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的审问方式极其简单。
总结起来就四个字,严刑拷打。
不过。
对方也极其硬气,咬紧牙关,一个字都不愿意吐露出来。
“这小子的骨头还挺硬啊,而且他的精神体,肯定设下有防止泄密的措施,如果我们强行搜索精神记忆,可能会一无所获,并且让他当场死亡。”
白羽皱起眉头说道。
阿尔弗雷德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看来我们需要另外的帮手,幸好,这样的人我正好认识一个。”
说完。
他抓起那具已经被削成人棍的尸体,然后单手一抓,四周的空间瞬间扭曲,七彩的光芒凝聚,形成了一条通道。
“走吧。”
阿尔弗雷德对白羽说道。
紧接着,两人迅速消失在工厂外。
通道破碎。
白羽和阿尔弗雷德出现在一座木屋前,里面有昏黄的灯光闪动着,在门外有一只黑色,盯着这突然出现的两个人,浑身汗毛炸起,哇的一声跳起来窜进门内。
“糯米,你这只死猫,又在蹦跳什么,看见什么东西了?”
一道尖利的男人声音叫起来。
紧接着木门打开,一个梳着七彩爆炸头的颓废男人走出来。
他的发型实在太离谱。
以至于一下子就吸引了白羽的眼神。
怎么说呢。
白羽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犀利的发型,除了杀马特和发廊里面的托尼老师,其余人根本就驾驭不住。
“托尼,有件事要麻烦你。”
阿尔弗雷德提着手中那根人棍,沉声说道。
白羽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差点没有喷出来,居然真的叫托尼。
“什么事情?”
托尼甩了甩头发,看向阿尔弗雷德,然后把目光落向白羽,最后才扫过了那个人棍。
“让他说出所有关于米撒伯爵的事情。”
扑通。
阿尔弗雷德把手中的人棍丢在地上。
托尼皱起眉头,不慌不忙的从手里摸出来一只香烟,缓缓点燃,“行,小意思。”
说着。
他单手抓住人棍,缓缓吐出了一口浓烟,喷在人棍的脸上。
很快。
白羽发现男人的双眼中,闪过诡异的纯白色。
香烟缓缓燃烧着。
但是托尼并没有行动。
片刻。
托尼深吸一口气:“米撒伯爵在举行一场超大的献祭,用来达成某种目的。
具体的地点这个人并不清楚。
他只知道一个叫做铁甲壳的人,那是他的接头人,他买到的奴隶,全都交给了铁甲壳。
他们每晚在阿拜桥区,第三大桥
说完。
托尼老师轻轻晃动了一下自己的爆炸头,“怎么说?”
“当然是继续找了,不过之后的行动,应该也需要你的帮助。”阿尔弗雷德声音低沉的说道。
托尼也没拒绝:“那走吧,明天我还要给几个客人做头发,早就约好的,不能放别人鸽子。我们早点解决,早点回来。”
阿尔弗雷德点点头,把手抓向虚空。
霎时间。
那条七彩通道再度凝聚。
三人走进通道,消失在原地。
……
阿拜桥区。
第三大桥。
三人达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行人稀少,浓郁的大雾盖着阿拜达的四周。
在桥下,一艘小游艇停靠着。
“就是这儿,那艘游艇,是他们交货的地方。”托尼指着游艇说道。
三人站在阴影中,宛如消失。
就连过往的行人,以及匆匆经过的猫狗,都没有发现三人的存在。
这是托尼的能力。
他是一名隐秘领域的超凡者,具体的途径并不清楚,但是他似乎曾经从众生之蛾哪儿获得过力量。
“动手。”
阿尔弗雷德没有犹豫。
一瞬间,他身前的空间割裂开,就如同一道伤口,张开了黑暗的大嘴。
他一步踏进其中。
踏出之后。
整个人已经站在游艇的甲板上。
“所有的伤口,都是门扉,就连空间的伤口也一样。”托尼感慨的说了一句,也跟着踏进去。
白羽是最后一个才进去的。
有伤痕教会的审判长,以及这位神秘强大的托尼老师,他觉得自己今晚并没有任何出手机会。
之间阿尔弗雷德踏上船后。
无数尖利的飞刀,从四面八方扎来。
阿尔弗雷德看见这些飞刀,并没有选择主动用身体去硬抗,而是脚步一闪,瞬间在原地消失。
砰砰砰!
那些飞刀扎在水中,立刻形成了剧烈的爆炸,炸出一团团水花。
这个时刻。
阿尔弗雷德已经来到船内,一名身穿黑袍,双目赤红的男人迅速退后,朝着旁边的窗户奔跑,想要跳出窗户逃跑。
阿尔弗雷德伸出右手,轻轻一握。
刷刷刷!
冗长的船舱通道中,像是被一场刀剑的风暴席卷,不管是通道地板、天花板,还是两边的墙壁,上面满是各种横七竖八的伤痕,就像是有人用铅笔刀在橡皮上胡乱切割过一般。
那逃跑的男人,瞬间被割成了碎肉。
阿尔弗雷德眉头一皱:“不是这个,铁甲壳不是他……”
他身影一闪,再度出现在船内的另一个房间,这里面关押着十几名昏迷的奴隶,
两名身穿黑袍,双目赤红的男人,正在配置某种液体,给这些人喂下去。
阿尔弗雷德在瞬杀掉两人后,开始继续以诡异的方式移动着,寻找着铁甲壳。
那才是这次行动的真正目标。
他已经准备动手了,就一定要获得足够的收获,不管今晚行动情况如何,之后米撒伯爵肯定都会更加小心,更加警觉,也更加的疯狂。
因为教会已经宣战了。
米撒伯爵这条毒蛇肯定会重新缩入洞内。
很快。
阿尔弗雷德疯狂的屠杀着整艘船上的人,到最后,游艇上所有黑袍、红眼的人类,都被他杀死。
但是依旧没有发现铁甲壳的踪迹。
船上那些人都很弱,甚至连阿尔弗雷德的灵性威压都难以承受,肯定不是核心人群。
“看来你没有收获啊,朋友。”
托尼双手插在兜里,就像是一个社会小混混般,玩世不恭的走过来。
“你有发现吗?”
阿尔弗雷德显然已经习惯了他这种说话语气。
“老实说,有一点。铁甲壳不一定是一个人的名字……”托尼眼中闪着睿智的光:“说不定,是一个其他玩意的称呼。我从那名男人的记忆里,只得到了他要把奴隶交给铁甲壳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