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守株待兔?

这茶楼有这样的来历,自然不是这安元纬能放肆的地方,陆铭抱胸看着,完全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也无需帮忙。

安元纬到底是个孩子,苏浅语就算再怎样,也比他年长许多,比他经历得也更多,三言两语便将其打发走了,安元纬倒是撂了一句狠话,但对目前的苏浅语来说,全然是无所谓的。

陆铭目送他们离开,自始至终都没有上前去。

等事情处理完,他才向着苏浅语鼓掌:“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处理这茶楼的事务,真不错,有几分老板的风范了。”

苏浅语受了夸奖,领着他去后面休息。

另外一边,崔莺莺已经跟上了安元纬几人,主要是盯着那个曾经与江舟接触过的男人。

真真是神不知,鬼不觉了。

……

傍晚。

带着苏浅语回家,安顿好了她,陆铭借故离开了。

有崔莺莺带路,他很快到了郊外的一幢独栋别墅,没想到这人还挺有钱的。

陆铭跳进别墅,瞟了一眼地上的草地。

留下痕迹是无所谓的,反正也不可能追踪到他,不过在这个地方能有这么大的一片草地,看来这人在安家中的位置也是举足轻重的。

“家里没人,保姆在一楼,他在二楼卧室。”崔莺莺已经进去探过了。

陆铭“嗯”了一声,直接跳上了二楼,瞧着还亮着灯光的卧室,一颗小石子顺着窗户的缝隙间飞了进去,打在了男人的肩头。

他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倒在了地上。

“走!”

陆铭跳进房间,随手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领带缠绕在了男人的眼睛上,旋即收进了储物珠中。

……

一盆冰水自头顶浇下来。

男人醒了过来。

他用力挣了挣,直感觉到自己的手脚被紧紧束缚着。

眼前有人。

他明显听到了脚步声,还有一股女士香水的味道。

“你是谁?”

男人的声音明显晃了一下,随即带上了几分警惕。

听得对方没有出声。

男人道明身份:“我是安奎,你对我动手,可得想清楚了。”

“我这么明显的选择目标,难道我会不知道你是谁吗?”

身前。

不远处。

一个妩媚的女人声音忽然响起。

果然是个女人。

“我得罪过你?”安奎思索了一番,小心发出询问。

“没有。”

“我和你有仇?”安奎又问。

“也没有。”

“既然无冤无仇,为何绑架我?如果是想要钱,小姐这样好的身手,我可以邀请你加入我们安家,我们安家家主待人一向宽厚,一定会给小姐最好的报酬。”

“噗嗤!”

空中的崔莺莺不禁笑出声来,幸好安奎听不到她的笑声,否则可能会想要跳起来打她的膝盖。

陆铭给了她一个白眼。

明明是一副温厚的嗓子,却发出一个女人妩媚妖娆的魅惑声音:“不是我想要绑架你,也不是我太过于厉害,是安先生不就是在那里守株待兔吗?你在等什么人呢?堂堂安氏集团的核心成员,居然会没有人保护,家里只有两三个保姆,你要说你不是在守株待兔,你信吗?”

“我想,阁下等得应该是个男人,对吗?”

“呵呵……小姐说得这是哪里话,会有人希望自己被绑架吗?”安奎淡定自若,不紧不慢的笑了起来。

他笑了两声,却就笑不出声来了。

因为有人给他的手里放了一个东西,他小心摸了摸,就知道这东西是缝在他上衣里的追踪器。

“拿这种手段来对付异人,低劣些吧?”

安奎听出了讥讽和嘲笑。

“你的人,现在应该正在满世界乱找,但你放心,这个地方,他们是绝对找不过来的。所以说,就算我在这里杀了你,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小姐要是觉得杀了我,能换来安宁,尽管来杀!”

安奎有恃无恐。

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绑架他,也是想要从他的嘴里知道一些事情。

人死了。

可就说不出话来了。

“忘记提醒你了,我会招魂!”

女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安奎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一把尖刀已经刺入了他的胸膛,刀尖卡在了他的肋骨上,“咯吱”“咯吱”的动了两下。

“我果然不擅长肉搏。”

女人仿佛叹了口气。

“你是紫禁城的人!”安奎强忍着剧痛,生生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对方没有应声。

仿佛默认。

安奎倒吸了一口气,紧咬着牙关,怒斥道:“谭政,你别忘了,你是在谁的支持下才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不能忘本啊!”

女人叹了口气:“话就到了这里了吗?”

安奎吸着气。

“那就让我送您一程吧!”

安奎明显能感觉到身前的香水气味压了过来,他嘴唇抽搐,连忙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一个人,你见过,在古月茶楼。”

听到“古月茶楼”四个字,安奎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掩饰般说道:“我没去过什么古月茶楼。”

“那就当我在这里没见过您好了。”

刀缓缓刺入更多。

安奎疼得直挣扎,但越挣扎就越是疼痛,他只能连声喊道:“我去过,我去过,我去过古月茶楼,但我在茶楼里见过的人太多了,我不知道……”

“呵呵!”

刀更用力刺入。

安奎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眼皮也越来越沉。

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人会果断到这种地步。

察觉到即将坠下的眼皮,安奎大口大口吸了两口气,用仅剩的微弱声音说道:“好,我说,你要问得是那个姓江的小子是吧?”

“他姓什么,我并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曾经和他交换过什么东西,就在交换了东西的第二天,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你能否告诉我,他去了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安奎立刻道。

他真怕又一刀扎下去,让他连生还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就听从指派,和那人交换东西,别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连今天晚上的安排,我也只是听从安排,其它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