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英芳回手一刀一招空相刀的‘轮回’式使出,格挡刘伯的鱼钩,不料自己手中的刀被刘伯的鱼线几个缠绕捆住,他手上运功,要割断鱼线,却发现此鱼线虽细,却不是自己的刀能断的。
刘伯手里握着鱼竿,手臂上内力暗运,一抬,一拉,想要夺了肖英芳手中的长刀。
肖英芳向后一带,一拉,两人较上了劲。
鱼线绷直,论内力,肖英芳的内力却是比不上刘伯的渔禅功多年来积蓄的内力浑厚。
眼看手中长刀要被刘伯拉了过去,肖英芳皱眉,反手一指无相指射向刘伯握着鱼竿的手。
刘伯见状,迈开脚步,往一侧躲开了去,手里鱼竿的劲道一足,直接将肖英芳手里的刀带了过来,肖英芳一个趔趄落下树来。
鱼线带着那口刀直接甩了过来,眼看就要砸中刘伯自己,刘伯手中鱼竿向前一点,鱼线一松,鱼竿的顶端弯尖便打向了刀口,直接将肖英芳的刀击落在地。
肖英芳落到半空,脚还没离得树干,脚尖一用力,勾住横着的树枝枝干,双手并指,对着扑上来的小雨和俞流飞又是两指无相指射了过去,自己借力使力,在半空转了一圈之后,又稳稳的站在树干上面。
小雨和俞流飞见一股真气袭来,急忙橫剑格挡,两人侧身避开无相指的真气突袭。
‘铛’‘铛’。
两声清脆的轰鸣声,他二人手中长剑应声而断。
俞流飞的轻功远不如刘伯和小雨,躲避之际,反应速度慢了些,直接被一指无相指射断了剑身之后,无相指的真气一如利剑,直接再次射在了他的左肩之上,俞流飞终于熬不住,一个翻身落下地去,左臂上两道如
穿箭的伤口,几乎能瞧见白骨,衣服被鲜血湿透了。
小雨急忙落下地去,拉开俞流飞,迅速拉向一侧一株树下,转身将之拖到了树后,免得被肖英芳当成活靶子。
“俞大哥,你怎么样?”
俞流飞咬着牙,手里断剑往一侧一扔,额头已经疼得汗水淋漓,硬生生挤出了一句“没事,死不了!”
“刘伯,这人武功太厉害了些,我们打不过,就躲在这树后面不出了啊!”小雨对着腰粗的树那边吼道。
小雨并着手指,不知道要点哪里,他不懂点穴,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俞流飞封住穴道。
“俞大哥,我我不会点穴,你会不会?”小雨情急之下,看着俞流飞问道。
俞流飞皱眉,知道小雨的意思,自己抬起右手在左肩‘抬肩’‘肩前’‘天泉’几处大穴一点,封住了血脉,防止失血过多,这才回道:“我会一点,自己身上的穴道还行,要点别人的不行。你不用管我,快去帮
刘伯,这家伙不好对付。”
小雨撇嘴,回道:“你先管好自己吧,刘伯的本事,可不是我两能比的,不用咱们帮。”
俞流飞闻言,心下惊讶,小雨不是何家村的穷孩子长大的吗?怎么认识的这个钓鱼的老人,武功这么厉害?心下也不多想,只忍着疼痛,急忙坐端正了,盘膝运气疗伤。
刘伯看着树上的站着的黑衣人,皱眉问道:“陆教的,邱林仆是你什么人?”
肖英芳皱眉,竟然识得自己的武功,这钓鱼的老家伙莫非真的是中原四杰之一的封弈?可惜没问过大师兄封弈长什么模样,这两个年轻的使用的很显然是封弈的天元四子剑,自己这般贸然出手要灭口,看来不容易了,看那老家伙的身手和内劲,只怕真的是封弈。
肖英芳适才接连用了好几次无相指,这时候双手有些微微的颤抖,无相指乃是空相功第六层功法,又唤作无相劫指,是极其消耗内力和真气的攻击类上乘武学,若非内力深厚之人,绝无修习的可能,肖英芳年纪轻轻能有这般内力,无不是他自小苦修空相功的内劲篇所成。
但是论内力之修,刘伯远比他年长数十年,渔禅功原本就是修炼人的耐力和内力的上乘功夫,肖英芳的内力相较于同辈份的年轻人确实已经算的上一等一了,可和刘伯这种老怪物比起来,终究差了太多。
肖英芳年纪尚轻,内力自然不够支撑他随意使用无相劫指,接连用了几次之后,他渐感乏力,深知自己内力和真气都将耗尽,原本以为这几人只是路过的平平之辈,现在看来,远不是一般人那么简单,自己的无相劫指若是对上一般的高手,完全没有失败的可能,可眼下,自己已经出了好几次指法,竟然只打中了那个粗大的莽汉,如此看来,这几人的武功不低了,要灭口只怕不可能。
若是再这么耗下去,自己内力和真气耗尽,若是勉强透支内力,即便能伤得了几人,自己根基定然受损,内力和真气修复起来,便会大大减缓,不便于以后的修炼,不如今日先撤了,等有机会再说。如若不然,自己一旦被这几个家伙抓了,被查出是陆教三殿司的身份,那便会让和自己合作的几个剑派暴露出来,大为不妥。
肖英芳想完,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跃上树顶,向着西边去了。
小雨瞧见了这一幕,急忙追了出来,看着树上蹿动的树叶,皱眉看着刘伯。
“刘伯,不追一下吗?”
刘伯撇嘴道:“这人内力不低,我没把握能留下他来。”
刘伯说话直接明了,做事也是如此,没把握的事情,便会当机立断的直接放弃。
小雨闻言,深知刘伯作为一个杀手,自然明白该怎么做,便没有多问,只道:“你老人家说这人是陆教的?”
刘伯微微一摇头,回道:“我听说过,能将真气化作利箭一般射出来攻击人的武功,天下只两门,一门乃是陆教的邱林仆的空相功内修功夫无相劫指,还有一门便是这些年已经没落于世昆仑派绝技——临虚剑指。
早就听说临虚剑指在多年已经已经失传,这人的武功唯一的可能,便是陆教掌教的空相功。”
小雨点头回道:“还是您老人家见多识广,陆教的人引魔教的人上山,被十大剑派之一的启阳宗围攻?羽宗被灭门?这一天都发生了什么?”
刘伯摆了摆手,叹道:“发生了什么,你也管不着,咱们不是十大剑派的人,他们的事情由他们乱去,咱们只管往西南走走,去看看那一带常常有孩子被掳走闹鬼之说是怎么回事?江湖上的大事,你就别跟着操心
了,这些祸害百姓的小事儿,才是你该操心的。”
小雨闻言,学着以前做店小二时候的样子,朗声回道:“得勒,您老人家说的对,咱们这就走。”
小雨说完,转身将林子里的马儿牵了过来,扶上俞流飞,准备先带他去西岭小镇上将伤口上药止血了再说。
刘伯自然同意,骑着驴儿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