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3

的冲击,本能地将手臂一撑轻吼出声,正好关上了淋浴开关。

於是,这一记shen • yin无疑变得更煽情而危险,去除了水柱打在地砖时啪啪的响声,周遭静得出奇,也窒闷躁乱得出奇,辰锋的征服欲被彻底调动出来。

那越收越紧的地方承载了太多感官层面的痴狂极限,可能因为太迷幻太剧烈,也难怪总会有人愿与魔鬼作交易,用一生的清醒去交换这片刻的快乐。

辰锋猛地搂紧政申的腰,右手下探至他之前不敢触碰的男性中心,那已经有了反应的地方对心里本有过些许退缩的辰锋来说,却似一种鼓励,指腹捋过之处,哪怕是最轻度的挑逗,都能引来最精细的共鸣,被这种奇妙的感觉引领,他大胆地抚弄起另一个男人的xia • ti。

抵触在阵阵强攻之下被软化,知觉随著激烈的节奏被逐步唤醒,待身体不仅仅是痛,而是开始本能地迎合起某种微妙的需求,政申惊觉一股持续的快感伴著最隐密的情热,铺天盖地向他袭来。

哈……

辰锋有些忘情地抽送著利器,享受著室内交战的潮热和暗哑的低吟,当两具强健的肉体相互抗衡不可开交时,辰锋露出全然沉迷的表情,他觉得自己正置身於极乐世界无法自拔,突然就很想看那个人的脸,想看他——

辰锋将左手移到政申颈上,直接托住下颔,将他的脸转向自己,手指霸道地探入他口腔,这一次,对方没有如愿配合,而是倔强地梗住脖子微侧过头,没有真的扭头看辰锋。

辰锋不知怎麽的,心头更加亢奋雀跃,甚至激动地将鼻尖凑过去嗅住他耳郭,然後伸出舌头舔吮,最後在他耳下用力地一吸,身下也跟著来了一轮猛烈的抽插。

辰锋感到在那人嘴里的食指被咬出一道齿印,引发甜蜜尖锐的钝痛,甬道猛地收缩,紧接著辰锋浑身如痉挛般地微微颤抖,刺激得几乎不能站立,口中陶醉地低呼:Oh——天哪!

他的右手亦同时感觉一股温热喷薄而出,濡湿了手心。

就这样从背後交叠相拥著久久没有动,直到慢慢缓过神来,辰锋才意识到自己就在刚刚,经历了人生中最畅快的一次xìng • ài,而且,他觉得很难再有更好的了。

比起两人在前厅的交锋,这一场乱战却让政申体验到在人身下也可以高潮的事实,一切都令政申有些不知所措,这不单是出乎自己的预料,也出乎了对方的预料。

辰锋一开始会用手来帮他也不过是想减轻他的不适和痛苦,谁知竟使两人都陷入了连自己都看不清摸不透的欲望迷局。

原以为自己是绝对不会让人插入的,这有损他的男性自尊,就算他会喜欢男人,也很难为谁牺牲到这种地方,但是辰锋却让他轻易地献出自己的第一次,而且并没有想像中的那样排斥。

辰锋服过药,今晚没有几次是不会下火的,但自己为什麽不在刚才就立即走人,而留在这里被他一次次占有呢。真是谁动感情谁犯忌呢。

有些过分安静温顺的政申令辰锋感到不安了,他听见自己用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口吻低语道:今晚别走,陪我吧,嗯?

时间久到辰锋以为不会再听到回应的时候,政申却蓦地开口:是还没发泄够吗?

辰锋鼻腔突然发酸,他有些泄气似地放开了手,退开半步:如果我说我是真的有点喜欢你了呢?

政申这时转过身看向他,除了目光隐隐有些晦涩难猜,神态彷佛已经回到辰锋熟悉的那个强大的洪政申。

别用骗女人的招式应付我,我不需要你这样的。今天的我有点荒唐,你就当没发生过好了。

就这样,辰锋目送政申的背影缓缓走了出去,就在跨出浴室时,脚下稍微踉跄了一下,辰锋这才注意到政申有些僵了的步态。

他的心猛地一抖,一个令他害怕的念头在脑子里电光石火般地划过——这是他的第一次?为什麽要这麽做?真的喜欢我到那种程度了吗?

