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李崆识趣,秦牧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再加上如今这事情已经成为定局,李崆一人孤掌难鸣,他就算是有心,也不敢再做这些事情。
自己眼下已然平定了几州,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这李崆也是懂事了,作为皇帝也应该软硬兼施。
若是一直铁腕治国,只怕手下的人也不会信服。
身为帝王,要想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秦牧叹息着,道:“日后,朕的身边少不得你们这些人相助,朕孤军难战,若是少了你们的话,朕对这大云也是无能为力。”
“臣等惶恐,陛下圣明。”众人纷纷说着。
秦牧笑笑,道:“好了,朕知道你们的心思,这个时候了,你们能如此,朕也就能安心了。”
闻言,众人纷纷附和着。
眼下已然定下了这些,也算是能安心不少,但是这几州行事如何,还需要细细斟酌才是。
秦牧最担忧的,也是如此。
虽说他先前说了,要以京师的规矩来规定这几州,但是并个州都适合如此。
总要找到合适的法子,才能让几州的百姓都百姓。
不然收复了这几州,百姓们不安,他又如何能安呢?
秦牧道:
“朕也想过,几州暂时是按照京师规矩来行事,不过,几州也有自己原本的规矩,李崆,依照你看,要如何行事?”
李崆上前道:“陛下圣明,之前几州都有各自的规矩,京师的规矩固然是好,但全数用上的话,也会有几州不满,若是陛下信得过微臣,那微臣会与赵副督主联手,制定各自的规矩。”
这几州的事宜,李崆之前也想过,当时他还有心,想要整个天下。
心里也有几分盘算。
如今秦牧既然开口,他自然也不会让秦牧失望。
况且,他暗中也没少查看这几州的规矩,心里也早就有了定论。
秦牧瞧着他,心里也明白,不过这个时候,秦牧也不想追究以前的事儿。
如今李崆有心为自己好好办事,自己用着就是,免得出什么岔子,反倒是让李崆有了异心。
几州初平,他这个皇帝,手下的差事可不少呢。
秦牧点点头道:“既然你有这心思,那朕也就放心了,旁的什么都不说,几州的规矩务必妥当,不可出什么岔子,若不然,朕也不好对百姓们交代。”
李崆道:“陛下放心,微臣自然会让万民满意,也不会让陛
下担心几州。”
见李崆如此,秦牧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寒王就与赵聪一起,赵聪你可要好好辅助寒王,切莫出了岔子。”
赵聪是个聪明人,哪里不明白秦牧的意思,连忙道点头:“陛下放心,属下会好好辅佐寒王。”
看着众人都已然松了口气,秦牧叹息着。
这几州当真不易整顿,亏得自己手下也有了些人手,但秦牧明白,只有赵聪和李崆二人根本就不够。
只是如今的人手还不够。
几州不再独立,手下的官员,势必要自己信得过的,才能分派下来。
在这之前,也只能让李崆和赵聪二人做,虽说是辛苦了些,但这二人也不会让他失望。
京师还有不少人,等着他这个皇帝回去处置。
不过这几州有些官员,还是靠得住的,他也要见一见才是。
秦牧抬起眸子:“几州官员可都到了?”
蒙洵:“回陛下,人已经到了,正在殿外等待着。”
秦牧:“让他们进来吧。”
一声令下,殿下几个人纷纷进来:“陛下万安。”
“好了,都起来吧,如今你们分管几州,都是几州百姓信得过父母官的
,朕信得过你们,眼下朕已经安排了寒王与赵聪留下来,安抚几州事宜,你们这些本地官员,可要同他们好好商议着来。”秦牧吩咐道。
众人忙道:“陛下圣心,微臣等必将尽心竭力,为陛下效劳。”
这些人秦牧自然也是调查过,赵聪更是探了这些人的底细,都是安分的。
如此,他才安心用这几人。
秦牧叹息道:“朕不日将要离开几州,朕知道,你们之前乃是几州官员,都听信于各自的藩王,不管之前做过什么,朕都不会计较,但是日后,你们若是敢有异心,朕必然不会放过你们。”
几州官员惶恐不已,忙道:“微臣等不敢有异心,望陛下放心。”
秦牧点点头。
这些人也确实是安分的,不然,他也不会用他们。
再加上,眼下自己也已经是疲惫,是时候回去,安抚京师那些乱糟糟的事情。
看出了秦牧的疲惫,蒙洵即刻道:“陛下也乏了,末将等就先告退。”
秦牧点点头,看着众人离开。
他揉着眉心,确实有几分疲惫:“冯胖胖,京师最近如何了?”
冯平即刻道:“回陛下,曹督主传来消息,京师一切无
恙,有楚大人和林大人联手,那些人也不造次什么。”
秦牧了然。
这三人倒是有本事,京师要他们整顿得井井有条,那些企图造乱之人,也不敢再生出什么事端。
不过,之前安歇生事的人,他也应该回去好好料理了。
想到这,秦牧道:“安顿人手,朕也该回去了。”
冯平心底明白,出来这么久了,也应该回去看看,若不然的话,京师出事儿,陛下才是最忧心的。
京师可不能出乱子,陛下才能安宁。
“陛下,都准备着呢,老奴想着您收复了几州,想着您也是回去的时候了,便早早命人安排着。”冯平说道。
闻言,秦牧不由得笑笑:“你倒是机灵,当真是朕肚子里的蛔虫。”
冯平嘿嘿一笑,连忙上前:“老奴也只能猜到这些罢了,好歹跟在陛下身边久了,这些小事儿,总不好再要陛下您分心不是?”
“好了,油嘴滑舌的,好好准备着,朕也该回去了。”秦牧说着,微微闭上了双眸。
对他来说,这京师的事儿才是顶要紧的事儿。
也不知道皇后情况如何了,他这心里当真是担心得紧,好歹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