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悠长而又婉转的佛音,如同一股清澈见底的清泉,在地底宫殿中缓缓流淌,在六字真言,佛之真意以及金刚伏魔杵的加持下,更具威力。
所过之处,所有的天魔众直接被击溃,并缓缓地流到地底宫殿的中心地带。
在这里,端坐着一名模样娇媚的女子,秀发高高挽起,静静地坐在那里,身上则散发着滚滚魔气。
其头顶,还凝聚成一个巨大的魔影。
此时这名女子眉头紧锁,脸上也已经充斥着浓郁的魔气。
恰在此时,这洪亮的佛音流入其中,灌入女子的耳中,其身上的魔气猛地一震,发出刺耳而又痛苦的尖啸声。
不过女子的眉头却逐渐的舒展开来。
“混蛋,竟然敢破坏本王的好事,等本王占据了这具肉身,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之前那道声音直接从女子的体内传出,随后,女子身上的魔气全部纳入体内,开始朝这女子的意志发起最后的冲刺。
“孽障,本座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这时候,一道清丽的声音从女子的体内发出,正是得到云逸帮助,逐步恢复意识女子,似乎是知道有人来帮助自己了。
她心中的求生之火,立刻被点燃,调动强大的仙魂之力,开始抵挡始魔的侵蚀。
随后,一黑一白两股力量就在女子的体内不断地争斗,一时间,竟然谁也奈何不得谁。
这个情况足足持续了十天,这十天之中,云逸一刻不停的念诵佛经,金刚伏魔杵在这股力量的加持下,也吸取了不少的力量。
其力量也恢复了一些,散发的威力也越发的强横。
“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
黑风这段时间也没闲着,也在这附近布下了一个阵法,协助外面的泄阴阵,加速极阴之力的外泄速度。
经过这十天的消耗,地底宫殿中的魔气已经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这时候,正是他们出手与始魔决一死战的时机。
“好!”
云逸点点头,同时停止念诵佛经,六字真言和佛之真意也化为精纯的力量,回归到他的身体之中。
念诵佛经与动用佛门手段战斗,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一个吸收外界的力量补充自身,另一个则是消耗力量。
所以,此时的云逸不仅没有半点疲惫,反而精神抖擞,状态也调整到了极致。
甚至连他之前在天才战中所受的伤,都在佛力的滋养之下,完全恢复了过来。
可以说,此时的他,完全就是巅峰状态。
之后,云逸便手持金刚伏魔杵和黑风一同,朝地底宫殿的深处走去,一路上也碰到了一些天魔众。
但此时的天魔众,一个个骨瘦如柴,像是饿了许久的乞丐一般,根本就是毫无战力可言。
所以,云逸和黑风很是轻松地抵达到了地宫的深处,看到了那名正在与始魔争斗的那名衍月宗的真仙高手。
“小云子,快出手将始魔引入你的体内,这小丫头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黑风发现这女子的眉心已经出现了一缕黑气,这就意味着始魔的侵蚀已经到了最后地时刻,再进一步,就将完全掌控这名女子的身躯了。
到那时,他们不仅救不了这女子,连他们自己都会受到牵连,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知道了。”
云逸深吸了一口气,大步上前。
“前辈,得罪了。”
云逸施了一礼,然后伸出右手,放在女子的胸口之上。
此乃心魔初生之地,也是始魔盘踞以及根基之所在,只有从这里,才能将始魔从女子的身上完全地抽离出来。
“小子,你给我住手,否则的话,本王定要你是死无葬身之地。”
一道阴冷的声音,在云逸的右手触碰到女子胸口的瞬间,便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很显然,始魔也知道自己即将成功。
要是这时候被云逸抽离出来,那可就真的是功亏于溃了。
虽说,相比之下,侵蚀云逸的意志更加容易,但他却只有一重天仙之境而已,可这女子乃是真仙之境的高手。
占据她的身体,会让自己省去很多的麻烦和时间。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云逸那还能听从是始魔的话,心中移动,右手之上立刻产生出了一股吸力,顿时,一股股魔气被他从这名女子的体内抽离了出来。
随着始魔的不断被抽离,这女子的眉头也逐渐地舒展开来,意识也逐步回归。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眉头一皱。
“小辈,快退下,这是始魔,它吸收了我的心魔力量,根本不是你能够抵挡的,如果你真想帮我,就杀了我,不要让我祸乱世间。”
这女子的声音出现在云逸的脑海之中,原本她听到佛音的时候,还以为是一位阮红妆他们请到了一位佛门高手。
那时候,她的心中也确实生起了一丝希望,毕竟,她好不容易突破到了真仙之境,自然也不想就这样死去。
可是当她看到云逸之后,就彻底绝望了。
此时的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更加明白这尊始魔的强大。
正如她说的那样,这始魔已经吸收了她的心魔力量,虽然还没有完全蜕变成型,但连她都无法抵挡。
云逸不过是一个一重天仙而已,有怎么可能抵挡的了。
既然如此,与其搭上一条无辜的性命,还不如让她来跟始魔做个了结。
只要她死了,那么这一切就结束了。
虽然衍月宗会因此而一蹶不振,但也好过被始魔灭宗要来的好。
“前辈放心,晚辈自有办法对付始魔,还请前辈助我。”
云逸当然明白这位真仙的意思,同时也对她的精神很是敬佩,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有这样的勇气,为了他人甘愿赴死的。
越是这样,他就越不能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