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清心里十分清楚,这种洛雷蛇以天雷果为食,因为天雷果能够增强洛雷蛇体内的雷电之力。
随着这股力量的不断累积,直至达到一个临界点,洛雷蛇便将迎来一次生命的飞跃,实现其境界的突破。
此刻,他发现自己身体的每一丝细微移动,都似乎触动了洛雷蛇那敏锐的神经,引发它相应的反应。
而当他的意图逐渐靠近天雷果的时候,洛雷蛇的反应则变得尤为激烈,会主动发起攻击。
由于洛雷蛇一直呆在沼泽里。
因此,每当杨一清发起攻势,洛雷蛇总能以一种近乎幽灵般的敏捷,巧妙地利用沼泽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入其中,将杨一清的攻击一一化解于无形。
无奈之下,杨一清做出了一个冒险的决定——他要将这狡猾的洛雷蛇从它那幽暗的沼泽避难所中引诱出来。
他明白,若继续这般僵持下去,无异于坐以待毙,待到其他修士闻风而来,局势将更加复杂难料,甚至可能引来不必要的纷争与麻烦。
想到这,杨一清再无迟疑,他手指轻弹,一张蕴含着强大法力的符箓瞬间显现于掌心之中。
紧接着,他心随意动,一股磅礴的灵力汹涌而出。
火焰锥划破长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逼那藏匿于沼泽深处的洛雷蛇而去。
在这一瞬间,他犹如离弦之箭,双脚猛地一蹬地面,一股强大的力量自脚底爆发,整个人瞬间腾空数十丈的高度,朝着那天雷果所在的方向激射而去。
就在他的手要触及到天雷果的瞬间,一道雷电之力便朝着自己劈了过来。
他早已预料到洛雷蛇不会如此轻易放弃,这一击,他早有防备。
只见他身形在空中灵活扭转,如同游龙戏水,巧妙地利用身体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将那股汹涌澎湃的雷电之力引导至一旁,让它在空中轰然炸裂,化作漫天光雨,却未能伤及他分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杨一清目睹了洛雷蛇从沼泽的水面中猛然破出,獠牙毕露,直奔向他那只看似即将触碰到天雷果的“手”。
然而,他的眼神中并未流露出丝毫惧色,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然而神秘的笑意。
因为,这不过是杨一清精心布下的一局棋。
他早已预判了洛雷蛇的攻势,他用手中符箓幻化出一个以假乱真的幻影,巧妙地迷惑了洛雷蛇的视线。
而真正的他,早已轻盈地跃至天雷果上方的茂密树枝间,藏匿于叶影婆娑之中,静观其变。
就在洛雷蛇猛力咬合那虚幻之手的刹那,整棵树都为之一震,而杨一清却如同自九天降临的神祇,携带着无尽的威势从天而降。
他手中的火龙棍,宛如一条真正的烈焰之龙,带着炽热与毁灭的气息,不偏不倚地直捣洛雷蛇的头部要害。
与此同时,被洛雷蛇先前击飞的火焰锥,竟如同被赋予了灵性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自下方猛然加速,精准无误地刺入了洛雷蛇最为脆弱的七寸之处。
这一上一下,两股力量交织,形成了完美的夹击之势,将洛雷蛇的反抗之路彻底封死。
洛雷蛇在咬合幻影的瞬间,就意识到中计,试图抽身撤退之时,已是为时已晚。
它那引以为傲的头部,虽皮糙肉厚,足以抵御众多强敌的攻击,但在杨一清全力一击的火龙棍下,也不免感到一阵剧痛与震撼。
然而,更为致命的威胁来自下方,火焰锥如同死神的镰刀,悄无声息地穿透了它防御薄弱的下颚,留下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
虽然杨一清用火焰锥,精准无误地洞穿了洛雷蛇那坚韧的身躯,但这一击也似乎触怒了这头巨兽。
洛雷蛇体内瞬间爆发出狂暴的雷电之力,如同怒龙出海,不可一世。
这股力量之强,直接将杨一清震得倒飞而出,身形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最终落在了数十丈开外的地面上。
待杨一清勉强稳住身形,体内气血翻腾尚未平息,他便欲乘胜追击,誓要将这洛雷蛇斩草除根,以免留下后患。
然而,当他目光如炬,扫视四周之时,却愕然发现那狡猾的洛雷蛇已然借着混乱之际,如同幽灵般遁入了那深邃莫测的沼泽之中,只留下一圈圈荡漾开去的涟漪,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尽的雷电余威。
目睹洛雷蛇遁入沼泽,杨一清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明白当务之急乃是速取天雷果。
他毫不犹豫地冲向那棵天雷树,几个纵跃间便已稳稳立于树干之上。
他深知,刚刚虽给洛雷蛇造成了重创,却远未致命,对方随时可能卷土重来。
片刻之后,杨一清离开了这棵天雷树。
只是比较遗憾的是这颗天雷树上只有一颗天雷果,其余的天雷果很可能已经被洛雷蛇吃完了。
没过多久,杨一清便来到了第二颗天雷树。
相较于之前的冒进,他此番显得格外谨慎,先是在树周细致入微地探查了一番,确认四周并无洛雷蛇那阴冷的踪迹后,方才缓缓攀上树干。
在确认一切安全无虞后,杨一清终于放心地伸手摘取了那天雷果。
正当杨一清小心翼翼地将天雷树上那三颗天雷果一一收入囊中,准备撤离之际,一阵突如其来的叫喊声自不远处隐约传来。
杨一清闻言,神色微变,随即迅速伸手至腰间,轻抚那块代表宗门身份的玉牌。
只见玉牌之上,一抹微弱的光芒轻轻闪烁。
这光芒明确无误地告诉他,附近有同门师兄弟的存在。
结合先前听到的呼救声,他心中顿时有了计较,猜测那呼救之人很可能就是此刻正身处险境的宗门同门。
这份突如其来的发现,让杨一清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如果等下那名呼救的同门来到了这边,他是否应该伸出援手,成为了他此刻必须面对的难题。
因为,在这片危机四伏的沼泽之中,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关乎生死存亡。
最终,杨一清还是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他决定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