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
“对!你的人生。”
天游子的问题一下把杨玄辰问住了。
是前一世的人生吗?
还是这一世的人生?
究竟自己的人生是什么?
无数个问号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仿佛如一团乱麻般纠缠在了一起。
杨玄辰的眼神之中,头一次出现了迷茫,他迷茫地看着天游子,口中喃喃。
“我的人生,我的人生……”
咚的一声,天游子的指节敲响了桌面,也把杨玄辰拖回了现实之中。
看着冷汗遍身的杨玄辰,天游子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没想到只是短短几月,便找到了气运之人。
而且从刚才的种种迹象表明,此子也不是大奸大恶之辈。
此时,天游子心中澎湃激荡,看来自己这一门终将会看到曙光。
“杨大人,老道有几言相告,还请认真细听。”
见天游子一脸认真的样子,恢复清明后的杨玄辰不禁点了点头。
“你的命盘格局之大,普天之下无出其右,老道算不准。”
“不过,老道算出你此生有三劫,但是老道却又说不上你那三劫会是怎样的劫数。”
说到此处,天游子起身一揖,“大道三千,红尘路远,还请杨大人认清自己的人生,莫入了歧途。”
“当年师兄与我观天测象,共有四句批言,你已知其二。”
“如今老道与你说另外两句。”
杨玄辰双眼一凛,心中震惊无比,没想到那两句批言竟还不是完整的。
“道长但说无妨。”
天游子略微思考,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万般气运汇龙渊,浮沉寥寥天命归。”
“手握星辰踏八方,纵横寰宇天穹上。”
他言罢端起了茶盏饮尽了杯中茶水,而杨玄辰则是反复念叨着从他口中道出的批言。
“道长,这四句批言晚辈不甚了解,可否解惑?”
“天机不可泄露也……”天游子高深莫测地道了一句便捋起了胡子。
见着杨玄辰在那不断思考,仿佛被浓雾困扰般的模样,他又开了口。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杨大人,切莫一味追寻那四句批言。”
“以赤子之心,行不忘初心之事,乃大善!”
天游子的几句话如同一盏明灯,拨开了杨玄辰人生路上那浓浓的迷雾。
迷雾散开,一条条荆棘、一道道坦途赫然在目,通往了未知的前方。
此时此刻,杨玄辰睁大了眼睛,看向九天之上。
大炎南北两面的局势已经逐步明朗,无论是辽国还是南蛮都在备战,大炎也在调兵遣将。
估摸着来年春耕过后,便是三国交战的时分。
俗话说,乱世出枭雄,时势造英雄。
自己的人生,或许从明天开春之时便会迎来历史性的进程。
想到此处,杨玄辰心中对天游子的敬意多了三分,谢意就更不用说了。
他俯首一揖,向天游子行了一个大礼,“前辈,多谢。”
天游子摆了摆手,笑道:“与你之言,只入你耳莫外传。”
“喔对了,你那属下近日会有血光之灾,这灾的源头在你,你且自己掂量。”
说着说着,他哈哈大笑,起身便告辞了。
“前辈,可有再见之时?”
门外传来了天游子虚无缥缈的声音,“日后必有再见之时……”
包间内,杨玄辰陷入了沉思。
天游子口中的师兄应该就是天机门主天机子,也就是周淼淼口中的黄爷爷了。
天工关尧的另一个身份就是天机子,为何他却不知道余下的两句批言。
其中是不是还有未解之谜?
想到此处,杨玄辰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拨弄着茶盏中的茶叶。
如今,除了天游子之外,自己便是唯一知道这四句批言的人了。
但是,他又让我不要一味追寻这四句批言,那他告诉我的目的是什么?
唉,就算我富可敌国,那又如何,不是还有这般困扰在心间?
算了,不去想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活好当下最为重要。
天游子走后不多久,张彪与韦君智便携手来到了包间。
“你们两个真行,一个当差的时候在街上算命,一个更是不知去向……”
话还没说完呢,就被韦君智接了过去,“老爷,我可是去办正事了。”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半个拳头大小的透明石头。
“这石头是从莽山那边发现了,极其坚硬,工匠们想方设法都没能损其分毫……”
我焯,莽山!
这群家伙不会挖到钻石了吧!
从韦君智手中接过石头,杨玄辰细细打量。
我去,还真是钻石原石,宝贝啊!
他很自然地往怀中一塞,开口道:“既然是正事,那就算了。”
“不过,我还有一事想问问你们两个。”
韦君智见他一副财迷心窍的模样,心中一乐,脸上自然而然地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
就知道这石头是个好东西,幸亏没拿更大的过来,不然又进你口袋了。
杨玄辰也知道韦君智的脾气,这钻石肯定不止这一块。
在问问题之前,瞥了他一眼,又关照了一句。
“老韦最近也滑头了啊……”
“这石头没什么大作用的,只是一种天然的宝石罢了,回头我带给天工看看能不能切割,”
杨玄辰顿了顿继续问道:“傅家家主傅川今天与我一同来了县里,他说大公主至今未到临江城。”
“你们两个最近有没有消息,比如关于大公主出现在县里……”
话还没说完呢,韦君智和张彪两人就抖了起来。
“我说个话,你们紧张个什么劲,抖什么?”
“嗯?我焯!”
望着两人胆战心惊、紧张不已的模样,杨玄辰心中一紧。
“大公主死了?”
“没……没死!”说话的是韦君智。
“我焯!没死?那就是有大公主的消息咯?”
杨玄辰立马站了起来,揪起了韦君智的衣服,“老韦,快……快说!”
韦君智吓得牙齿都打战了。
大公主都关在大牢三五天了,自己这做县丞的事务又繁忙,不是杨玄辰问的话他都把这事给忘了。
同样忘了的还有张彪,他的状态比韦君智好些,毕竟精神大条,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二哥,你说!大公主人呢?”
“大……大公主在大牢里!”
听了他的话,杨玄辰顿感眼前一阵眼花。
一个趔趄倒在了椅子上,慌乱之中更是打碎了杯盏。
张彪本想去扶一把的,没想到一脚踩到了水渍上滑了一跤,直接把杨玄辰压倒在地,自己的手也割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