过好像用蚯蚓做饵会比人工饵料好。”
想起刚才纪褚枫信誓旦旦的话,在看到对方显然是怕的样子,傅斯雪心里的腹黑因子觉醒,“刚才谁说要给我示范来着,快开始吧~”
“我们换一个鱼饵吧……”纪褚枫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美好的一天她可不想去感受那奇怪的手感。
“可是除了蚯蚓就没有别的饵料了诶。”傅斯雪对她的装可怜熟视无睹。
纪褚枫一咬牙说出实情,“不行,这个太恶心了我下不去手。”
“我可以帮你装饵。”纪褚枫眼前一亮,没等她露出喜悦的神色,就听到傅斯雪紧接着说:“不过……”
她卖起了关子,迟迟不说下文。
纪褚枫追问:“想要我做什么?”
傅斯雪看着她,忽然挑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撒个娇我看看。”
自认为大总攻的纪总哼哼两声,“我这么攻怎么可能会撒娇!”
“哦~”傅斯雪一挑眉,站了起来,“那我们空饵钓鱼吧,让我看看我们纪总的钓鱼技术。古有姜太公直钩钓鱼,你用弯钩应该会比他好一些?”
上一秒斩钉截铁拒绝的人,下一秒起身扑到傅斯雪怀里抱着她,“不要嘛,人家今晚想吃鱼,帮我弄嘛……”
看着怀里不顾形象耍赖的某人,傅斯雪好笑的笑出声,这不是很可爱嘛,和昨晚某些方面坏心眼的人完全相反。
她揉了揉纪褚枫的脑袋,用温柔的哄小孩语气说:“姐姐这就给小枫枫装饵~”
君子报仇床上不晚,纪褚枫又在心里记了一笔,看着傅斯雪戴上手套将蚯蚓挂在鱼钩上,熟练的手法让她有些呆住。
她还以为傅斯雪会和自己一样,没想到……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正要蹲下去,脚边碰到了什么,扭头就看到旁边另一只小桶,盖子打开一半露出一粒粒的东西,待她将盖子完全打开看到桶里的人工饵……
想起来傅斯雪刚说的话,忽然觉得面前的人多少有点腹黑的成分。
女朋友段位越来越高了,纪总在心里默默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