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圈,四面都是石壁,无路可去,石壁后面也是实心的,不存在有别的空间。
还是方正义发现了石室的地板有问题,把那些碎骨头扒拉开,底下赫然是一块与众不同的大石板,两端有着两个拉环。
陆铭就像揭起一张纸一样揭开石板,石板扔在一处。
然而就在石板被掀开的刹那,两只火鸦竟悄无声息的从石板底下突袭而出,甚至是聪明的躲在陆铭的视野盲区发动进攻的,但都不用陆铭动手,听得“砰砰”两枪,两枚子弹几乎是擦着陆铭的耳垂过去的,但精准命中了那两只火鸦。
陆铭有些惊讶。
因为这两枚子弹在空中变向了,在擦过他耳垂的同时,就跟相互夹击一样,一左一右变了方向。
使枪的当然不会是万剑门的人,也不会是方正义。
王富贵手里的左轮枪,现在还在冒着烟。
真是神奇,这年头竟然还会有人用左轮枪。
陆铭瞟了他一眼,拿着手电筒往,它中央摆放着一口棺木。
棺木里当然不是袁天罡。
陆铭已跳了下来,第一时间掀开棺木,然而棺木内除了铺着的几匹绸缎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别说是尸体了,就连陪葬品也没有一个。
他微微皱眉,看向方正义。
方正义背对着他,正在查看四周墙壁上精美绝伦的壁画,但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平静道:“袁天罡的墓,不可能就这么两层的,而且还有一个传说,传说袁天罡并非是死了,而是羽化登仙了,这壁画上介绍的事情,正与羽化登仙有些关联。何况,要依您来看,袁天罡那么一个精通堪舆风水之人,会将自己葬在这种地方吗?”
“不会。”陆铭果断道。
在来之前,他就已经看过这地方的风水了,不能说好,甚至可以说是极差,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不会选择这样一个风水之地。
“您在看这石壁,确实是介绍了袁天罡的生平,他所做出的贡献,甚至是一些已经实现的预言。但这幅画,就有些古怪了,您看这里,画上袁天罡躲在角落里窥探,前方是皇帝,皇帝在接见一位类似道长模样的人,然后这位道长,就变成一团迷雾消失了。”
陆铭走了过去,看着壁画,久久也想不明白的。
忽然,有人说道:“也许这道长是李淳风。”
“李淳风?”陆铭闻言,摸着下巴,随即说道:“有意思,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李淳风?”
“您看前面这几幅,袁天罡画的惟妙惟肖,可只有到了这一幅,他的身形开始变得迷糊不清,我想应该是因为他那个时候已经去世,或者就像旁人说的那样,他已羽化登仙,而在那个时候,能让皇帝都瞧得起的术士,大概也就只有李淳风和袁天罡两位了吧。”
陆铭听到这里,不禁笑了起来:“你这排除法用得倒是不错,那这团迷雾,你又该怎么解释?”
他无话可说了。
陆铭道:“但既然这里有这么一座墓,又有这些壁画,我想那位袁天罡先生一定给我们留了什么好东西的。”
这会儿,他反倒乐观起来了。
最初他只是担心,这墓里不一定是袁天罡。
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袁天罡没有被葬在这么一个地方,但他既然苦心修建了这么一个地方,又留下火鸦保护,想来是这个地方一定有什么神秘之处的。
想到这里,他不禁更加开心。
如果袁天罡不是死了,那他极有可能就是飞升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了,或许就正是白璃所说的修真界。
陆铭在石室里寻找起了别的出路,其他人也是,他们也想着发一笔小财的,总不至于就这样空手而归,即便有报酬,也还是能多一些就多一些的。
几人正寻着。
突然,王富贵的声音响了起来:“陆先生,这里有字。”
字?
这可是大发现。
陆铭跑了过去。
只看石柱上不仅有字,还全部都是古文,要不然王富贵也不会出声大喊了。
陆铭扫过上面的两行字,突然大笑,笑了好一会儿后,示意众人后退,他则举起拳头,灌注全力,一拳砸向了那根石柱。
“嗡!”
石柱发出翁鸣。
石头怎么会有声音的?
这不是石头!
剑十三立刻反应了过来,他看向陆铭,陆铭却怔怔看着那根石柱。
要知道,他刚才那一拳,就算是一辆装甲车,那也是能直接干翻的,可这根石柱却岿然不动。
“陆先生……”剑十三出声。
陆铭道:“这石柱上写着,全力以开门,我想应该不是我误解了,想来这就是进入下一层的钥匙,只不过这位老前辈想要试试后辈的实力罢了。”
“那我们合力试试?”剑十三跃跃欲试。
陆铭摸着石柱,却道:“我想应该不是合力就能解决的问题,我再试试吧。”
他话说完。
这次倒没有再用那声势浩大的拳法,而是手指在石柱上轻轻一点,而就这么轻轻一点,石柱竟自主转动。
“轰隆”一声,眼前开了一道门。
“果然。”
陆铭轻笑了一声,望向通道。
他率先走进甬道。
身后的方正义提醒道:“先生,小心机关。”
陆铭微微点头。
沿着通道走了一会儿,没遇见机关,反而是遇见了三条岔路。
显然,这又是一个选择。
谁也不知道选择对错之后会通往何处,正迷茫时,看陆铭大步流星走向了右边的通道,几人只好跟上。
通道内,似乎没有机关。
这通道也设计的相当有趣,仅供两人并排而过,余下的人就只能跟着后面慢慢走了。
走到前方,竟又是一个三岔路口。
几人迷茫。
剑十三都说:“要不,分散开探一探?”
“不必,分散开,反而更危险,这里潜藏的可不是什么机关,而是术,轻易踏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了。”
陆铭说完,引路直走。
要说术,在场没有人比陆铭更懂,自然也只能听他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