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缓缓睁开眼,本以为会浑身剧痛,但却感觉浑身传来说不出的舒坦。
他仔细检查了一番,一脸惊讶,浑身上下那恐怖的伤痕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说,就连昨日破损的丹田与脏腑也都恢复如常。
只是习武多年练出的内力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醒了!”一个苍老而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脑中炸响,把陈凡吓了一大跳。
“谁?”
只见陈凡的眉心之处,灵光闪动,随后一个拳头大小,浑身赤裸,怀中抱着一枚漆黑圆珠的婴孩凭空出现。
从样貌上来看,这个婴孩和他极其相似。
不过这婴孩口中的话,让陈凡震惊不已:“不用惊讶,我就是你,确切的说我是万年后你的一缕神魂所化”
“万年后?神魂?”陈凡满脸不信,眼睛不由地微微睁大。
“万年后,你将成为五大仙帝之首,封号九玄!只可惜争夺上古玄天之宝,被其他四位仙帝偷袭,在关键时候,施展大神通,逆乱阴阳,竟让我穿越万年时空,回到了现在。”
“嘿嘿……不过谁能想到,堂堂九玄帝尊,未踏入修炼界之前,竟然被人毁掉丹田,震碎五脏,险些丧命,真是一段充满耻辱的过去啊!”
婴孩说着说着,眼神仿若陷入回忆之中。
“当年留下了太多遗憾,以至于道心满是漏洞,难过那心魔劫,修为精进太过勇猛,以至于根基不稳,既然可以重新来过,那就把每个境界修炼圆满,铸无上道基!”
“还有,那些年留下的缺憾也要一一补全,那些欺我,辱我的人,我要他们十倍偿还!”
说着婴孩再一次看向陈凡:“为了给你疗伤,消耗了我不少的本命精华,现在我很虚弱,需要沉眠一段时间,你想要报仇的话,就要好好修炼。”
说着婴孩灵光一闪,抱着那黑色珠子,重新没入他的眉心之中不见了踪影,而一篇玄妙经文却凭空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极道仙经》仙界最好的基础功法,还有,那矿山之下,是一条粗劣灵脉,孕育出了一些下品灵石,可助你修炼,另外为你疗伤,你的体内残留了不少我的本命精华,将它们凝练起来,你的修为应该可以达到练气五六层……”婴孩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彻底的消失不见,任由陈凡呼喊,也没了任何的回应,看样子是陷入了沉眠之中。
《极道仙经》玄奥异常,晦涩难懂,但陈凡却看得津津有味。
因为这套功法与他所练的江湖武学完全两回事,江湖武学修炼到深处可以飞檐走壁,摘叶伤人,但修炼《极道仙经》之后却能轻易做到。
而随着修为不断增加,甚至可以呼风唤雨,御空飞行,简直就是陆地神仙。
陈凡盘膝而坐,按照功法上的介绍开始修炼。
果然他的体内残留着婴孩留下的诸多法力,他的修为因此突飞猛进。
当房门被推开,陈凡才缓缓睁开眼睛,修为已经攀升到了练气六层。
而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前已经完全不同,整个世界似乎突然变得清晰了很多,就连远处细小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晰。
房间昏暗,来人脸上细小的汗毛在他眼中都清晰可见。
“我们的陈右使醒了,不对,现在应该是最低贱仆役,真是人贱命硬,这都能活下来。”
开口说话的人,陈凡认得,名叫齐富贵,似乎是齐万山的远方表亲,在帮内算是一个小头目,管着矿山杂役开采的活计。
这家伙一副大摇大摆的样子,眼中满是蔑视,身后还跟着两名青衫小厮。
陈凡目光在此人身上扫视一圈,最终停在他腰间挂着的一块玉佩上。
那是他的贴身玉佩,是他十岁生辰时,母亲给他求来平安佩,自己平日里都是贴身佩戴,生怕弄坏了。
这家伙竟然趁自己昏迷,将玉佩拿了去据为己有。
“看什么看!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右使?小七,把狗圈和手脚镣给他带上,送到矿洞里,这细皮嫩肉的,让矿里的兄弟好好照顾照顾他!”齐富贵讥讽一笑说道。
矿场常年封闭,里面都是些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了,陈凡这种长相不错的少年,在里面可是极受欢迎的。
而且齐万山还特地和他交代过,若是陈凡没有死,一定要好好安排,务必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叫小七的青衫小厮,手中拿着一条拴狗用的项圈以及沉重的玄铁手脚镣铐满脸戏谑:“你是自己带呢,还是要我们兄弟动手?我们兄弟动手的话,免不了要伤到你的。”
这家伙似乎非常喜欢戏弄他人,一步一步地朝着陈凡走去。
若是往常,对方肯定会满脸恐惧,一些胆小的,甚至会害怕地大喊大叫。
只是他从陈凡的眼中看到的是一抹冰寒。
感觉自己被轻视,小七怒喝一声:“找死!”
说着便轮着手中的寒铁脚镣朝着陈凡的脑袋砸了过去。
“砰!”
就在这时,陈凡终于动了,只见他踏出一步,手掌探出,快若闪电。
他自小习武,学的都是杀人技。
那小七手中的脚镣还未砸下,陈凡的拳头已经重重击在他的脖颈之上。
劲力释放,其喉管直接破碎。
见自己的手下被一击秒杀,齐富贵怒火升腾,只见他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来:“找死!”
这家伙仗着自己会一些拳脚功夫,并且知道陈凡内力尽失,挥舞大刀劈斩而来。
陈凡的确没有丝毫内力,但已经练气六层的他感官大开,齐富贵看似凌厉的大刀,在他眼中不仅漏洞百出,而且慢得可以。
只见他身形一侧,便轻易躲过大刀的劈砍,手指探出点在齐富贵手臂的穴位之上,然后一招“探花手”,那大刀就被他轻易地夺了过去。
“噗!”
寒光闪动,明晃晃的大刀,在陈凡的手中发出呼啸的夺命之音,然后直接洞穿了对方的身体。
“噗通……”
“砰砰砰……”
屋内仅剩下的最后一名青衫小厮,极其果断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陈右使饶命,陈右使饶命,小六子对矿山极其熟悉,愿效犬马之劳,求右使饶我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