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白羽怎么想也不会想到,田浩斌来找他居然是因为这种事情。
白羽也猛然反应过来。
这些学生不像是大学中的那些学生,能够听老师的话,更加有纪律性。
能够来圣紫晶学校的。
大部分都是属于他们那个小地方的天之娇子,每个人不管是实力还是见识,都远远比一般学校的学生强。
主见性也十分高。
白羽之前一直把他们当成普通学生看待,这是完全错误的看法,普通大学的学生肯定不会违抗老师的命令,擅自自己行动。
要知道。
调查学院的胡老师已经下达过死命令,他们还敢这样晚上私自行动,被老师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一通惩罚。
此刻。
田浩斌看向白羽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干这一票大的?如果有,我们立刻就动身。
大约已经有十来人了。
这次遗迹里肯定有好东西,错过了只会追悔莫及啊。”
听到他这样说。
白羽笑了笑,摇头道:“我不去了,你小心一点。这种事情一般伴随着危险,而且调查学院人多,我们人少。
就算真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也不会留给我们。
虽说大家都是同窗。
可是在真正的利益面前,这个情分就显得太薄弱了,说不定出了事情后,我们还会被当成背锅侠。”
田浩斌一听白羽这样说,而且还如此的淡定,在利益面前丝毫不为所动,心中那一股热情也消散不少。
而且。
仔细想想后,白羽的话,也的确没有错。
就算说的是谁找到就是谁的,可是调查学院本就强势,到时候要强夺他也没有办法。
“白羽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去?”
田浩斌面露犹豫。
白羽摇摇头:“我只是说我不去,你去不去都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今晚,我们就当没见过面。”
白羽对田浩斌的想法心知肚明,无非就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去有些不稳妥和危险,拉上一个熟悉的同门,心中会安稳很多。
也就是俗话说的。
要死一起死……
当然,这未尝不是他信任白羽的一个表现。
“那好吧。”
田浩斌若有所思了一会,便向白羽道别,离开了帐篷。
显然。
外面的人已经在等候了,他没有多少时间耽搁。
白羽也没管。
安静的开始继续修炼,月女已经到准备突破到序列六,他也得尽快把状态调整好,这次课外活动回去后,便要开始正式进行突破到序列六的仪式。
导师这个序列实在太鸡肋了。
除了给人提供帮助外,对自己的实际战斗力并没有什么提升。
……
半夜。
白羽把血气和灵性都锻炼了一遍,精神饱满之后,准备小眯一会,休息一下身体。
然而。
就在他才闭上眼睛时,一道震耳欲聋的响声忽然响起。
白羽迅速的从睡袋里钻了出来,穿戴好衣服,打开帐篷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矿洞!
不,准确来说是遗迹入口。
此刻里面烟尘四起,显然是下面塌方了,这才造成了那么大的响动。
除了他以外。
其他的学生们也纷纷走出帐篷,眼神惊疑不定的看向遗迹入口,被这个塌方吓得不轻。
很快。
龚老师和胡老师两人,便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他们才上来一会,正在商讨如何后续发开这个遗迹,结果下面就发生了这种意外。
“这不是单纯的塌方,有人在下面使用炸药。”
胡老师一看遗迹出口那些弥漫的烟尘,以及烟尘中飘散的火药味,瞬间察觉了事情的不简单。
龚老师脸色阴沉,立刻道:“我们下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伍先生,你来看着这群学生。”
说完。
他和胡老师便穿戴好了衣服,走入了烟尘弥漫的通道里。
所幸通道的加固工程做得十分扎实,就算如此大的爆炸声,也没有让通道塌下来。
白羽想到了田浩斌他们。
这塌方很有可能和这群学生有关系,不然好好的开发了这么多天,下面这么突然就塌了?
被叫做伍先生的男人,正是那全副武装,背着热武器的,和白羽乘坐同一辆车的冷面魔男。
对方坐在遗迹入口不远处,从怀里拿出一个便携式水壶,咕噜噜的喝着某种不知名液体。
有他坐镇。
一群学生还真的就在原地,没有继续乱动。虽然大家都对下面发生了什么很好奇。
可惜。
伍先生那一身煞气,加上背后背着的大口径,所有学生都打消了擅自行动的念头。
显然他这把枪械,是经过了改造的特殊款式。
绝对能够对武者造成巨量伤害。
甚至有可能他本身就是和枪械有关的超凡者。
一群学生聚集在一起,讨论着下面发生的事情,结果人群中很快就有人发现不对。
“毕崇亮怎么不见了?我今晚吃饭的时候还看见他来着。”
“是啊,还有荆远帆也没在。”
“妙珊姐呢?她去哪儿了?”
许多人发现,有十多名学生消失不见了,而且还都是队伍里实力和人缘都比较好的那一批。
白羽暗暗摇头。
这群人显然早就下了遗迹,然后爆炸塌方便发生,用脚趾头想都能够知道,他们肯定遇到了麻烦。
估计。
凶多吉少。
白羽正在暗自感慨田兄弟估计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了,结果人群里,忽然田浩斌冒了出来。
“羽哥,还好我听了你的话,没跟他们一起下去!”
田浩斌走到白羽身边,一脸庆幸和感激。
“呃,我没让你不下去,说不定下去后,他们发现了一些宝贝呢。也有可能那个塌方是施工引起的,并没有人员伤亡,和下去那批学生并没有关系。”
白羽说道。
田浩斌摇摇头,“肯定是他们出事了,下面的支撑柱做得十分严实,绝对不可能忽然塌方。”
似乎是为了印证田浩斌的话。
遗迹出口处,便有两名施工工人,抬着一块木板做成的简陋担架走出来。
上面是一名学生。
只不过他浑身白霜,血肉肌肤都覆盖上了一层银色的雪花,面无血色,早就气息全无,死去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