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却是简单,只因为我的仇寇就在前方。”云逸笑了笑道。
当下唯有这个理由最为合理。
他总不能说自己隐匿其军中是为了搞事。
“你是什么人?”那巨矛主人早就消失,倒是战魂化为实体。
显然是战魂与本体合二为一,显现出了法相。
只是那法相太过丑恶,无非就是恶鬼,最多长得比较巨大而已。
云逸已不会理会羽王。
“我说了你也不会知道。”云逸淡淡的道。
若前方为仇寇,那他自然是寻仇之人。
这个家伙行事如此万恶多一些仇人似乎也是理所当然。
那丑恶法相冷哼一声,“敢到我苍剑面前寻仇也非常人了,不过当下你最期待的应该只剩下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云逸皱了皱眉头。
“帮你寻仇那个人的名字是什么?”苍剑气息之中仍然带着戾意。
云逸眼中露出笑容,他审视对面的所谓苍剑,只把对方当成一个傻子。
冷哼声音再度传出。
那个苍剑瞬间消失于原地。
那仍然是惊人的身法。
等到云逸抬头之时,他离自己已经无限近,天地黑暗那是因为其人变得更加巨大。
其手中拿着巨矛俯视而下,其身上带着血意骨节全部呈现。
那倒不是什么恐怖的魔王,只是其所修之战法正是如此呈现。
羽王军阵最后的集阵锁链立即就要崩溃。
只因这恐怖威压太过惊人。
这个家伙或许面对云逸,用不着一上来就如此惊人动作,只因他自认为有绝强压制云逸的战力。
而他之所以如此大动作,那纯属就是为了从心理上威慑云逸,让对手感应到残酷的心理折磨。
一道焰力升腾而起,正是混沌之火。
云逸站在原地根本不动。
这个苍剑临空而下的威势,似乎可以让整个羽王之军最后的阵意都土崩瓦解,但其对云逸去没有任何作用。
倒是混沌之火顺着苍剑躯壳而上,迅速布满那家伙的全身上下。
“这是什么东西?”其极度恼怒却又狐疑,他不明白云逸为什么不动。
而他诧异之下,却又根本没有感受到那混沌火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你这是真的有点蠢了,应该关心的不是为什么火焰会出现在你躯壳之上吗?”云逸哭笑不得。
千里之提溃于蚁穴。
他能够让火焰出现在苍剑的躯壳之上,就同时能够做到其他事情。
这个家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这个小子胆量也是挺大!”苍剑伸手一抚火焰。
毫无结果。
他仍然不会慌乱,哗哗的声音响起。
其巨大的躯壳之上立即血水好像瀑布一样四散,而苍剑本身的恐怖影像现在变成了一个血人。
两人斗法,倒是相当和睦。
并非不想死斗,而是云逸不与蝼蚁争锋,而苍剑觉得自己绝强也不想与云逸一般见识。
现在的云逸仍然笑笑而已,那血瀑极其厚重带着土意,水土相结其对火焰的克制之力远远强于普通水属。
这个家伙就是以为可以用血水将火焰驱散。
最终的结果却是那火焰又到了血瀑之外。
火焰先前可能有微微的温暖之意,现在温暖已经消失,温度渐渐下降,其就要变成寒意。
“怎么回事?”苍剑明显已发现情况不对,他极度诧异之中。
云逸去仍笑而已。
“找死的家伙!”
轰鸣之势,其终于再持巨矛,那巨矛向着云逸捅去。
冷火煎熬,混沌之火想哪里冷哪里就冷,嘎嘎的声音响起,巨矛顿时血水冻结。
一道血柱呈现,而血柱之下又有许多血滴。
那正是因为苍剑自身的血水顺着巨矛淌下之后的结果。
“什么!”
那个家伙大惊失色,他丢弃了巨矛立即就要跳离。
心随念动,躯壳却未必一直会跟着神念前行。
他的双足踩到苍穹之中不能动弹,不是苍穹要留他。
是他从下开开始,整个躯壳都在结冰。
最终那巨大的躯壳,似乎只剩下肩膀还有寒意。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个时候,苍剑畏惧无比。
不过好像已经有点晚了。
“元龙大人!”
“元龙威武!”
刹那之间,看清楚战况的万千之卒,立即惊呼了起来。
其余人不知道,至少云逸所在的小队诸军,知道他到底是谁。
一人发声,人人发声,整个立城之处全都是无尽欢呼。
因为战意突然回复,本来疲惫无比战魂都不聚的军阵,那战魂的影像又渐渐呈现出来。
羽王看向云逸的表情极度震惊。
苍剑看向云逸却只剩下绝望,“你是元龙?”
嘎嘎声音!
从肩膀开始到头颅位置全部结冰,那家伙屹立天穹已经成为一个巨大的血色冰人。
再等刹那,他又从天穹之中落下,急速坠落正是巨大的星辰。
这次可完全没有任何避忌,其直接砸到了新立之城其中一处大殿,大殿粉碎还有残垣断壁。
那冰人却连灰尘都没有留下,血冰化为血水,血水化为腐臭之水,最后全部流入大地中去了。
云逸深深锁眉,那把巨矛落下之时却又到了他的手中。
这玩意儿倒是趁手,正好作为他这个化名之手的兵刃。
不过,这个苍剑最后惊悚眼色,明显知道一些所谓元龙的过去未来。
他倒是搞得有点冒失了。
现在后悔却也没有意义。
“元龙大人,你实在是太过逆天”这个时候羽王已不可能怀疑云逸是恶意。
纵然云逸藏在军中,这个苍剑跟他有仇,看样子也不是冲着他来的。
如果没有云逸羽王之军全都得折损在这里。
“不用客气,我在这里等候于他,你们也算是帮了我大忙。”云逸淡淡的道。
“这才更要感激大人。”羽王更是压力重重。
云逸所说自然是用苍剑钓鱼的意思。
不过云逸可不是拿他们为饵料,而是摆明料到了苍剑会出现在这里。
对云逸而言,击杀苍剑为主,救他们就是信手。
但对于羽王一军而言,那可就是命运的颠倒。
“羽王大人,赵轩那孙子跑了。”旁边又有修行者过来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