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召封地内。
周召脸色阴沉着,秦牧御驾亲征,不仅如此,现在已经到达庆州边境。
如此说来,秦牧这是铁了心,要将秦飞廉拿下!
秦飞廉还是皇室中人,秦牧都如此,看样子……自己迟早也会有这一日。
不能坐以待毙。
周召找来韩生。
“眼下这局势,你如何看?秦牧这样赶尽杀绝,当真是让人望而生畏啊!”
闻言,这韩生面色上也有几分愁容。
他看着周召,沉吟片刻:“王爷,属下以为,秦牧此心已经昭然若揭,寒王已然送来了消息,眼下依傍秦牧,而后寒王也会支持您。”
“你当真信了李崆吗?”周召冷声道。
韩生抿了抿唇,摇摇头。
其实他也没有太相信李崆,只是现在这种局面下,如果有李崆的话,王爷只是会更顺利。
只是他也担心,万一李崆到时候反悔的话,那岂不是要危险了?
思索这些,韩生沉吟着。
周召哼道:“其他藩王不可信,李崆也不可信,当初他为何要投靠本王,你也知道其中缘由。”
韩生点点头。
若不是郑荣在其中挑拨的话,寒王也不会投靠王爷。
当日之事,大家都没有忘
记,只是不曾想,会是如今这般光景。
也不知道秦牧会如何,如果真的太过,只怕其余藩王,也会合拢,到时候,王爷可就没有这样大的裨益了。
思索至此,韩生道:“王爷,那眼下您应该尽快动手才是。”
之周召冷哼一声:“本王当然知道,只不过,本王还不能贸然动手,不然的话,本王也将无地自容。”
闻言,韩生点点头。
确实,此事对王爷而言异常重要。
不管如何,都不能让王爷陷入危机,这才是最为紧要的。
想到这些,韩生眉头一皱:“那王爷可要和寒王一起,眼下寒王不是有了秦牧这个靠山?”
周召沉着脸色,眼眉低垂。
有了秦牧这个靠山是不假,但是秦牧也不会放过李崆。
秦牧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容忍藩王势力过大。
这些都是迟早的事情。
周召想了想,道:“有李崆打头阵的话,本王倒是不用担心,但是,一旦秦飞廉他们被拿下,本王要如何自处?”
“这……”韩生也犯了难。
如今是秦牧御驾亲征,很多事情变数太大。
若是按照之前想的,李崆出手,和秦牧兵马一起,李崆还有机会吞并
那些。
但是有秦牧在,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
除非李崆够聪明。
但是他的头脑也就那样,再怎么,也不可能在秦牧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些来。
除非他真能神不知鬼不觉。
周召叹息着。
果然,秦牧并非是他们想到的那个昏庸无能的人,现在的秦牧,一个不小心,就会给他们致命的攻击。
只有想办法让秦牧放松警惕。
如此,他们才能有更大的机会。
只是这机会太难了,他们不能有任何错漏,不然的话,难受的可就是他们了。
其中的厉害,周召不敢忽视。
他看着韩生,叹息道:“本王自打来到这儿,就从未想过会有今日,毕竟做个藩王,也是不错。”
韩生点点头。
做一个藩王没有什么不好的,只不过,现在的局面,却不能再这么想了。
秦牧的心思,大家都已经十分明白。
不能为自己筹谋的话,那才是最大的愚蠢!
况且,自己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别的机会了。
走到今日这一步,周召比谁都明白,这已然到了生死攸关的那一刻。
他这么多年都这样畏畏缩缩的,并非真的怕了。
而是韬光养晦。
有了自己的人手,他才能放手好好去干,不然的话,又如何能够安稳到今日。
本以为,再过些时日,自己就能顺势而为了,不想,秦牧竟然如此做,当真是打乱了他所有的规划。
不过好在还有一个李崆。
不然的话,秦牧的目标,必然是自己了。
周召心里后怕之余也在庆幸。
亏得还有一个李崆,不然的话,自己还真是不好做了呢。
周召忍不住叹息道:“想想,这李崆倒是能够让本王省去不少的麻烦呢。”
韩生点点头道:“是啊,有他在,那些人暂时不会看到王爷您的所为,只是属下以为,王爷不能让太多人都注意到寒王。”
周召明白,他叹息着:“这事儿不好办啊,如今李崆冒进得厉害,现在更是有了秦牧这个靠山,讨伐藩王,李崆必然会成为众人的眼中钉。”
一旦那样,所有人都会看到李崆,那自己也就藏不住了。
但是不这样做的话,李崆也没有办法拿下那些人啊。
如此两难的局面,选择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紧要。
周召也不愿意有太多的麻烦。
毕竟事情已经这样,李崆替他开了路,他只要顺着走下去就
是。
再怎么样,也不会比那些藩王更难自处。
“你说,秦牧会怎么做呢?直接厮杀吗?”周召闻道。
韩生摇摇头道:“这属下也不知,但是,秦牧既然已经这么做,就表明,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周召叹息着:“是啊,对于本王来说,这可真是十分紧要的事情,如果本王走错路,后果不堪设想啊!”
韩生也明白其中的艰难。
他想了想道:“那王爷应该早做打算,封地内的将士们,也已经嗅到了战事,都已经按捺不住了。”
周召自然知道。
他道:“先让将士们耐住性子,现在还不是咱们出手的时候,若是太快出手,反倒是会让秦牧怀疑。”
“王爷说的是。”韩生叹息着:“属下也是怕,万一真的出了什么岔子的话,那王爷就不好办了。”
周召哪里不明白,现在他就已经很难办了,若是再出什么岔子的话,那可就更难了。
这大云朝,他觊觎许久,只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拿下。
但是现在看来,这条路还需要再走一段时间,不然,他还真不敢断定,一切就是他的。
宁沧海和秦飞廉就是个例子,他可不能赴他们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