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此狼狈的秦飞廉,秦牧冷哼一声。
眼神轻蔑看着秦飞廉。
他道:“五皇叔,朕可从未算计过你,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闻言,秦飞廉咬牙切齿:“是你!你和你父亲一样,你们都是小人!当初若非是他,坐在皇位上的人只能是我!就是你们!”
看着秦飞廉这几乎疯狂的样子,秦牧甚是无奈。
怎么?
这都是凭实力拿到的东西,怎么就成了算计呢?
他秦飞廉难道就没有算计吗?
秦牧只觉得可笑。
秦牧哼笑着:“五皇叔,论说算计,当初怕是没有人能够算计得过您,如今也是,你同那宁沧海一起的时候,何尝不是在算计?五皇叔做人可要分得清楚是非曲直啊!”
秦飞廉哪里能听得进去这些。
他现在满心都在想着,只秦牧,秦牧毁了他的一切。
就算是先皇,当年也不敢把他怎么样,这秦牧竟然让他成为阶下囚!
看着秦飞廉如此,秦牧无奈摇摇头。
秦牧道:“五皇叔,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若是你在庆州安分,朕不会如此对你!”
听着秦牧的话,秦飞廉淬了一口。
他眼神毒辣,大声道:“秦牧小儿!庆
州本就不是你的!这一切都应该属于我!你凭什么独占!若非你要削藩,我又如何会这般做!”
这天下,凭什么让这无知小儿管制!
秦牧他根本就不配!
大云皇室,可不是秦牧能掌握的!
可现在……
秦牧听着秦飞廉这般无耻的话,当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人已经有了执念,就算是旁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的。
而秦飞廉,就是这种人。
他以为这帝王容易吗?
是他自己愚昧!还想要帝王之位,这只能是痴人说梦。
秦牧笑了笑,道:“五皇叔,朕已经给过你机会,当初若是你不入蕞城,不和宁沧海联手,朕不会这般,回到京师做个闲散王爷,也不会比现在差不是吗?”
秦飞廉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小儿,若是本王回到京师,你必然下杀手!你和你父亲是一样的德行!”
不得不说,秦飞廉还真的是说中了。
当初秦牧也想过,等到秦飞廉回到京师,便直接囚禁起来。
只不过,当时还未出现这些事情,秦牧也在犹豫。
如今倒是不用犹豫了,这阶下囚,是秦飞廉最好的归宿。
他自己看不清楚局势,
还以为旁人都和他一般。
实在是可笑至极。
秦牧哼道:“五皇叔既然如此执迷不悟,那朕也不用再顾及你的颜面!这里便是你一辈子的牢笼,你放心,朕不会杀了你的!”
比之杀了秦飞廉,更残忍的,是让他看着自己一步步收缴所有的藩王。
到时候,就算是秦飞廉只能更恨!
想到这些,秦牧笑笑,道:“朕不会要你死,朕要你活着,看朕如何让所有的藩王都握在朕的掌中!”
看着秦牧如此,秦飞廉更为愤怒。
奈何现在的他已经沦为阶下囚。
这是庆州,想来秦牧的人手,必然能够迅速掌握庆州,到时候就算是再多的亲信,也不可能将他救出去!
他已然没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秦飞廉愤怒地狂叫着。
看到他如此,秦牧只觉得讽刺。
好歹也是颇有才学的王爷,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全部都是他自找的。
但凡他有心,就不会变成今日这样。
天下之大,做什么都一样,偏偏要做帝王,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罢了,自己给的已经足够,是他们贪心不足,又何苦在意他们呢。
秦牧看向冯平:“交代人一定看好了,不许
他出事,朕留着他可还有用呢。”
冯平了然,忙道:“是陛下,老奴会吩咐好的。”
“秦牧小儿!有本事你放我出去!本王一定要你知道本王的厉害!秦牧小儿,你这个奸诈的小人!”
背后不断传来秦飞廉的谩骂声。
秦牧不为之所动,依旧淡淡地笑着。
看到他如此,冯平不由得感慨着:“陛下可真是仁心,他秦飞廉都这么做了,您还能留着他的性命。”
“哦?你以为朕是仁心?”秦牧笑着。
冯平不解:“陛下难道不是么?论说这僭越之人应该处死,可陛下还留着他的命,这不是仁心是什么?”
秦牧呵呵一笑,忍不住道:“论说还是你狡猾啊!”
冯平嘿嘿着,没有说什么。
毕竟陛下的心思不能乱猜,一不小心,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儿啊。
他冯平好歹也是个聪明人,还没有愚蠢到自寻死路。
看着冯平如此,秦牧叹息道:“让他活着,比杀了他还难受,朕倒是要看看,秦飞廉若是知道朕将所有藩王拿下,又会是什么样的。”
秦牧自诩他不是什么好人,毕竟这世道,若是不想死,那就要让别人知道自己有多么狠毒。
坐在这个位置上久了,也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他算不上太狠毒,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不然的话,又要如何活下去呢?
秦牧笑着,道:“冯胖胖,你说这秦飞廉,到底为何有这么深的执念呢?”
秦牧想不明白。
若他是秦飞廉,身上没有那么多的重担,他估计不会如此。
做个不谙世事的王爷,每日潇潇洒洒的,自然比什么都舒畅。
只可惜,并非谁都和他一样。
冯平想了想道:“人总是贪心的,且人心隔肚皮,陛下您是个豁达的人,可他不是。”
秦牧笑着:“你倒是会恭维?”
冯平:“老奴可不是恭维,老奴说的都是实话,您豁达,不拘小节,自然有更多人忠心于您,可是他们不一样,贪心的人总想着如何得到更多。”
秦牧点点头,冯平这老狐狸,虽说平时总是恭维,但是偶尔说出这么一两句,还真是有道理。
是啊,贪心的人想得到的更多,便会计较,就算是身边人也不会放过。
自己和他们不同,只要自己做自己就够,为何又要去管别人如何呢?
至少如今这天下是自己的,可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