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鬼击

在高飞的团队中,还有一个具有反隐能力的成员,就是江枫的武僧。

阳炎宗绝技“天眼通”,可以捕捉到四周环境中最轻微的气流波动,进而判断隐形生物所在的方位。

不过,“天眼通”的捕捉半径只有60尺,侦察范围还是比不上真正的“识破隐形”。

江枫索性闭上眼睛,排除光影干扰,用心聆听周围的气流扰动,突然转身轰出一记“阳炎掌”,真气恍若金色波涛,将昏暗的走廊照得通明。

就在金色掌劲的冲击下,三团鬼火若隐若现。

阳炎掌的杀伤力高达10d6,而且能够对不死生物造成双倍伤害,正常情况下,就凭鬼火那可怜的18点HP,即便通过反射豁免也照样会被江枫一掌送走。

然而现实却与她的预想不一样。

被掌劲笼罩的三团鬼火,只有一团当场湮灭,其余两团竟然没有受到丝毫伤害!

“鬼火的虚体特性很变态,不光免疫非魔法武器的攻击,就连魔法和阳炎掌这样的超自然武技,打在它们身上,照样有50%的强制回避率,只有力场和正能量属性的攻击,可以免受虚体特性干扰。”

高飞在星盘团队频道里提醒同伴,随即开启狂暴,化身为红龙形态,冲着鬼火闪烁的地带,喷出一大口烈焰龙息。

他的运气比江枫稍微好那么一点,两团鬼火被龙息喷到,其中一团触发虚体回避,消失无踪,另一团鬼火则湮灭在烈焰中。

鬼火虽然名字里带有一个“火”字,其实并不具备火焰抗性,这也正是高飞选择用龙息对付它们的原因。

走廊中还剩两团隐形的鬼火,消失术秒过后,突然出现在伊芙和穆宁背后,朝他们身上狠狠撞过去,迸发出噼啪作响的电火花。

伊芙身上的“抗电结界”,完全吸收了鬼火的电击伤害,虚惊一场。

穆宁的运气差了点儿。

鬼火发动突袭的刹那竟然触发暴击,直接击穿“抗电结界”,电得这头倒霉的闪现犬浑身毛发倒竖,活像一只大刺猬。

伊芙目睹自己的动物伙伴遭到重创,匆忙施展3环自然神术“融身入石”,冲上去推了穆宁一把。

德鲁伊少女连同她的闪现犬,一同撞向走廊墙壁,在魔法的作用下,主仆俩全都融入石壁,避开鬼火的后续攻击。

鬼火的智力属性只有3点,算不得聪明,万没想到猎物竟然消失在石墙背后,就在石墙跟前盘旋打转,似乎正在犹豫,要不要穿墙进去追杀猎物。

虚体生物可以穿透岩石之类的实体物质,但是无法像伊芙那样在石壁内部长久滞留,如果本轮行动截止时没有脱离墙体,就会被强制弹出来,并且受到重创。

正因如此,对鬼火而言,钻进石壁追杀敌人是一种很冒险的行为,需要慎重抉择。

然而有人可不打算给它们时间慢慢考虑。

还没等那两团鬼火拿定主意,身后突然闪出璀璨的剑光!

一直处于隐形状态的齐天,悄无声息从鬼火身后冒了出来,双持短剑与匕首,左右开弓,刀剑连击!

唰!

刺向第一团鬼火的短剑触发虚体回避,落了空。

齐天面不改色,瞳孔深处仿佛有血光闪耀,左手匕首继续突刺,这次运气还行,成功命中鬼火,自动代入4d6偷袭伤害,直接将之秒掉。

紧接着,齐天发动“顺势斩”,眼中血色光华愈发浓烈,右手短剑如同一尾毒蛇,闪电般刺中仅存的那团鬼火,再次命中并且触发偷袭特效,干净利落地将之秒杀!

“呼……”

半精灵盗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转过身来面对同伴,猩红双眸杀气凛然,令人不敢直视,唇角却依旧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微笑。

高飞深深看了齐天一眼,不难看出这小子启动了盗贼职业的独门绝技“鬼击”,否则绝不可能对鬼火这样的虚体不死生物打出偷袭效果。

瞳孔变成猩红色,杀气外露,宛如修罗降世——这正是扭曲自然之理的“鬼击”发动的标志。

四只被击溃的鬼火,精魂遁回火盆,需要经过一段时间才能重生。

在此期间,盆中燃起的火焰恢复为正常的橘红色,走廊中的负能量浓度也在下降。

齐天看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栏,发现“黯蚀诅咒”已经消失,松了口气,走上前去开门。

撬开走廊大门,需要通过一次DC15的“巧手”检定。

这对齐天来说没什么难度,在盗贼工具的配合下顺利撬开大门。

走廊对面是一条曲折的墓道,途中还要经过至少七个岔路口,复杂到令人头秃。

好在高飞手里有一张绘制详细的墓道图,按照约瑟夫·箍桶匠标出的路线,众人在古墓深处一路探索,直到游戏时间傍晚时分,终于来到奥拉夫大王的寝宫门外。

齐天上前开锁,小心翼翼卡住大门夹缝里暗藏的毒针陷阱,花了五分钟,终于成功将寝宫大门打开。

高飞走上前去,双臂发力推开两扇沉重的石门,门轴转动时发出的嘎吱声响,在漆黑的墓室中回荡,令人不由得心惊肉跳!

照旧是齐天先进去探路,确认墓室内没有危险,就用星盘发来消息,招呼同伴跟进。

高飞遥控“漂浮之球”飞进墓室照亮,发现这是一栋宽敞的八角大厅。

光滑的墙壁上雕刻出大幅壁画,主题是一位高大威武的虬髯汉子,手持金光闪耀的战斧,正在与霜巨人、白龙搏斗的场面。

“巴萨卡大哥,壁画上的男人,长得跟你好像哦!”伊芙望着墙壁低声说。

“显而易见,壁画中的主角就是卡尔·奥拉夫大王,两百年前阿萨族各部落共尊的盟主,也就是巴萨卡的祖先。”江枫说。

高飞抚摸着自己的络腮胡,越看壁画上的奥拉夫大王,越觉得很像奎托斯奎大爷,区别只在于奥拉夫大王发量浓密,并非奎爷那样的秃瓢儿。

很难说这只是一个巧合,抑或模组设计师有意玩梗,以这种方式向奎爷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