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世界仍然灵息充沛,而戒律与丹两山现在看来更加鼎盛。
神木之火降临之时,诸修早就注意到云逸的存在。
人人欢呼不止。
“尔等修行为上,不用管我。”云逸颇为放心。
自然诸山之宗人还是各做其事。
他看向至高处,那扶桑之月仍然高挂,而左首的日头看来却颇为冷清。
他当下看不到萧若水,也看不到冷姬,也看不到晏柯,显然他们都在忙碌修行之中。
随后他落到了扶桑树极其隐密之域。
然后他拿出了那朵莲花。
莲花之中生机无限,除此之外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不过傲琅天已经给他说过所谓莲花的用处,所谓用法很简单,对于他而言就是直接吃下去。
他如果重伤在身,就有两成生机。
所谓的两成生机,其实是因为莲花本身也是强大的生灵。
它与修行者神魂躯壳灵魂融合,其会随着被融合者的生命力表现出不同的结果。
那就是若是修行者生机淡漠,它有可能吞噬对方生机为己所用。
但傲氏却可以相对控制这种能量。
就算是伤者濒死,傲氏也有机会将莲花的生机转移给伤者,其机会达到八成以上。
当然,现在这一切说法已没有意义。
云逸已顺手将莲花扔入到口中,极度的寒意纵横,他感觉自己体内的生机被那寒意完全凝固一般。
果不其然,莲花之生机开始疯狂吞噬,不管是魂力战力或者是血脉之力,其惊人的强大。
云逸毫无所动,他的万法湮没同时发动,那莲花的生力迅速败退下去。
其明显知道惹到了不能惹的东西。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晚了,万法湮没吞噬之力比莲花本身的吞噬之力,不知道强大了多少,那生力完全没有办法抵挡。
莲花生力节节败退而消失,其化为死亡之力。
而最后那死亡之力却又通过生生万法,化为生命之力。
随着生命之力愈来愈强大,云逸分明感应到那魂体两分之体渐渐变得麻痹。
麻痹之后而冻结,本来就是两体,当下他的魂体只在注视那坚固之躯壳,好像躯壳并非自己一般。
“小子,你想明白没有?”到了关键之时,云逸耳中传出了剑神的声音。
他看向远处,果然扶桑树其中一枝丫上,正站着剑神。
剑神表情凝重。
“你让我破开魂体两分是你,现在又说这个?”云逸有点无语。
他不破开魂体两分,他根本没有办法进境。
魂体两分同境无敌,但对于当下的他来讲这其实没有什么用。
剑神锁眉,“万物法则,其效用不可能简单唯一,这法则本身是为了用来抵御天外天罚,不过同时也有专属战法的能力。”
云逸皱了皱眉头,剑神一提这个,他就知道了魂体两分的来历。
其明显对于抵挡抽取血脉有一定的作用。
至于修行之说,傲氏传承显然来自于灵域,这魂体两分如果有可以修行的专属法门,就不至于其封禁修行之后让人完全无法突破。
不过,他可没有闲心专门去修行那所谓的专属战法。
再一个,所谓的专属战法到底存不存还两说。
“我当下只求迅速强大,管不得那么多。”云逸仍然淡淡的道。
剑神摇了摇头,“有时候皆是不得已而为之办法,我也是随意一提,祝你好运。”
那剑神又消失于扶桑树上,他去了他的道门宫殿之中。
上方强大的禁制仍然封禁,非他云逸可以突破。
若想突破这禁制,估计非得无间九十九重才可以达到。
他仍然站在原地不动,莲花最后生机就要消失,而它最后的生机化为死气最后又化为生气。
云逸看到那最为坚硬的躯壳仍然冻结,其越来越坚固,寒意更生。
哗啦的声音,与琉璃碎裂没有任何差别。
他微微心悸一下,就没有任何感觉。
虽然亲眼看到了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琉璃躯壳碎裂,但那毕竟是他另外一具躯壳,问题不大。
而莲花的生气与他完全合为一体,当下的他只感应到一件事情。
他与曾经的他并没有任何区别。
云逸速度暴发,他又向着那阶梯而去。
他迅速落到第一层阶梯之下。
此时一眼上观,阶梯与先前没有什么差别。
阶梯极高极其巨大,他因为曾经去过二十三层,所以当下他可以一眼看到二十三层雪域。
不过再等刹那,他目光扫视之处,曾经的所谓三十三层通天之塔,早就消失了冰雪。
其已经是最正常的阶梯,与下面的第一阶没有什么差别。
云逸轻轻一跃,他已经到了二十三层阶梯。
他又看向扶桑树的位置。
曾几何时,那里也有一个云逸在观望,而当下那云逸自然已消失了。
此时他仍然观望二十四层。
二十四层至二十七层全是林木之阶,他当然无法看到,但他曾经看到过。
这种时候,他倒是知道了剑神所说的本意。
如果没有魂体两分,那强大的血脉躯壳在外面观望,他不可能知道九十九重都是什么光景。
而当下超级血脉躯壳已毁,倒还是给他留了些遗产,至少他知道九十九重阶梯每一重的细节。
轰!
神木剑荡起,剑上之火横行。
他轻而易举已经上了二十四重。
林木之中木息强大,他迅速看到一道人影,其在林木之中修行。
那是一个男修,他本无意观望,但熟悉的气息与身影让他不得不细看。
“你是什么人?”他已开口询问。
“你又是什么人?”那男修也在开口询问。
男修相貌如此陌生,但细看之后又总觉得有熟悉之处,云逸只会更加好奇。
“道宗九山天玄域主。”云逸淡淡的道。
在他心中,显然道宗九山比起天玄域主更加重要。
那男修立即表情扭曲,“可恶的家伙,胆敢来到我的面前受死!”
男修一剑荡来,正是斩星之法则,云逸大惊失色,那俨然正是他曾经最为熟悉的剑法。
他随手一剑,神木剑也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