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小神医你笑话,之前家里是有一台拖拉机的,可为了给我老婆他们治病,家里能卖的全都卖了。”
“这台车还是因为太旧,收废铁的都不收,我才留着自己用的。”
白辰点了点,坐上后座。
大伯启动车子,一阵黑烟呛得他两眼一黑。
从江城又宽又平的柏油马路又到坎坷不平的泥巴路,最后更是经过一条只有四五十厘米的山路,爬过十几座山。
中途摩托车都罢工三次,他还推了百来米才又重新发动。
最后在太阳都下山,才看到远处的灯火。
进过村子最后来到村尾一栋不知道修建了多少年,被风雨都吹偏了的木房,还有空着的牛羊猪圈。
寥寥的炊烟,因为两人是推着摩托车回来,压根都没发现有人进了院子。
“小神医,我家有点破,让你笑话啦!”
白辰摇了摇头,从这个院子的破烂,他看到的是一个男人为了家人四处奔波,长辈、妻子、儿女。
想想这要是放在江城,没有家底,那个男的能够坚持这么久,这一看,大伯为了给家人治病,起码有一年的奔波。
不然倾斜的木屋,也不会只是用几个木头撑着。
至于空着的家畜圈棚,想必也是为了给家人治病而卖掉。
“大伯,我们还是快点治病吧!”
大叔点点头,一脸激动。
其实当他带着一家老小从医院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死心,比较花了所有的家当,最后一个都没治好。
要是全都死了,就只留下他一个人,哪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甚至都做好了等处理完家人的后事,也跟着去。
人生就是这样,在他去给家人买棺材的路上,听到江药铺子可以免费给人治病,而且医术高明,很多在医院都被判死刑的人。
去江药铺都能焕然生机,博得活下去的奇迹。
他连夜回去,去那个地方挖出来这么个玩意。
起初他还打算继续去挖,可突然想被轿车撞飞一样,吐了一口血后,内心害怕也不敢再继续。
甚至内心都想好,要是白辰真的治好了家人,就算要他命,也要再去那个地方挖点值钱的宝贝。
救命之恩,还是他一大家子人,就那个破铜碗,他自己都说不过去。
两人推门而入。
大伯就兴奋地嚷嚷起来。
“娃他妈,你看看谁来了!”
“咳咳咳,他爹,你想吃什么,我这就去给你做。”
右边的房间先是传来一阵咳嗽,跟着一阵一个年级看上去都七八十岁的,一脸病态的妇女拄着一个拐杖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抬眼看向两人,见到白辰的时候,脸上付出一丝诧异,很快就反应过来。
“咳咳,来客人了,你先给客人倒杯水,我这就去给你们
说着刚迈了一步,整个人因为重心不稳朝着一旁倒去。
白辰眼疾手快两步上前扶住。
“大婶,我是来给你们治病的,至于做饭!”
抬头看向大伯。
“大伯,你先去煮点粥吧,一会我治完病大婶她们会很饿的。”
大伯没反应过来。
“小神医,苞谷粥可以吗?我......我家没米了!”
听了大伯的话,白辰微微错愕。
他想过大伯家会很艰难,但没想过会这么困难,连米都没有,可想而知这一家子人的生活过得有多艰难。
“算了,大伯你帮我烧点热水,至于吃的,治好了再说。”
扶着大婶坐好。
“大婶,你别担心,我先给你号号脉,你不用紧张!”
大婶眼中含泪摇了摇头。
“大夫,你别被我男人骗了,我们家现在一样值钱的东西都拿不出来,是给不起证金的。”
“只是苦了你,这一路走来肯定辛苦了,你要不嫌弃,我去隔壁邻居家借点米肉给你做顿好吃的,等明天再找个车送你回去。”
白辰内心感叹,自从离开百渊山已经两年多没有再听到这么朴素的话,这么质朴的人。
也只有在山间林野的人才会这么朴素。
一把号着大婶的脉搏,一边宽慰道:
“大婶,大伯已经付过诊金,这点你就放心吧!”
话是笑着说的,脉也是安静地号着的。
内心却苦闷起来,从脉象上看,大婶得了不知一种绝种。
胰腺癌、肝癌等等大大小小起码十几种病。
也难怪医院会下死亡判定,就算是他,要是不能修炼也没有办法解决。
眼下的办法就是用自己的修为把经脉疏通,然后再加上针灸,药理才能完全治愈。
可凭借大伯家的条件,别说药,草都多拿不出一根来。
看来之前来的路上想要一次性治好的想法要变成奢望。
“大婶,医院的人肯定是误诊啦,你这病哪有他们说的那么可怕!”
“我先这就给咋扎针,只需要扎上几针,你就会好很多,之后要用药,半年就可以痊愈。”
大婶满脸笑意点了两下头回应:
“大夫,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你也不要满我啦,在医院的时候,我隔壁床的住了一个老嫂子,跟我是一样的病,最后我是看着她走的。”
“对于我自己的身体,我比谁都清楚,我只是担心,我男人他......”
还没等她说完,白辰就取针一扎。
大婶只感觉一阵吃痛,想要继续却发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跟着第二针、第三针......直到白辰把一袋银针全都扎在她身上。
这才起身不着痕迹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大婶,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好一些了,不过这针还得再扎一会,你可得忍着点。”
大婶眼中已经布满泪花。
“大夫......不,神医,你可真是神医啊,我左腿本来都已经麻木,你就扎了几针,我又能感受到我的腿啦。”
“还有我胸口,自打两年前患病以来,就感觉压了口磨一样,气都不顺,你扎了针后,我感觉我气顺畅多了!”
这在这是时候大伯跑了进来。
“小神医,水已经烧着了,现在要用了吗?”
白辰摇头。
“大伯,大婶的治疗已经结束,扒了针洗个澡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