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就到了秦牧要御驾亲征这日。
宫内。
宁家二女，连楚蓠都亲自出面，送秦牧离开。
看着三人看向蒙雪羡慕的眼神，秦牧心底不由得感慨，他们不会功夫，无法带着他们，当真也有些可惜了。
不过楚蓠有了身孕，后宫好歹也需要人照料。
这三人，能照料好后宫事宜，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
想到这些，秦牧宽慰道：“贵妃，皇后已有身孕，后宫中的事，贵妃也要多看着，免得皇后劳心。”
听到心里这么说，楚蓠心里满是感动。
宁若萱点点头道：“陛下放心，臣妾会好好照顾皇后，不让皇后分忧。”
“那就好。”秦牧叹息着，又看向了宁采薇：“太妃身子不适，朕已经安排了太医，每日都会去为太妃请脉。”
宁采薇甚是感激，道：“陛下有心了，本宫会照顾好自己，不让陛下忧心。”
随后秦牧又看向了皇后。
楚蓠的肚子已经有些微微隆起，身段丰盈不少，但依旧韵味十足。
秦牧走到她面前，叹息道：“朕一去，不知道何时回来，朕已经安置好了太医。”
楚蓠感激道：“多谢陛下关怀，臣妾知道。”
秦
牧：“有什么事儿，还有贵妃在，你只要好生照料自己，生下皇子就好。”
楚蓠点点头，道：“是，陛下放心，臣妾会的。”
听到楚蓠这么说，秦牧也就放心了，眼下楚蓠肚子里的皇子，可是自己未来的指望啊。
时候已经不早了，秦牧跨上马。
他看着将士们士气高涨的样子，大喝一声：“将士们！随朕出征！”
将士们声音如虹，震天撼地：“属下等，誓死追随陛下！”
“好！”秦牧大喝道：“出发！”
将士们威风凛凛，众人整装出征，气势浩浩荡荡！
看着离开的秦牧，楚蓠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看着秦牧的背影，感慨道：“妹妹，陛下出征，日后宫中事宜，就有劳妹妹了。”
宁若萱点点头，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儿道：“皇后娘娘放心，妾身会帮您，陛下此去怕是要许久才会回来，娘娘也要注意身子才是。”
楚蓠笑笑：“有妹妹，本宫自然安心，好了，陛下已经走了，咱们就回宫吧，太妃身子不好，小心受风。”
“多谢娘娘关怀。”宁若萱说着：“本宫送娘娘回去。”
——
京师到庆州，需要大概十几天的路
程。
一路上，秦牧与诸多将士同吃同睡，不仅如此，秦牧和这些将士们交谈，没有帝王的架子。
这让将士们十分意外，也十分地欣喜。
大军挥师而动，动静如此之大，自然也引起了那些藩王的注意。
得知秦牧的心思，他们担心不已，立马派了信得过的人去找秦飞廉，更是拿出了绝对的诚意。
众人的反应，让秦飞廉十分满意。
这些人还是有畏惧的。
只要他们怕就好，自己最担心的，就是他们不怕。
想到这些，秦飞廉冷哼一声，看着屋子里那些人送来的东西。
他道：“看样子，这些人还是怕事的。”
子渊点点头道：“王爷说得不错，这些藩王，原本就不如王爷身份尊贵，秦牧若是下手，他们必然逃不掉，势必要找寻依靠。”
秦飞廉自是明白的。
而眼下，他便是这些藩王最大的依靠。
毕竟自出身皇室，那些藩王，都不是正统的皇室，只是因为当年他们战功不低，无奈才给了他们藩王的身份。
比较起来，自己这个王爷，更加得名正言顺。
他们现在不找自己，难不成还要去找要削藩的秦牧吗？
想到这些，秦
飞廉不由得失笑。
他得意道：“看样子，本王果真是天命所归之人。”
子渊点点头道：“王爷说得是，如今天下正是纷乱的时候，王爷此时出手，才是明智之举。”
秦飞廉冷哼道：“本王的聪慧，还用你来说么？”
听着他这语气，子渊只觉得可笑至极。
天下能人异士那么多，他秦飞廉凭什么以为，他有本能拿到这个天下。
这话听起来都十分得可笑。
但子渊脸上没有流露出半分，他点点头，道：“既然他们都已经拿出诚意，王爷是否准备出手了？”
秦飞廉想了想。
现在出手的话，似乎有些太快了，自己的人手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
而且，那些人就算是暂时依附自己，也会为了保护他们自己而撤退。
自己不是那些愚昧的人，不可能会和那些人一样。
想到这些，秦飞廉摇摇头道：“不必，本王自有打算。现在还为时尚早。”
子渊难得能顺应秦飞廉的话。
他看着秦飞廉，眼底有了几分赞许：“既然如此，那王爷可想好先如何做？”
秦飞廉点点头道：“本王先整顿自己的人手，庆州军损伤不少，本王可不想
再出什么岔子了。”
子渊道：“王爷说的是，眼下其余藩王并非全部忠心于王爷，王爷还是慎重得好。”
“本王心里明白。”秦飞廉打量着子渊，道：“不知先生以为，如今这局势，对本王而言如何？”
子渊拧着眉，眼底多了几分深意。
看样子，这秦飞廉是要试探自己。
不过也是，现在这种情况，自己已经算是穷途末路，秦飞廉是自己的依仗。
如果秦飞廉不信任自己的话，那自己在这儿，也是白费的。
思索至此，子渊抿了抿唇，沉吟片刻。
他抬起头看着秦飞廉：“王爷您莫要担心，如今这局势，虽说是危险了些，但是对您来说还是有益的。”
秦飞廉挑了挑眉：“哦？此话何意？”
子渊道：“王爷，这诸多藩王归一，是因为您是王室出身，您若是没有做合格，他们如何能够跟随您身边，但也正因如此，王爷才要小心。”
秦飞廉点着头：“你说得不错，还有呢？”
子渊又道：“所以王爷更应该拿出身为王爷的气势来，要这些人知道，您现在，依旧不是他们所能高攀的。”
秦飞廉赞许点点头，心底已经有了个大概。