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闻言,壮了壮胆儿,手里大刀一提,回道:“对,咱们干他!!”
小雨心道:这手里没钱的时候,这两个家伙正好送银子来,以后干这抢强盗的活计,不如就报上棋狂二弟子的名号,正好封弈师父也喜欢这些虚名,反倒是可以将自己季如歌的身份掩盖下去,天元四子剑的剑法虽
然比残剑十八式的剑法差了一点,可对付这些江湖喽啰,完全不在话下。
“上,揍他!!!”赵壮一声令下,带着秦方冲了上去。
乒乒乓乓的一阵刀光剑影之后
鼻青脸肿的两个强盗乖乖交出了身上抢来的几两银子,在两个强盗哀怨的神色之中,小雨勒马而去,雪地上一列马蹄子印鲜明得紧。
“两个大蠢货,记住了,小爷是棋狂封弈的二弟子,名号小雨!干得就是专门抢强盗的活计,下次听见了我的名字,滚远些!!!”小雨勒马走远,朗声喊道。
两个挨了一顿胖揍的强盗看着小雨奔远了,这才敢坐起来,蹲在一侧的石头上,骂骂咧咧的。
“哥,你不说他就是个拿剑的软柿子吗?”秦方揉了揉自己肿胀的脸颊嘀咕道。
赵壮抓了一把雪敷在自己臃肿发青的右眼上面,回骂道:“谁知道这小杂毛弱不禁风的,一手剑法功夫这么厉害别提了,说出去丢人,咱们今儿个就抢了好几个人才收拢了几两银子,全被他抢去了,娘的,这什么世道,强盗被抢?还有王法吗?”
秦方嘟囔道:“对,抢钱的被抢了,这什么世道,这是人干的事儿吗?没天理!!!”
赵壮闻言,伸手扇了秦方一巴掌,骂道:“精神点儿,等下遇见了拿刀拿剑的还是小心点,实在不行就别抢了,省得挨揍。”
“哦。”秦方木讷回道。
小雨去了半晌,直到下午约莫申时。
两个强盗就着自己带着的干粮嚼了几口,忍着肿胀的脸颊疼痛,一边吃一边等有没有路过的没带刀剑的家伙,准备继续干那洗劫的勾当。
正吃东西的时候,秦方眼睛利落,瞅着了一个老翁扛着鱼竿子,牵着一头头顶一撮白毛的毛驴儿从不远处缓缓走了过来。
“哥,这个没带刀剑,是个钓鱼的家伙。”秦方见着两人,急忙给赵壮使了个眼色。
赵壮闻言,瞅了瞅,果然是个老渔翁,这大雪天的,不知道从哪里钓鱼路过,急忙将烙饼往怀里一揣,拿着板斧带着秦方就站了出去,拦在了路口。
“站住,老家伙,打劫。”赵壮挺着鼻青脸肿样子,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慕云山一代钓鱼的‘渔’字号杀手——刘渔,便是刘伯。
再有几日便是慕云山七层楼的宴客大会,他想去看看,看看有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有没有那个臭小子的消息。
至于天下第一杀手的称号,他反倒是不那么在意了。
刘伯愣了愣,看着两个被揍过的强盗,不以为意,顾着牵着驴儿要继续赶路。
两个强盗见这个钓鱼老翁丝毫不搭理自己,忙冲了上去,拦在刘伯面前。
秦方骂道:“老家伙,没听见是不是,抢劫,钱拿出来,驴,留下!人可以走,否则我们手里的家伙可不长眼睛。”
赵壮二话不说,一板斧挥了过去,想要吓唬吓唬刘伯,至于杀人的行当,他们两个小毛贼可从来没干过,干的都是吓唬路人夺取银子的行当。
刘伯以为这人要动手,手里鱼竿一挥,一提,一抬,一甩,两个人生手里的兵器直接被带开了去,脸上又多了一道鱼竿子抽过的痕迹。
“嘶疼疼疼”
两个人疼得直叫唤。
刘伯将两个家伙让开了道,顾自牵着驴儿继续赶路。
赵壮捂着脸,盯着刘伯的背影,像是见了鬼一样,骂道:“这都什么人,这也不是拿刀拿剑的,怎么也这么厉害,咱们这抢钱的行当还做不做了!!”
秦方皱眉道:“哥,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明天换个路口,这怎么什么人都遇得上啊,上午才被抢了,这又哎这要是说出去,咱们以后还怎么在这一带混日子啊!!”
“这抢强盗的遇上了,这一声不吭,用鱼竿子抽人的也遇上了真他娘晦气。”赵壮骂道。
刘伯牵着驴,缓缓走着,听到那拿板斧的强盗开骂,顿了顿脚步,抢强盗的钱,偷小偷的钱,这活计倒像是小雨那小子能干的事儿,于是转身回来,看着两个强盗。
赵壮吓得退了几步,地上的板斧也不敢捡起来,对着刘伯就道:“老伯,老大爷,我们没钱了,你不是也想从我们身上收刮银子吧,真的没有了,烧饼倒是还有几个,您老人家要是不嫌弃,我们可是分你一个
吃”
秦方战战兢兢地站在一侧,看着这个钓鱼老翁,皱眉,实在不知要该怎么办才好。
“对对对,老伯,你吃烧饼吗?我这还有两个,您要是要的话,我们都给你好不好,别揍我们了。”赵壮急忙奉上怀里啃了几口的烧饼。
刘伯闻言,淡淡道:“抢你们的人叫什么名字?可是个年轻人?”
赵壮这才回道:“说是什么棋狂封弈的二弟子,叫小雨”
秦方在一侧附和道:“对对对,叫小雨,老大爷,您吃烧饼”
二人见了刘伯伸手,那还敢又半分抢劫的想法,恭恭敬敬,唯唯诺诺的回道。
刘伯闻言,皱眉,心下嘀咕:棋狂封弈二弟子,小雨?小雨?棋狂?莫不是真的是那小子回来了?当初他们落下山崖的时候,不就有棋狂封弈在内吗!
“那小子长什么样?”刘伯好奇,多问了一句。
赵壮照着小雨的模样描述了,刘伯欣喜,微微一笑,淡淡道:“果然还是命大,回来了啊,哈哈哈,回来了啊,回来了就好。”
刘伯不再理会两个拿着烧饼肿胀着脸的强盗,长长的呼了口气,心里面多了几丝欣慰,还真是那小子回来了。
牵了驴儿,扛着鱼竿,翻身上了驴,不再踏步慢行,而是骑驴北去,步伐也轻快了许多。
留下莫名其妙的两个强盗呆呆的站在原地。
“哥,什么回来了啊,又回来了就好是什么意思?”秦方嘀咕道。
赵壮回道:“管他什么回不回来的,收拾家伙,这几天不要出来了,敢情这路上的人都不好抢,我听说慕云山那个七层楼最近要举办劳什子宴客会,这路上正是北去慕云山的地段,估摸着没一个好抢的家伙,咱们回家种地避避风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