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不是开玩笑？”
陆铭摸了摸鼻子，还是很认真的确认。
如果樊淑婉真不是玩笑，当这个红娘也没什么关系。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樊淑婉一脸认真。
“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陆铭还是好奇。
樊淑婉道：“我不想结婚，有两个原因，一是我年龄大了，二是……我以前被人骗过，不相信爱情。事实上，我也没打算把和我和姜同文之间的事情看成是爱情。”
“……爱情啊！”陆铭轻笑了一声，道：“搭伙过日子嘛，我懂，而且真结婚了，对你对他都有好处，对姜家也有好处，也能改善你在异人界的名声。”
“是的，我就是这么想的。”樊淑婉道。..
“那行，改天我和老爷子说一声，但能不能成，还要看同文的意思。”陆铭说。
“不急，反正也要找姜雅，等他们父女团聚过了再说。”
“也是。”
姜雅恢复。
于姜家来说，一大幸事。
姜同文绝对是一个人才，但这几年深居简出，几乎没做什么对家族有利的事情。
现在，姜雅好转，这也就意味着姜家又能有一大助力了。
为此，姜世英又是摆了一大桌，特意请了陆铭和樊淑婉，还带着姜家几位小辈陪同。
说是小辈，年龄大多都要比陆铭要大，看着和姜世英还有姜同文谈笑风生的陆铭，几名小辈别提多么眼热了，私底下又是一阵蛐蛐，大抵就是说，陆铭也是靠家里人之类的。
二十来岁的年龄，正是不服管的时候，逮着谁就想要和谁比较一下，尤其这还是陆铭。
也就私底下蛐蛐一下，明面儿上，自然还是不会说的。
这场盛宴，姜雅没来，她还在房间里静养，晚饭都是姜同文亲自送过去的。
宴会结束。
陆铭没直接去找姜雅，在姜家待了一夜，等酒气散的差不多了，第二天，才找上了姜雅。
三魂归位。
今日的姜雅，精神看着大大不错了。
面色红润，脉搏有力。
陆铭收起脉枕，露出笑容，“情况不错，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静养一段时间后，就没问题了。”
“太好了，小雅，快谢谢陆先生。”姜同文面露喜色，先冲着陆铭鞠躬道谢。
姜雅也要来，被陆铭拦住。
“这就不用了，我也是有目的的，同文，姜老，能不能请二位去外面等，我有些事情想问问小雅。”说完，看向了姜同文和姜世英。
二人自然没意见，看向姜雅。
她也没意见。
对于这位救命恩人，她是十分感激的，就差没说出“以身相许”的话来了。
就算说了，陆铭大概率也是不会同意的。
二人离开了房间。
陆铭让樊淑婉找了一把椅子，也在床边坐下，接着介绍道：“小雅，你爸给你介绍过这位阿姨吗？”
“介绍过了，樊阿姨好。”姜雅认真问好。
樊淑婉看着喜欢，笑眯着眼道：“诶，你好，你好。”
“樊阿姨呢，以前是国防部的，查过一桩案子，在晋省那边，现在那桩案子出现了一个问题，跟这两个人有关。”陆铭拿出陈晴的照片给姜雅看。“认识她们吧？”
姜雅点头，“认识，我以前的同学，但她们都已经死了啊！”
说到这里，她脸色忽然变得苍白。
“我们知道她们已经死了，是想知道，她们是怎么死的，还有你们究竟在山上遇上了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能跟我详细说说吗？”
陆铭说话已经很温柔了，尽量没有用审问的语气。
可姜雅还是害怕的浑身颤抖了起来，似乎单是想到那些事情，就让她感觉无限的恐惧，她的身体在抖，脸色也变得愈发苍白，陆铭只有握住她的手，将日月之气源源不断注入她的体内。
半晌，她情绪缓和了下来，看着陆铭，缓缓说道：“是笔仙。”
“笔仙？”
陆铭的眼角抖了抖。
这种恐怖片的发展是个什么情况，笔仙那种东西，不会真的有吧？
“是，是真笔仙。”姜雅道。
“还有假笔仙？”陆铭不禁吐槽。
姜雅回忆道：“那是临近高考了，陈蕊找了一位道长，求了召唤笔仙的办法，道长也为我们指明了地点，告诉我们，只需要去那个地方召唤笔仙，就可以向笔仙询问高考试题。”
“所以你们就去了？”陆铭觉得好笑。
樊淑婉却觉得哪里不对，拿出手机，认真搜索了起来。
“然后呢？”陆铭继续问。
姜雅道：“没有然后了，我们就去了啊，很正常的去了，很正常的请了笔仙。”
陆铭道：“但你也知道吧，从山上回来后的第五天，她们就上吊自杀了。”
姜雅点了点头，道：“我还去参加过她们的葬礼。”
这时，樊淑婉突然插嘴道：“可是，她们的高考成绩是清清楚楚的，学校下发，而且也真正到了她们的手中。”
手机上，是陈晴姐妹的高考分数。
陆铭当然记得。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樊淑婉就和陈晴说起过她的高考成绩。
这就很有意思了。
陈晴姐妹参加过高考，还有分数，但她们上吊自杀的事情，难道学校不知道吗？
也许不知道。
但就算学校不知道，难道姜家也不知道吗？
“能让我看看吗？”姜雅道。
樊淑婉将手机递了过去。
姜雅看着手机上的字，摇头道：“不，这不对，陆先生，这不对，我们的学校不是这所。”
“是的，这是晋省的学校。”樊淑婉也说道。
“也就是说，陈晴姐妹离开了荆南后，直接就去了晋省，在晋省参加了高考，并且考出了这么一个好成绩，但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而且，为什么是姐姐考出了一个好成绩，妹妹为什么没有考出那么好的成绩。”
陆铭也懵了。
原本还以为能从姜雅这里知道一些真相，现在却越来越复杂了。
“小雅在高中的时候，成绩怎么样？”樊淑婉问道。
姜雅道：“六百多分吧，不高不低。”
樊淑婉问：“那陈晴呢？”
姜雅道：“我记得，最后一次摸底考试，是五百多分。”
“陈蕊呢？”
“她就不行了，她不跟我们一个班，成绩在二百分左右徘徊。”
“但高考，她却考了一个四百多分，看来这笔仙，还真有些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