他三两步跟上去,看著政申将客厅散落的衣服一件件拾起穿戴好,始终没有再看他一眼,於是辰锋憋在喉咙口中的那些劝慰怎麽都没脸说出来。

当政申披上外套拉开房门时,忽然侧过头,像是想说什麽,但最後这个动作就似凝固了一般,昏黄的光线暧昧而纠结,将政申英俊的侧面切割得甚是华丽。

难耐而阴暗的沉默在两人之间似架起浑厚的气场,流转著不可言说的情与欲,渐渐的,结成一片泡沫,透明的易碎的朦胧的观望和迟疑,连接彼此,又随时等待谁先来戳破。

已经有多久没有这麽懦弱过,也已经有多久没有这麽冲动过,当落在自己半边脸颊的视线变得越来越炽烈,即使目光没有接触,也知道那会是一股足以摧毁自己的威力。当房门被重重甩上,人却仍留在屋内。

不知是谁先动,两人的脚步直接迎向对方,当身体再度贴合时,唇轻颤著相交,深沉地交缠互换,尚未散去的对方的体味使心跳失速,唇舌激进的吸附扭曲了一贯在情感方面的淡定自如。

政申的双手在对方尚裸露的颈项、胸口、腰身反覆徘徊摩挲,大胆肆意到连自己都不敢细想。

辰锋的指缝之间是政申的发丝,五指微微收紧,就好像掌控了他的痛苦与快乐,全身都在发热,觉得已经与药力无关,完全变成纯粹深度的性吸引,对方的气息在他颈间逗留越久,他的意图就越紊乱。

一路拉扯著进了卧室,抚摸低喘撕咬对决,咸湿汗液汇成一缕销魂,蒸发的是当前的理性,肉身化作利刃,斩获对手的骄傲,逼他为欲望屈膝。

那种带著紧迫的罪恶感和那些不清不楚的信任,将两个大男人置於矛盾的临界点。揭开隔层,他们的关系又似乎可以回复到简单——

政申贪恋这样的情人,辰锋期待这样的xìng • ài,於是隐下两人最真实的向往,他们一同追逐男人战栗的本能。已经那麽近了不是吗?本想,也不能再近了吧……

早上九点是关於《耀日》地产与投资版增刊的策划会议,坐在左侧首席位的政申在拿到文书给他的文件夹翻看时,难得的有些走神。

其实今天就是他不讲,别人也大概能察觉他的异样,一向英明神武的老大可是从未有过一大早就顶著黑眼圈,不停地灌咖啡才能保持清醒的情状。

他在广宇大楼里待到凌晨五点,趁辰锋还在熟睡时,就起身出来了,他只是不知道怎麽跟对方在床上若无其事地道早安,所以索性避免这类不必要的尴尬。

已经有几年没有这麽纵欲过了,加上让人从後面来毕竟生疏,辰锋的体力和xìng • yù居然这麽旺盛,令他不透支都难。

政申一想到辰锋的生猛就不禁面色充血,不敢也不愿再回忆起关於昨晚的一切细节。

他还会回自己的公寓吗?对於那个勾引他上床的洪政申,他会怎麽看呢?待梦醒後,是否仍会认为洪政申与史密夫一样卑鄙?

政申快被这些自设的问题逼得头痛欲裂。自知不在状况内,於是取了资料和报告回到办公室,打算晚上加班细看。

午间林妙打来电话问他晚上几点可以到餐厅,因为後天要为外景地去澳洲一趟,所以想在出发前跟他见次面。

不是政申不想,是他今天的状况真的很糟,所以他不想情况变得更糟。

阿妙,我……傍晚要加班,很重要,真的很抱歉——

林妙打断他:你忙我理解,我也忙,可是你至少可以提前与我沟通,而不是我来问了你才推托我,我真不明白我到底算不算是你女朋友。

也难怪林妙要发飙,很少有女人忍得了像政申这样被动的男人。

政申无奈地轻叹一声,避重就轻地说:位子我有订好,预约过招牌菜,我在那里存了红酒,你今晚可以带朋友去。

林妙不领情,反唇相讥:我带制片人杰克去,你也不介意喽?

政申知道林小姐的情绪暂时是得不到安抚了,於是只得主动说:後天机场,我送你去。

放下电话,政申有些自我厌恶,想起之前的冰琴,觉得自己很无耻,是又要伤害一个好女人了吗?就因为她纵容你体贴你,你就有理由胡来,一边玩弄人家的热情,一边又让另外的人践踏自己的诚意。不是犯贱是什麽!

这时行动电话又响铃,他低头一看来电,手一抖,居然是张辰锋。政申这才发现自己真是情场上的白痴,怯弱无能又不懂得掩藏自己,所以把自己的生活编排得一塌糊涂。

就这麽一直盯著来电显示的号码发呆,直到铃声停止,政申按住额头,很长的时间没有动。

电话另一头的辰锋正一脸若有所思地靠在广宇休息室的椅子上,刚切断拨给洪政申的电话,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失常,醒来後没有看到那人在身旁,他就觉得隐隐失落、惴惴不安。

