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丽的社交生活很丰富,关于他的绯闻很多,与多名男性同时保持暧昧关系,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毋宁说,只有处在这种被男人们恭维的气氛下,她才觉得快活。”
评价大卫·富勒的女儿过后,丽莎接着说起他的外甥。
“至于艾米丽的表哥,可怜的华莱士,只是她养在鱼塘中的众多条鱼之一,而且还是排名靠后的那种,实在不该对她有太多念想。”
高飞听得好笑。
作为艾米丽·富勒,不就是传说中的“海王”吗?
一心盼望吃软饭的华莱士,在表妹眼里,只是一个备胎而已。
丽莎思索了一下,接着说:“亲爱的,你刚才说报纸上对华莱士涉嫌谋杀舅舅的分析不严谨,这是事实,可是你后来做出的那番分析,也不能百分百证明华莱士无辜,同样带有主观因素和假设成分。”
“你说得对,丽莎。”高飞坦然承认她的批评,“每个人对一件事所做出的评价,都不可能绝对客观公正,都会受到自身经历、文化背景和思想观念的影响。”
“我与那位专栏作家的区别在于,当我们都怀疑某人有作案嫌疑的时候,那位作家试图论证对方的确有罪,而我与之相反,首先假定对方是无辜的,直到有无可辩驳的证据推翻我的预设。”
高飞列举的两种对待犯罪嫌疑人的观念,使丽莎深受触动,出神许久才打破沉默。
“亲爱的,除了华莱士,你还有别的怀疑对象吗?”
“还真有。”高飞压低嗓音,“富勒之死,说不定跟我也有一些关联。”
“啊?!”丽莎惊诧的瞪大眼睛,“是你干的?这不可能!”
“傻姑娘,别一惊一乍的,当然不是我。”
高飞望向办公桌上的台历。
“今天恰好是周末,傍晚我要回一趟帕图斯街,参加聚会,顺带打听一些事情,说不定翁贝托大哥知道富勒之死的真相。”
“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丽莎期待的问。
“当然可以。”高飞笑着透露,“事实上,翁贝托大哥和克莱尔大姐,特地写信让我带你去参加聚会,到时候还要请你帮忙呢。”
“噢?我能帮上什么忙?”丽莎好奇的问。
“晚上咱们到了天堂酒馆,你就知道了。”高飞故意卖了个关子。
……
快速跳过游戏过场,画面一转,场景切换到夜幕笼罩下的帕图斯街。
高飞和易容成美少年的丽莎·柯尔特,下了马车,走向“街头天使”聚会的酒馆。
快到天堂酒馆的时候,一条熟悉的身影从街角走来。
“嘿!这不是马斯克老弟吗?好久不见!”
马里奥·里卡多停下脚步,笑着脱帽打招呼。
“马里奥先生,晚上好!我正要去酒馆,咱们一起走吧。”高飞说。
“先别急着去酒馆,马斯克老弟,你是来找翁贝托大哥的吧?”马里奥问。
高飞点了下头,试探着问:“酒馆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没什么事,只不过翁贝托大哥临时有事,不在酒馆。”
“他去哪儿了?”
“就在街对面的仓库,我带你们过去吧。”
马里奥指了指街道另一侧。
“好吧,辛苦你了。”高飞跟上他的脚步。
“马里奥先生,听说翁贝托大哥找我有事?”丽莎随口打听。
“噢?这我可不清楚。”马里奥耸了耸肩。
“昨天你来事务所给马斯克送信,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大哥写给马斯克老弟的信,我哪敢偷看。”马里奥嘟囔道。
高飞微微皱眉,给丽莎使了个眼色。
丽莎心领神会,故意落后两步,手插进上衣口袋,握住圣徽,低声吟咏施法咒文。
三人正巧路过酒馆门口,半敞的房门里传来酒鬼和赌客们的喧闹声,盖住了丽莎吟咏咒文的动静。
除了高飞,没有第二个人注意到她眼中涌现出淡淡的银色魔力光辉。
“马里奥先生,路过酒馆,你不打算进去跟兄弟们打声招呼?”丽莎停下脚步。
“算了吧,翁贝托大哥还在等咱们呢。”马里奥回头催促道。
“反正也不差这一会儿,咱们还是进去喝一杯吧,顺带看一下克莱尔大姐在不在。”
高飞也在酒馆门口停下脚步。
马里奥皱了皱眉,脸色阴沉下来,眼神难掩焦虑。
就在这时,酒馆里传来熟悉的笑声。
“喂!马斯克老弟,你和丽莎站在门口干什么?快进来呀!”
“克莱尔大姐,方便出来一下吗?”高飞回头喊道。
“什么事啊?”
满头红发的驯兽女郎,推开酒馆大门走了出来。
“翁贝托大哥不在酒馆吗?”
“怎么不在?刚刚还在吧台数落我呢!真是的,我才喝了两三杯,他就把我的朗姆酒换成了苏打水,真是个小气鬼!”
克莱尔气鼓鼓的说。
“我猜翁贝托大哥不是心疼酒钱,而是担心你又喝醉,抱住他的胳膊不撒手,哭着向他告白。”高飞笑着打趣。
“你别瞎说!”红发女郎的脸庞,瞬间臊得比头发还红,“上次我没醉,只是开玩笑!”
“哦,原来只是在装醉开玩笑啊?我还以为你是真心的呢。”高飞煞有介事的说,“等一下我要告诉翁贝托大哥,免得他记挂这件事,往后你再表白,他就知道你只是在闹着玩,也就不会往心里去了。”
“用不着你多嘴!可恶的臭小子,你是故意捉弄我吧!”克莱尔又羞又气,挥舞拳头。
“喂!马里奥先生,你要去哪里?”
身后突然传来丽莎的呼喊。
高飞回头一瞧,只来得及看见马里奥的背影迅速消失在小巷拐角。
“啊?马里奥?”克莱尔茫然的拍拍额头,“难道我真的醉了,看见幻觉了?马里奥明明就在酒馆里,外面怎么又冒出一个马里奥?”
“这就是问题所在。”丽莎脸色凝重,“虽然不清楚理由,但是我敢确定,刚才那位马里奥先生,对我和马斯克说了不止一句谎话,试图把我们带到街对面的仓库,似乎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