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儿了,
察觉到寻金鼠的变化,还有崔莺莺也从
陆铭是看不到崔莺莺的,毕竟要通过一个监控器,监控器可不会转播鬼魂的影像,但听了白越转述,陆铭放心了。
“可以下去看看了。”他说。
“好。”
楼梯并不是很陡,白越顺着楼梯往下,半分钟不到就到了。
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实验室,随处可见各种仪器之类的,白越甚至还摸到了墙壁上的开关,她试了试,竟然还可以用,打开开关,实验室瞬间亮了起来。
白越拿着监控器在实验室里走了一圈,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因为这个地方什么怪异的东西都看不到,只能知道这曾经是用来做实验的地方,但具体是研究什么,就不知道了。
唯一古怪的地方,是角落里的几个透明箱子,箱子里面看着像是先前再养着什么生物,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活物了。
明面儿上看不到什么有趣的东西,白越在几个抽屉里翻找了起来。
一个接一个的抽屉被拽出来,直接扔在地上。
“有几份实验报告。”白越捡起地上扔着的几张纸,给陆铭看。
“只是一些数据。”陆铭道。
单看数据,是不知道这里是在做什么实验的。
白越又找。
几份沾了灰的报告被放在了镜头下,还有一个黑色皮革本子。
“把你左手边第六份给我看看。”陆铭的声音忽然响起。
“左手边……是这个吧。”
白越抽出来,放在地上,拿监控探头照着。
“那是个蝴蝶吧?”陆铭说。
“什么?”白越问。
陆铭道:“看页眉,是不是有一个小蝴蝶。”
“是有个,但这上面——银蝶计划!”
看到了全篇,白越的瞳孔瞬间放大,她听陆铭说过这个计划,知道这个计划死了多少人,也更知道蝶姑娘和这个银蝶计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是,银蝶计划的简报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收好。”陆铭没有解释,拿着电脑,去转动了一下钥匙。
“咔哒。”
钥匙可以转动了。
石门也开了。
陆铭立刻道:“把那些东西收起来,先走。”
不知道这地方还有什么陷阱,到了这一步就已经足够了,至少有了物证,可以证明银蝶计划的泄露,也可以证明银蝶计划和神农谷也有着联系。
听到陆铭的声音,白越没有停留,眼前的东西往储物珠里面一收,还有那几只寻金鼠也全部带上,然后就冲着门口奔了上去。
出得石门,她像是虚脱一样坐倒了地上,长吐了一口气后,看向身后石门,道:“这地方,再也不来了。”
“没事儿吧?”
陆铭打量着她,万念格物已将她的身体状况尽收眼底。
没别的,就是被吓坏了。
人出来了,东西也拿到了,没有停留的必要了,二人离开瀑布,直奔住处。
眼下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该睡的都已经睡了,不想睡的,这会儿也是刻苦的刻苦,玩手机的玩手机,总之二人突然回来,没有惊动任何人。
上了楼,去了白越的房间,储物珠内的东西一并全部倒出来,陆铭先将那份银蝶计划的报告书入了手。
亲眼见到和在监控里看到的果然不一样,用纸就相当的不一般。
报告书上的内容也十分详尽,计划是怎样的,出动多少人,全部都写得清清楚楚,这东西要放在战乱时代,将这东西泄露出去的,直接给他枪毙都不算过分。
“陆铭你看这个。”
忽然,白越拽了他一把。
她正拿着那个黑皮革笔记本在看,“是我师父的日记!”
“你确定?”
陆铭接过笔记本看。
白越道:“不会错的,师父的字迹我知道。”
陆铭垂眉,看向了手中的笔记本。
“今天是十月十七日,天气晴。嗯,下了好多天雨,终于停了,今天终于把东西送过来了,可以进行研究了,我难以想象,真的有人可以达到半仙之躯,她的细胞可以再生,如果能研究出细胞再生的手段,这将是一个伟大的创举。”
“十月十八日,天气阴,今天好像要下雨,雅道子是这么说的,我怀疑那家伙是不是我在做什么,我不能留他了,要尽快送走他。”
“十月十九日,晴,雅道子这家伙狮子大开口,想要毒经,他的医术天赋实在不怎么样,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术士,我不会给他的,但就算他拿走了毒经也没用,没有药物辅助,他根本练不成的,反正也没打算留下毒经,做个顺水人情好了。”
“十月二十日,晴,我决定杀了雅道子,但这家伙狡猾的像一只狐狸,被他逃走了。也无所谓,还是尽快开始研究吧,他又打电话来催,看来真的很要紧,有点儿想他……”
看到这里,陆铭和白越对视了一眼。
因为这后面的话,简直肉麻至极,就像是青春期少女写给喜欢的人的情书一样。
二十多年前,算起来无花先生那个时候也就三十岁左右。
“你师傅结婚过吗?”陆铭忍不住问。
白越摇头。
“她有喜欢的人?”陆铭又问。
白越又是摇头。
别说是喜欢的人了,这么多年,白越就没见她和什么男人亲近过。
要不是这上面的字确实是无花先生的,白越真难以想象自己的师傅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她也有喜欢的男人。
陆铭继续看日记。
“十月二十一日,天气阴,今天和他打了很久的电话,他问起了进度,老实说到现在还没有什么进展,但我不想在他面前那么没用,只能骗他,但想要从那具尸体里面提取基因,非常的不容易,需要一些西医的手段。”
“十月二十二日,天气晴,没什么进展……”
“十月二十三日,天气晴,我从实验室出来了,今天要去会个朋友。”
“十月二十七日,天气阴,我那个朋友真是愚蠢,为了一个男人,竟然舍了一身的本事,非要嫁给他,我决定以后跟她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