当然,对方不接他电话的意图很明显,他也不打算强攻。

辰锋转身刚走出休息室,就迎面碰上美丽的洁西卡,对方看到他,嘴边挂著调侃的笑意。

昨天怎麽没来找我?我可是等到失眠了呢。本来想再过去敲门的,但怕房间里有别人,我自讨没趣,到时候没面子。

辰锋被人说中,居然破天荒地红了下脸,直把老练的洁西卡也看得呆住。

下一秒辰锋又恢复常态,语气轻佻地回应:下次随时欢迎叩门,我不介意玩三人行。

洁西卡不禁笑骂道:谁信你啊。

洁西卡一走,辰锋的表情就冷却下来,静坐片刻。到前台推了一天的工作安排,走出广宇大楼。

一小时後,鬼使神差地又回到洪政申的公寓,然後榨了杯橙汁,放松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政申放在茶几上的几期《耀日》样刊。

看了个多钟头,他开始在跑步机上运动,他联想到前两日见过政申在这台跑步机上穿著紧身白背心奔跑的样子,不觉有些高兴。

洪政申的眼神很特别,让人会禁不住被一股微妙的力度牵引过去,就算是刚硬如蒋冰琴,当年也不免是被他那股寂寞孤胆、神秘莫测的气质收服的吧。

辰锋以往是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如果归隐歌舞升平的光鲜都会,林林总总的假面目再也打动不了他,这洪政申除了偶有古怪的坏脾气,倒处处有精彩的真性情在,每每令他那颗沉寂的心莫名其妙地就热起来。

是不是要提防这个洪政申呢,辰锋首次认真地向自己提出这个问题。

但想归想,辰锋喟叹自己又乖乖回到这间半大公寓,服从一些傻瓜才会服从的规矩,还慢慢享受起来。

昨晚一夜激情,现在运动半小时已经觉得累,将大汗淋漓的自己沉入浴缸浸泡,企图驱逐疲惫重振精神。

就在闭目养神之间,隐约听到有人按门铃,他觉得有些蹊跷,如果洪政申回来,不会不带钥匙,那应该是楼下保安或是邻居什麽的。

他披了一件浴袍,随手取了块乾浴巾,一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出浴室穿过客厅,门外来人的视讯影像令他有些意外,猜不透来历,但看起来也不似有威胁,所以他大方地拉开门迎接来客。

对方是一名二十四、五岁的漂亮女子,长卷发,长睫毛外加长腿,俏皮的短版羊皮上衣和长统靴稍稍柔和了那有些过分明豔的女人味。眼神有些犀利,嘴角有些傲慢,这类眉目英气的女子可不多见,但後来辰锋发现她是真的酷,且酷得非常有型。

显然,对方看到辰锋的表情要吃惊得多,而且她挑起眼梢的样子很挑衅,高@的身形和眉宇间依稀的冷漠像极一个人。

第九章

你是谁?怎麽会在我哥家里?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兄妹真是有得一拼。

我是——辰锋一时竟不知道怎麽介绍自己,张辰锋,你哥哥的……

美女居然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开门见山地问:你们住一起多久了?她毫不客气地跨进门,身後居然还拖著两个行李箱。

辰锋觉得她怪有意思,倒也不打算隐瞒:不算久吧。

那不是等於没说。她随意地挥挥手,在玄关换上了自己带的拖鞋,不想说就算了。叫我佳乐好了,客房是哪一间?

除了蒋冰琴,辰锋没见过这样雷厉风行的女人,於是弱弱地提示:我就住在客房。

那不好意思了,麻烦你把东西搬到我哥的卧室,这间我住了,床单我自己会换。

嗯?

看辰锋一脸啼笑皆非的样子,佳乐有点不爽了:你跟洪政申不是那种关系吗?否则他怎麽会让你住进来!你是我知道的迄今唯一正式登堂入室的对象,那他完全没理由介意你住他房间吧。谁让他买这麽小的公寓,当初我还当他是想做苦行僧咧,想不到还玩金屋藏娇,真是太离谱了。难怪现在都还不肯赏脸回去一趟。

听对方劈啪一阵数落,辰锋不禁退到一旁看她俐落地拖行李箱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後走到客厅迳自坐到单人沙发上,架起脚揉揉了脚踝。

真是累死了,非要我过来逼宫,敬酒不吃吃罚酒。早知道他有软肋,想不到这麽严重。我们兄妹果然是不适合过顺畅日子的人,好像非得跟家里作战到底,不然显不出自己品味有多奇特,挑情人眼光有多恶趣味。

这个恶趣味是指他吗?辰锋耸耸肩有点觉得无厘头了,他合作地收拾了一下衣物和生活用品,打包放到走廊上。

因为屋内气氛著实诡异,辰锋进到政申房间换了身家居衫才重新出来,这时发现佳乐已经坐在客厅修指甲,大小姐还真的半点拘束都没有。

两人各自坐在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