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别墅。
别墅内,人并不多,除了方赢和关时钦外,余下只有四五人,不过就只这四五人,已有实力改变整个夏国了。
诸葛勋死了。
关时钦也牵扯其中。
众人似乎没了主心骨,只能等陆铭回来,他清楚事情的所有来龙去脉。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陆铭、阿狸、诸葛良疏还有萧修杰走了进来。
几人瞧见他,眼中似乎有了光,但谁都不知道该不该开口,都安静坐在位置上,只有方赢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还好。”陆铭笑了笑,望向众人,目光最终在秦联一身上停了下来:“秦先生,可去过诸葛蝶的住处了吗?”
“去过了。”秦联一道。
“查到什么了吗?”
陆铭在末席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阿狸就站在身旁,她故意露出了尾巴和耳朵,看着好像还没完全化形的样子。
只是,这未尝不是一种震慑。
这里,虽是末席,主动权却全部都在他的手上。
“查到了她和霓虹国外务省近些年来的往来,还有他们之间的交易,从我们国家偷渡过去的人,全部都到了他们手里,从而利用他们来进行人体方面的研究。”秦联一缓缓说着。
会议室内的大屏幕也亮了起来,上面陈列着各式证据。
“仅凭她一个人,能做到这种程度?”有人发出质疑。
这桩事情是需要一个替罪羊,是需要一个人来承担这些责任,这个人可以是关时钦,可以是诸葛勋,但为什么会是诸葛蝶?
“这话说出去,不会有人信的。”
“有证据。”秦联一道。
“什么证据?”
秦联一亮出几个视频,视频没什么特殊的,要说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视频里的几个小纸人。
他继续道:“这些纸人,是一种术,一种名为剪纸成人的术,利用这种术,可以控制别人的身体,裴帅就是被这种术和蛊控制,才甘心为诸葛蝶卖命。”
“我可以证明。”
诸葛良疏忽然发声。
众人齐齐点头。
这是个可以说清的说法……
这会议,其实就是看怎么给诸葛勋还有关时钦定罪,可有趣的是,最终定罪下来的,竟然不是他们两个人,主谋是诸葛蝶,帮凶是裴帅,福州水灾的事情避而不谈,但这次西南的大地震,过错全部都推到了诸葛蝶的身上。
……
现在,会议室外,别墅庄园内。
“你怎么也出来了?”陆铭看向诸葛良疏,颇有些意外,在他看来,这位仁兄可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主,这么大的事情不参与,怎么反倒跑出来了?
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好时机啊!
骂上两句,说上几句,指不定就平步青云,从此官运亨通了。
“你呢?”诸葛良疏没回答,反问。
陆铭回说:“名利场上的事情,我不懂,懒得参与。”
“你什么时候和秦联一勾搭上的。”诸葛良疏又问。
谁都看得出来,这秦联一所做之事,桩桩件件都有陆铭指点,要不然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迅速往诸葛蝶的方向插手。
这也是诸葛良疏没想到。
他没想到,陆铭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诸葛蝶身上推。
“这就是诸葛蝶想要的。”陆铭望着天空,长长叹了口气,“她比我们都清楚,这件事情有了我的插手,是能解决,但解决之后,这桩事情如果任由国外传扬开来,就是一桩大大的丑闻,所以这件事情得有一个替罪羊,这个替罪羊还不能是诸葛勋和关时钦,就这么简单。”
“你怎么知道这就是诸葛蝶的想法?”诸葛良疏问。
“我了解她,而且,如果不是她,我本可以不到西南的,她是完全有能力隐瞒那些霓虹人的行踪的,可她非但没那么做,还让人第一时间把忍者出现在那里的消息传了回来。别忘了,是消息传回来后,我们抵达西南后,西南的通讯才断掉的,她的目的相较而言也很简单……”
“如何简单?”诸葛良疏忍不住问。
“她想让我破坏天门,解救谭先生。这么一来,谭先生获救,而我也可以不遗余力的干掉诸葛勋,解决一切麻烦。因为在她看来,要想解决这件事情的唯一办法,就只有杀死诸葛勋了,我想一定是因为她接触到了什么其它的秘密,但会是什么秘密呢?”陆铭摸着鼻子,低眉思索。
诸葛良疏道:“别的事情也就罢了,我现在倒有一件事情非常好奇。”
陆铭道:“什么事情?”
诸葛良疏道:“你说的,当初给诸葛勋下毒的人,有可能就是诸葛蝶。”
陆铭道:“我是猜测,答案要去找谭先生。”
诸葛良疏顿了顿,道:“你现在累吗?”
陆铭笑了起来,“还好,但她累了。”
阿狸确实已经累了,她都靠着椅子睡着了,听到陆铭的声音时,勉强睁开了眼睛,不过片刻,又闭上眼睛睡着了,嘴角还挂着几滴口水,看样子是做了一个好梦。
“先送她回去。”诸葛良疏说。
陆铭道:“正有此意,但不用送回去,找个酒店就行了。”
于是,抱起阿狸,上了车。
二人驱车到了最近的酒店,安顿好睡着的阿狸后,才开车去往了医院。
……
谭政是住在军区医院的。
也许是知道陆铭肯定会来求证,他们到时,谭政还没睡,正戴着眼镜在看手机。
瞧见二人,也不惊讶,各自问候。
“在看什么?”陆铭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
谭政道:“网上的一些议论,他们有什么建设性意见吗?”
知道是问得西山别墅的那群人。
诸葛良疏道:“顺其自然,算建设性意见吗?”
“算。”谭政说。“顺其自然就是最好的,陆铭做得不错,就算异人的数量再上升,也能控制得住,而且不是所有异人都能达到他这个水平的。”
诸葛良疏看向陆铭,笑道:“这倒是,先生您不知道,这家伙一出场,连撒旦那样的家伙,都懒得再与我们争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