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幕后之人的修为还算可以,应该已经触摸到了天尊境圆满的程度了,也正是因此才能强行控制灵彦二人这种天尊初期的强者,不过这人倒也谨慎,在场这些人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任何有关于他身份的线索。”
鬼炼对云逸无奈的耸了耸肩,表示这种情况他也是爱莫能助,而云逸对此也表示理解,毕竟如果让他来做这种可能引起神界公愤的事情也会这么做。
但是话虽如此,心中还是会感到一阵憋闷,在处理完灵宫这边的事情之后,鬼炼也直接撕裂空间回了道宗,同时也拉走了白夜这个从头到尾都对着那灵宫众人流口水的家伙。
三日之后,冰焱长老恢复修为,在她的帮助之下,叶秋英等人也都陆续将体内溶魂之毒逼出体外,随后他们便将包括叶怜在内的数千叛徒关押了起来。
对此云逸并未发表任何意见,毕竟这些都是别人家事,自己早就逾越了很多,现在还是交给对方自行处理比较好。
再之后几天,在鬼炼镇魂之下失去神志的灵宫弟子也陆续恢复神志,随后在叶秋英等人的解释下众人也都对进来发生的事情有了大致的了解,在对云逸二人感到抱歉的同时也对那竟想于暗中颠覆灵宫的叶怜等人深恶痛绝。
站在灵宫一处山巅之上,被冷姬以为师尊分忧的借口而冷落的云逸突然对身旁姜天仲问道。
“你说那幕后之人到底抱着什么个鬼心思啊?
那边不想让佛门取回至宝,甚至在我的预感中不惜毁灭整个佛门,这边又处心积虑的针对灵宫做了这么多的布置,莫非他们还真想统一神界吗?”
姜天仲闻言却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直接就给了他个自行体会的眼神:老子要知道这么多还会在这里?
不早就提刀砍了那没事儿找事儿的家伙了么?
云逸耸肩:这不还是想找你商量一下嘛!毕竟人多好办事儿不是。
姜天仲瞪眼:好办事的前提是有事可做,现在呢?
天天杵在这里喝西北风,很舒服吗?
云逸哈哈一笑,“再等两天,我打听过了,那乾辕城再过两天就要举行拍卖会了,而且里面刚好还有我要的东西,等此间事了我保证立刻随你去天宫办事!”
姜天仲哼哼了两声,“这还差不多。”
随后便就此将云逸甩在身后消失了踪影,也不知到哪里去怀疑人生了。
看着正处于百废待兴之中的灵宫,云逸突然长长的呼了口气,然后却是突然纵身自山巅一跃而下,最后轻盈的落在了灵宫监牢所在之处。
“拜见云逸前辈!”
看到云逸突然降临,正守在监牢门前的二人立刻躬身拜见,同时二人看向云逸的眼神中更多出了几许炙热,完全就是见到憧憬之人的模样。
云逸随意的摆了下手,“不知我可否进去见那叶怜一面?”
守卫闻言顿时面露难色,但紧接着却又害怕云逸误会便急忙开口解释道。
“云逸前辈想见那叛徒自然是没问题的,只不过现在宫主正在里面,所以”云逸立刻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自当如此,两位兄弟不必担心,闲来无事,索性我便在此等候就行!”
一时无话,不够云逸却也没有等候太长时间,仅片刻之后他便看到面带悲色的叶秋英自监牢中走出。
只不过好像此时叶秋英正沉浸在悲伤之中,完全没有察觉到正站在一旁的云逸,直至云逸主动开口。
“见过叶宫主!”
叶秋英身体一震,这才从悲伤中反应过来,在看到云逸之后却又是微微一怔,随即忍不住问道,“云逸,你这是”“自然是来件叶怜!”
云逸微微一笑,然而此时他的笑容在满怀悲意的叶秋英眼中却是那般骇人。
“小怜已经如此可怜了,而且修为也早已被你废去,现在还有见她的必要么?”
叶秋英语气低沉的说道。
云逸缓缓摇头,“叶宫主不必担心,我到此自然没想过再加害于她的事情,毕竟若想杀她当日我便可动手,既然没有动手那我便不会再起杀心,此番前来也只不过是想要解除一些心中疑惑罢了,如若宫主不放心的话只管旁听便是。”
叶秋英也是赶忙摇了下头,“不用不用,我相信你的为人,只管去见便是,另外我已与师尊商议好了,待三日之后便宣布由沈凝竹长老继任宫主,以后你还是别再那么叫我了。”
云逸不置可否,“宫主自家事,何必说与我这外人听。”
话罢,也不多言,便就此径直走入监牢之中,独留叶秋英一人于原地怔忪良久。
进入监牢,云逸与叶怜隔着牢房相对而坐,上下看了看身为囚徒身上衣物秋仍旧整洁非常的叶怜,云逸摇头轻笑出声。
“叶宫主倒也有心,直至现在都还不愿弃你不顾。”
叶怜神色平静的看向云逸,“败便是败了,眼下落得这般境地也是我咎由自取,就是不知云逸公子此番前来又是为何?”
“聊聊?”
云逸问道。
“若我不愿呢?”
叶怜反问。
“那我说你听便是。”
话罢,云逸也不管叶怜反应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说实话哪怕是到现在我都想不通为什么深受宫主偏爱的你会成为叛徒,关键是你非但想颠覆灵宫,甚至对那于你有养育之恩的叶秋英叶宫主都起了杀心。”
“而此中关键却是你自小便入灵宫,在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你对灵宫如此深恶痛绝?
这一点我想到现在都还没个头绪,若是可以的话我倒还真想听听你的答案,就是不知叶怜仙子愿不愿说呢?”
叶怜闻言眸中露出一丝缅怀,同时里面还夹杂着一丝恐惧,然而到最后却尽皆化作了一声叹息。
“无外乎就是自小便被人种下禁制,终生无法挣脱罢了,要不然谁会想过这种整日活在内疚与提心吊胆的生活中呢!至于我为何偏偏对叶秋英会有那么大的杀意,这一点相信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吧!”
“受恩过重,无法偿还,不如一杀了之?”
云逸哈哈一笑,“倒也算附和你的性格。”
叶怜闻言那毫无血色的俏脸上也随之露出了个淡淡的笑容,一如二人于夜宴初见之时,好似一朵出尘荷花,让人心中无法生出丝毫亵渎之意,但让人想不到的是偏偏拥有如此纯净笑容的人,却有着令人胆寒的深重心机。
然而云逸却无视了她的笑容,目中隐隐有冷芒浮现。
“自小受制?
如此说来与你经历相同之人应该不在少数,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